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10之归城记

欢迎光临

“

太阳出来了，

一切都亮堂堂的。

”

—《五艘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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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一座座的山，每座都有每座的不同，就像小王子去的星球，每一个都是不同样子。

意料之中的是一座接一座的山，意料之外的是一座接一座出奇的景致。不敢说有多么出奇，至少不是单一的郁郁葱葱。

有一座山，远望是青翠一片，近看却是被枯草占据。这丛中的绿松是被控制的傀儡，还是这成片的枯草是忠实的臣仆。用一片青翠让守望人放松警惕，而草乘机扩展势力。等时机成熟时，一举拿下整个山头。或是自立为王黄山整片，或是君主立宪求得温和。另一种设问，这些枯草化成了肥料，也真成了忠实的臣仆。

再一座山，竹林苍翠。茂林修竹，安插在山脚，是博不了山上的“胡子”而驻扎在山脚蓄势待发的军队吗？那山腰的松柏可得警惕点了，不过既然是世代居住在山脚，那竹林应该不是作为军队驻扎。若是，那也是曾经了。恐怕现今也被屯田兵制成了农民，除非有世代之仇，愚公之志相守复仇。竹子历来是节气的代表，可我总觉得他们坚韧不拔。誓要登上那山，故而长得高也长得快。

又一座山，是守卫公主的小矮人的山，是相护主人的黑骑士的山。一棵棵青树下隐藏着一株株紫花，美丽又芬芳。这树仿佛是为她们而生的，为了保护这些花，为了掩护这些花。逃难的白雪公主穿越丛林时的住所，一群迁徙的生物暂时落脚的地方。我猜不久，再过不久，花就会谢，没有一片营地的痕迹了。  远望那深山是否也藏着匍匐的干草，茂密的竹林，异彩的枝叶。前方的前方是云峰的轮廓，重峦叠嶂，却总也到不达。

（二）
  看到了直直的道路，行道树暗沉挺立。半个月前的油菜花仍然兴盛，还是一副新时代的新农村形象。

几户人家星星点点的散落在路旁，院前的景致甚为精致。院落干净敞亮，有情趣的人家会手植几株花树，此刻也盛放招蜂了。房子旁边就是水田菜地，几只鸡在院前的菜地啄食，几只鸭在院旁的水田扑翅。黄鸡白鸭加上黄狗白鹅，柳条垂路，河与田相望的乡间小路真是盎然有趣。若是在此常住，心灵的伤应该不会像在江湖时候那样的恶化了。

前方灌丛清晰又遥远，旁侧的灌丛模糊又远离。一棵棵分明的植株在前方，一片相连的植株在旁侧。未来与现在的关系大概如此，近近的未来，有明确的目标和预见的结果。一场考试的日期就在那儿，一场盛大的分离也定在毕业那天。现在诸如乘车发生的事太快了，快的模糊成重影，如同这灌丛被经过时的相连。后视镜里的那棵树，越离越远，正如旧友，正如时光。

（三）
  车上集中注意力，便头晕目眩了。一看身旁，皆可追剧，听歌，打字回消息。就我恍神的望着窗外，尽量记下这山里风光。跨越山河来相见，汹涌的思念在胸中翻滚。人是易遗忘的，是逐利的，复杂多变的，更加思念的是那草木。

坐上有“观光车”之称的公交车，感叹着这长街叠翠不愧为城市八景之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植株，几十年的精心呵护。它们在每一个仲春的日子春意更深，嫩绿色的叶子让整条街焕然一新。婆娑的身姿之下仍然是种满了鲜花。以往我是不屑的，认为失去了本性，失去了自然。转头一想，从田野里迁到城市里的花朵，不正像是从山上往城里打拼的人们吗？人口向城市涌入，花朵也往城镇盛放。带动一个时代，促成一个文明。旧时王宫也是充满着鲜花。路边的一片花朵令人惊喜，王宫后花园的花朵却是预料之中。见多了路边的小花让人心情开阔，见多了后花园的妖艳却觉得束缚了起来。忽生悲伤，只做相互同情吧。

那一次，我真正的感受到了这个成语“绿意盎然”。不是从那土壤里钻出的小草感受到的，也不是从那枯枝上钻出的嫩芽感受到的，而是从一棵棵半百的粗树焕发的新叶中感受到的。摇曳的树枝映着阳光，仿佛又挡不住阳光的照射，整个叶子都变得透明了起来，但还保持着绿色的本性，闪闪发亮的叶片，让人好生欢喜。去寻那泡桐花，那也是盛放成了白树。

校园里的树也是历经几代，可在证明春天的上毫不费力。新叶鲜亮，堪比花瓣。引人注目，令人伫足。观赏与细嗅，芬芳都是相沁的。楼下的山茶花默默的开着，遵守着自己的花期，柔和的等待着接任者。曲径通幽，蓄势着花木。  月季和樱花此番还未见到，是遗憾也是希望。

文字整理于小本本

图片，文中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