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的解脱方案|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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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另一只手需要解脱,那么一只手至少是自由的,它在干什么?
在搞清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得搞清双手的作用。没错,有人猜的八九不离十。是用来劳动创造和实现梦想的。在发挥这两个作用(职能)的时候,这里有这么一个例子:
一对恋人为了表达彼此相爱,入寝睡觉之时,一手安放恋人其身,一手环抱恋人脖颈,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姿势。
但就是这样的“正常状态”,一手尝到的是“幸福的甜头”,另一只手尝到的却是“幸福的苦头”——恋人的脖颈压得胳膊酸痛难忍,又不能明确反对;是风箱里的老鼠,也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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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脱另一只手,给予其自由,我们有三套方案可供选择:
1、建立随时抽手机制,并始终执行;
2、建立随时抽手机制,但不能完全执行;
3、有建立随时抽手机制,但又沉浸于当前的幸福不能“自我行刑”。
那么,自由到底是什么?究竟有多重要?
卢梭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这一点,与我当前所举例的情况吻合:我们就是取得单身解放的同时,却受制着爱情婚姻制造的“不自由”。
美国人说,我们在东海岸建了自由女神像,更应该在西海岸建责任女神像。我奇怪的是,法国人和日本人怎不发声?大概是因了三女孪生之故。
但我很是期望发声呢,正好给他们三家发三块牌匾:自由,责任,欲望。——这或许也是他们不愿发声的根本原因,更担心牌匾难以分配,失去自由女神。
这是其中一只手,另一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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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是所谓“安放的那只”。就像安分守己的老实人,话不多,即便遇到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言语行为,他也微微一笑,不高一句,也不低一句,就平常的一句应对。多少年来都是这样,这也是多年来业已形成的模式和习惯。
而这,确是极易被我们忽略了的,它们又可能是“房间里的大象”,也可能是“舞台上的大猩猩”,都是现世现象,都被我们的眼睛蒙骗。
睁开眼,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
可能那个一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话多了,而且不再随便“微微一笑,不高一句,也不低一句,就平常的一句应对”;
他会说: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艾米莉·迪金森)。
他还会说:你的认识并非我的认识,你的认识也不能取代我的认识,你只是站在你的角度看待我的认识,我却愿意站在生命的角度看待我们彼此的认识。
他更会说:虽然我是容易犟嘴容易与你争执的人,但我依然爱你,依然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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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我们起初对两手作用的认知,劳动创造和实现梦想,无形中,多了一层更为确切而深刻的作用:欲望表达。
如果我们的人性,还徘徊,习惯或屈从昨日的枷锁与脚镣,甚至言论警察的管制,那我们的人性终究是死亡的。然而,惊奇的是,眼睛还睁着,手脚还能运用。
站在自由的高处,我们视野里会有故乡,也有天堂,我们应是他们两者的联系点,不让彼此阻断。
站在生命的高处,我们骨子里有自由、责任和欲望,我们应是他们三者的调度者,不让彼此失衡。
站在心爱的土地上,一只手安放其上,另一只手承受其伤,我们不应是它的抛弃之人,任自由放纵流亡。
——然后,让我们不死,永生,就像那自由女神像右手的火炬,左手的宣言。这些,我们绝不陌生。不陌生的还有一句土的掉渣的老话,罗马不是突然之间强大的,也不是突然之间消亡的,它是被人们一步步、时间一天天共同蚕食的。
而我们所处的时代,正是抛去了许多老话许多物事,却标新立异寻找着昔日的罗马。除此之外,便是生的力量,且大有希望的力量。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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