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卖了城里的房,到乡下认领了一座老宅小院,用热爱交换另一种人生。

避开城市的浮躁与喧嚣,

我能想到的,

大概是这样的一座宅院,

还有一段繁花蹊径的旧事与新颜

NO.1 | 壹

大约在很多人眼里,民宿是个任性的产物

少则数十万,多则数百万的投入,

没点家底的人“玩不起”。

事实上,总有那么些人,

为了心底的最柔软,而去奋力一搏。

比如我们今天的主人公。

她叫黄淑燕,来自厦门,

笑起来很好看,爱旅行爱看书。

名字中有个“燕”字,

所以大家都喜欢喊她小燕。

很多年以前,

她与众人一样做着城市小白领,

像被按下了单曲循环,

日子过得再普通不过。

直到2007年的一个晚上,

她在电视中看到“古宅保护认领”的报道。

镜头切换着一处处破败的老宅,

因无力维护在与风雨的抗衡中逐渐倒去,

令人惋惜又心痛。

鬼使神差地,关上电视之后,

她订好了去徽州的火车票,

从厦门到南屏,867.8公里,

23个小时的绿皮火车,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

走下车子,映入眼帘的是

白墙黑瓦、群山静默,

村舍人家炊烟升起,田间树梢雾缭绕,

眼前这幅烟雨迷蒙的水墨画卷,

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心。

为了找寻心目中的老宅子,

她在徽州参差错落的街巷中走了两个月。

经过了《菊豆》中染房大院,

走过了“如日中天”的徽商故事,

和“格物致知”的程朱理学。

一栋栋徽州记忆伫立在群山静穆间,

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虽然看了许多老宅

却总是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直到,她推开了“喜舍”的门。

NO.2 | 贰

“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这间清朝光绪年间的老宅,

喜舍,就像一位有着魔法的老奶奶,

狡黠一笑,便让人掉进时光隧道。

喜舍,坐落在已有千年历史的

徽州古村—南屏。

它的前世是清代大盐商李宗煝的宅邸,

宅邸内没有徽州古建常见的砖雕、木雕,

墙体却全部选是白果木,

几百年过去,古宅风貌一如从前。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只有屋檐下的小燕子,

不谙世故地飞进飞出。

小燕在推开“喜舍”的门的那一刻,

一束阳光透过天井落在她的脚边,

只用一眼,她便爱上了这栋宅院。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久久无法释怀的燕子,

选择了卖掉了自己的房产,

买下了这间老宅。

为了修复这座老宅,

燕子前后用了三年的时间。

她请来老木匠一起

研究房子的每一个细节。

▲修复中

屋子的木头骨架能修则不换,

老房子的轮廓和建筑细节,

被时光腐朽的木雕石雕砖雕、

斑驳的青砖、锈绿的锁头,

她也都不舍得处理掉。

确保它在恢复原貌的基础上

又能保证现代人居住的功能。

最大的改动,

是对原本破旧的瓦片的更新,

用的依旧是江南的青瓦,

一如百年前,屋子落成时那样。

损坏最严重的偏厅,

燕子本想打开一面墙,安上一张窗,

没想到成了让四季留恋的活画框。

NO.3 | 叁

2013年,喜舍一期完工。

燕子将它取名为——贻燕堂,

寓意,燕子的归宿。

整栋宅子中,燕子分出了6间房,

每一间都有着不同的风格。

大到屋子结构格局,

小到壁上的书法字画,檐角灯笼,

都是燕子精心构思挑选。

徽式西厢房,

摆放着古宅老家具,

桌边椅角的斑白记录着时光的足迹。

透过上下开阔的落地窗,

窗外是层层叠叠的马头墙。

窗内,红白相间的印花,

纯色的落地窗帘,

历史与现代在这里碰撞出差异的美感。

正四合天井下便是客厅,

摆放着置有花枝和暖暖下午茶的长条桌,

还有一把一看就让人内心柔软的老式摇椅。

燕子也在贻燕堂里,

悄悄刻画了家乡的痕迹。

例如闽南的手工六角红砖,

从老家淘来的老家具,功夫茶具...

都是跨越近千里的乡愁。

NO.4 | 肆

2007年到2017年,十年时间,

燕子从一个过客变成一个新徽州人。

在这里,她的生活变成了这样:

清晨,被堂间的鸟儿叫醒,

在巷弄里每一块青砖瓦砾之间散步。

午后,客人朋友们出去遛弯的空,

用心地准备一份美味,

等到傍晚,不用费力去喊,

屋舍炊烟升起的时候,

客人便知道要吃“落昏”了。

入夜,等到点点星光散漫天空,

然后渐渐汇成星河,

便搬出几张木椅,喊着客人在中庭畅谈,

透过天窗看着斗转星移。

每天呼吸最好的空气,
吃最干净的蔬菜水果。

春听燕鸣,夏闻蛙声,

让满山遍野的油菜花田迷住了神。

喝茶、聊天、即便是静坐,

也能体会到一股闲适的徽州时光。

常有人问:何处是故乡,

燕子说,故乡对她来说,

就是田野里的欢笑,屋舍间的炊烟

和喜舍里你推开的那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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