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复盘|汉匈，来一场百年相爱与想杀
复盘
输出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了
主讲不容易，也许可以更轻松些
补充交流，以编辑大大为代表的旁听席
让人印象多一些，还是要准备
太多依赖主讲，容易放过自己
早叔，这一场统而摄之
秦汉记
文 / 李子
读史年第三站，到了秦汉。天公凑趣，下起了淅沥小雨，这天气，无论是睡觉还是读书，都是好时光。
进了会场，属于比较早的那一批。接着白水进来，相视一笑。待他坐稳了，就悄悄地说，今天不是主讲，心情无比放松。他一边说着不要太大压力不要太大压力，一边彼此笑得更开心。旁边还有威仪不如以前或者威仪远胜以前的寒喧，也没有听清。（是指，凤梨说编辑大大，气场没有去年见时强，确实是）
三位美眉的分享，其一对比秦始皇和王莽，大意是极端法家与极端儒家的政治实践——都不如意，或者说非常不如意，最后引用吕思勉老先生的话，说这如此大规模的政治改革，是非常不易的一件事。
其二是匈奴的情况，印象最深的，就是匈奴对汉家子（或汉家精英）还宽大的很，既不会砍杀，也不会虐待，还给娶妻安排工作——所谓牧羊，是匈奴社会经济的必然，并非虐待。唯一可惜的是，匈奴人不发布告不写日记。按早老师的话，数数都是中行说教的。
其三，从通西域谈到了一带一路，每每叹息中国人农业经济的封闭，以至于夜郎自大、闭关锁国。早老师补充说，中国人总体来说，到唐安史之乱以前，民族个性还是外向的（扩张型），也不能一概而论。
主讲阿飞：为什么没有出现第二个张骞？
这一轮下来，印证了开始的笑容：听比讲容易。
接下来的发散点评，尤为精彩。听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仅仅罗列一下，作为一记。
评1，早老师强调，史观不一样，即使使用同样的材料，也会得出不同的观点。这主要是针对第一个分享而言的，因为这个分享主要是基于制度史观的。如果是基于经济史观或文化史观，那秦汉还是一体的。又顺便的谈到，民国1928年以前和以后，也像春秋战国的分界，以前是北洋政府时期，大家一个权力系统出来的，还有一个底线。而之后则是党派相争的时期，那就像战国一样。这让我想起上次的例子：春秋时期秦晋打仗，晋国发生饥荒了秦穆公还借粮给敌人；但到了战国时期，杀人杀红了眼，一次坑杀赵国就四十万人。
大家或多或少都问到一个问题：秦为何二世而亡。我顺着这个问了法律专家土城一个小问题：睡虎地秦简里关于秦法的细节，是否说明秦政秦法严苛？
土城反馈，秦法深入秦国生活各个方面，是一个极其没有弹性的国家。从李斯之死，又论证了一下：即使二世皇帝和赵高想弄死李斯，还是走了一个繁琐的法律程序。
评2，早老师接着点评，赞同土城的说法，秦是一个刚性之法治理社会的国家，控制自己是没有问题的（提到了关中人的清教徒习性，以及军功爵制度的激励），但东方六国则远远没有适应，所以控天下就不行了。加之它得天下太快，都没有来得及消化，而行政法制控制的成本太高，推秦制推的太紧，所以生生把自己爆裂。
这里提到了楚文化和秦文化的两种源头，并说了说亡秦必楚的事情。项羽刘邦，都算楚人。早老师说完还看着我笑——家有楚妻，对楚蛮深有体会。
土城，秦是一个刚性之法治理社会的国家
评3，关于匈奴和汉朝的关系，早老师提到一个有趣的关系——同强同弱，也果真是冤家。最后农耕文明用了一个拖字诀，生生把匈奴拖垮。但提到张骞出使西域，早老师最好奇的是，张同学为何有这么强的执念？！中间还在匈奴结婚生子，汉朝廷并没有找他催他，他自己坚持不懈，完成壮举。而之后，通西域成了一个潮流，主要有三类人，其一是野心勃勃的人，要建功立业。其二是罪人，要减罪。其三是经济利益驱使，要去摘葡萄之类（这样写是因为前面美眉分享提到了引入的吃吃喝喝的图片）。
关于和亲有些故事，但没有细细记录。只是说有一个公主和亲去乌孙，最后成了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晚年还得以回到长安，可惜也没有写日记和出书的习惯。
在这个环节就感叹到——安史之乱以前，中国还是积极向外扩展和联通的，而之后就“内向”化了。中原再没有外扩的想法。
评4，一个有意思的插曲——一张百戏图，让大家发现洞主原来是汉人穿越到了今天。因为画中人倒立旋转，一柱擎天，简直就是洞主画画的翻版。从这个又谈到地下文物和图片的使用，早老师顺便推荐了《沈从文晚年口述》的书，并现场听了一段沈从文先生的讲座录音。这是一个大福利，周末早老师把沈先生的录音分享了出来——下次要问早老师有没有汪曾祺的讲座录音。
宜宾出土汉墓石棺百戏图，不穿裤子的倒立人，露出了鸡鸡。
秦汉还有很多的点。我自己因为还在为去殷墟做准备，这期只看了哈佛中国史的“秦与汉”的部分，并翻着史记找墨家的踪迹。一个和儒家并举的显学，你很难想象史料中竟然忽然消失了——史记只有正面24字描述墨子，再就是诸子百家中断断续续提到一些。如果不是墨经得以流传，我真要怀疑是一批工科生穿越被团灭了。（祝殷墟之行顺利）
谁有兴趣，可以写一部《新墨》的网络小说。
殷墟回来之后，除了交魏晋的作业，我想再看看，儒家是如何得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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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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