《告别卡戎》18:一夜到白头,这也是尘世间的美好爱情
01
“来了!”何晏懒懒地回答着,也不管这两个老人听得见还是听不见。真的不想起床,好像没有勖昭的每一天都如同行尸走肉。
简单洗漱的时候,何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热水的缘故,四周都是似有若无的氤氲。此时,何晏感觉有人从背后扼住自己的喉咙。此际,听到了这么近那么远的声音:“你想离开我吗?休想!”
何晏不能呼吸,他很想大喊救命。当然,也喊不出来。心理医生说过,他也有PTSD。
“不可能,不可能!”首先,那个人不可能扼住自己的喉咙。他,还在疗养院呆着。其次,他又是直接受害者。怎么,还有这个PTSD。
心理医生解释:“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当时的何晏,呆呆望着眼前的医生。医生的样子,也是突然变大突然变小还突然变形。何晏甚至说不清楚,到底“PTSD”还是“PTDS”。
02
第一次看心理医生,郗格陪着。第二次看心理医生,勖昭陪着。何晏记得清清楚楚,他,坚信:自己,不糊有精神障碍。可这样的幻听、幻觉时有发生,何晏无可奈何。罢了,罢了。
“小少爷,小少爷!”阿航在使劲敲打着卧室的大门,何晏隔着洗手间也能听得真切。
还有人,始终关心着你、照顾着你——这种感觉真好,哪怕这些人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可能,他们只是自己的仆人。
“我在,我在!”何晏大声回答,对方这才放心:“哎呦,你把我吓死了。”
何晏心头暖暖的,他赶紧冲过去打开门:“我没事,我好好的。”“嗯,那就好。”阿航的眼眶,莫名其妙红起来。他心疼,这个小少爷太命苦了吧?没有几天好日子,上次还自·杀未遂。
依然是阿航,他坚持敲门。何晏失血太多,已经晕倒在浴缸里。
阿航忍不住,冲了进来。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他第一时间叫来救护车。何晏,这才活了过来。
阿航给了何晏第二次生命,一开始何晏非常消极。觉得这样就是苟且,他宁愿死掉。
03
阿航阿妙抱着何晏,死命劝着:“勖昭少爷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他会多么难过。”提到谁都好,就是不能提到勖昭。何晏放弃了,放弃了一切。他跌坐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流下。
何晏主动联系心理医生,几个疗程之后总算再世为人。但,这个大宅他不想回来了。
理由?最幸福的时光,在这里。最痛苦的时刻,也在这里。中间隔着朦朦胧胧的影子,何晏疲惫地闭上双眼。
“阿妙,这个鲜虾粥不错啊。”“那是,小少爷吃得开心就好。”这个淳朴的女人,笑起来满脸皱纹。何晏又在胡思乱想:难怪,有人对“一夜到白头”这么向往。
能够与爱的人慢慢变老,细数着流年、细数着皱纹、细数着白头发——所有一切,都是美好的。
可惜,何晏没有这份幸运。勖昭死了,何晏也不会回头去找郗格。他们之间的三角恋,早已结束。
手机突然响起:“何晏,你还在老宅吗?”陈森?一大早的干嘛呢?“在!”“别走,我现在过来。”
04
“小少爷,谁啊?”“陈森。”“哦,陈森少爷啊。”阿航与阿妙,都是老牌的人。何晏的男性朋友,统称为“某某少爷”;何晏的女性朋友,统称为“某某小姐”。
“好啊,让陈森少爷来我们家吃海鲜粥。”“好!”阿妙听到了积极响应,更是开心笑了。
见到陈森,他脸色特别不好。他告诉何晏一个坏消息、一个坏到极点的消息。
他三番四次的欲言又止,最后叹气再叹气。深呼吸之后,终于说到:“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说吧。”何晏望了望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翅膀的痕迹,谁已经飞过呢?
“欧阳校长,他今早走了。”“走了?”“是的。”这个欧阳校长,曾经想要领养何晏的。但,被何晏拒绝了。此时此刻,听到这个噩耗——何晏,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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