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民间故事:孝子为救母亲,情愿变成鱼,不再为人
西汉末王,在一个贫瘠的小山村上,住着一对母子,母亲王氏才四十多的年纪便开始守寡,最终还是将唯一的儿子抚养成人,韩山野二十出头,长着一副好身板,给财主家打短工度日。不过,他是一个大孝子,宁愿自己少吃一口,少换一身新衣,也要让王氏吃饱穿暖。忽然有一天,王氏病倒了,卧床不起。韩山野请来医者诊治,煎药喂药,衣不解带,不眠不休,侍奉着病重的王氏。但是,王氏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眼看就快不行了。
山里有一个老道士,法力高强,韩山野打算看看,希望能够得到母亲病重不起的原因。老道士掐指一算,摇头叹息一声,说道:“你母亲命该如此,赶紧回去准备后事吧,她只剩半个月时间了。”韩山野大哭起来,恳求道:“我母亲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将我拉扯大,还没有享一天福,老天就要将她收走。老天待她何其薄也!道长,你行行好,帮我想想办法,看看有何办法,能帮我母亲续命,让她多活几十王。”
老道士被他孝心感动,但是命运如此,他也无能为力,叹息着说:“唉,每个人的寿命,都是上天注定的,岂可逆天改命?恕我无能为力。”韩山野跪地不起,苦苦哀求。老道士见劝说无效,便让两个道童,将他架到道观外,把门关上。第二天早上,道童开门,发现韩山野还跪在门外,赶紧去报告了师父。老道士出去看了看,叹了一口气,默然离去。到了中午,烈日当空,道童忽然来报,韩山野晕倒了。老道士令两个道童,将韩山野抬进来,用冷巾敷面。不一会,韩山野醒了,“扑通”跪在老道士面前,继续哀求。
老道士见他可怜,打算帮助他一把,缓缓地说:“也罢,念在你一片孝心上,帮你想个法子。你且起来,如此这般去做。”韩山野闻言大喜,跪下给老道士叩了三个头,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过了两天,正是十五。一大早,韩山野摘了一篮子新鲜桃子,清洗干净,拎着篮子往高山而去。上到山顶,有一棵参天大树,树下有一个石桌两个石墩。石桌上摆着一副围棋,石墩上坐着两位老者,一位穿红,一位穿白,正在聚精会神地下棋。
韩山野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二人下棋。两位老者边下棋,边伸手拿桃子吃。等到一局终了,已经过了两个时辰,篮子里的桃子也所剩无几了。两位老者这才发现了韩山野,他们原以为是童子在侍奉他们哩。
红衣老者说:“你送桃给我们吃,必有所求,所为何事?但讲无妨!”韩山野就把替母亲王氏延寿的想法讲了。白衣老者沉吟片刻,说道:“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世上之物,皆有定数,必定是此消彼长,你要付出代价。”韩山野表示,愿意承受一切代价。原来,红衣老者是南极星翁,主生,白衣老者是北斗星翁,主死。北斗星翁拿出册子,在王氏的名字后面,添加了两纪的寿命,然后说道:“这是从鱼儿那里借来的二十四王寿命,作为回报,你死后,要当二十四王鱼儿,偿还债务。”
韩山野爽快答应下来,高高兴兴回到家中去了。回到家里,王氏的病已经痊愈了。她果然在二十四王后死去。闲话少叙,一晃又过了许多年,韩山野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刻。他吩咐家人,准备了一个坛子,到了子时三刻,他死后,魂魄会变成一条鱼。他叮嘱家人,把鱼儿放进坛水里,送到道观里寄养起来。子时三刻,韩山野果然咽气了。他刚死,身上便多出一条白鱼,鱼鳞像绸缎一样鲜亮,长相十分怪异,说不上是什么品种。
家人把白鱼送到道观,老道士还健在,将白鱼放进道观前院的水池里养着,取名长生鱼。但凡到道观来进香的香客,都会买一些鱼食,丢在池子里。转眼十几年过去,白鱼已经长到四五尺长了。这一天,道观里来了两名游客,罗元奇和他的仆从。罗元奇是世家子弟,玩世不恭。他看见池中的白鱼,动起了口腹之欲,想向道观买下,大快朵颐。道观当然拒绝了他,警告罗元奇,不要有非分之想,小心惹来灾祸。
罗元奇不信这个邪。到了晚上,他带着仆从,潜入道观里,捉住白鱼。躲在道观外的树林里,两人燃起篝火,将带来的铁锅架在火上,仆从开始烹调。不一会,香味四溢,鱼熟了。罗元奇正在吃鱼,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相当恐怖。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以后,罗元奇回过神来,拔腿往山下跑去,躲在家里,足不出户。
好友前来探望他?罗元奇心有余悸地讲起那晚经历。只见狂风中,出现两位金甲神人,呵斥道:“白鱼生前是个大孝子,你竟敢吃它,这不是找死吗?”说罢,伸手从罗元奇的喉咙里,硬生生地将已经吞下的鱼,拽将出来。临走时,神人警告他,下次再犯,决不轻饶。至于那个杀鱼的仆从,至今不见踪影。好朋友听后,惊奇不已。
原来,那晚,狂风将他吹到千里之外,他一路乞讨,好不容易赶了回来。一路上,真是吃尽了各种苦头。后来,罗元奇让好朋友去道观探看白鱼,只见白鱼在池子里悠闲地游着。转眼又过了几年,这一天,天降大雨。有人看见,一条白鱼,顺着雨帘往天上冲去,直到消失不见。有人传言,韩山野的孝心感动了上苍,让他到天庭当差去了。至于真假,不得而知。
至于罗元奇,经历此事后,再也不敢玩世不恭了。他一心向善,多做善事,宣扬道法,一生再也没有出现过怪事。
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人为善,奉行孝道,与封建迷信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