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琨:我与戴士和

戴老师是我的偶像:

当年一本小册子《画布上的创造》让我记住了戴士和的大名,开启了我对绘画新的认知。近年来的《对视阳光》、《笔记·三年集》、《写意油画教学》等著作,洋洋洒洒几十万言,深入浅出,文笔犀利、语言生动,这些文字绝不是坐在书斋,就能写出的,它是实践与教学中思考的结晶,富于启发性,让人掩卷凝思。这些文字更非纸上谈兵,是实践中、教学上身体力行的切身感受,“学院之光”、“助教进修班”所取得的成果就是这些理论最好的佐证。

中央美院的教学及师承是铁板一块,大家有目共识,想改变或修正某些东西并非易事,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舍生侍佛的精神是不可能作出什么事情的,作为中央美院第三代领导人的造型学院院长,“学院之光”、助教研修班课程的安排及引进的新课程是开拓性的,戴老师不辱使命,仍在艰难前行。

戴老师不仅行文做官搞教学,还是艺术的实践着,近年来的大量作品可看出他的胸中块垒,可看出他对东西文化的贯通,特别是近年来对写意油画的情有独钟:看似随意勾画、信手涂抹又不失法度,在法度中又信手涂抹、随意勾画,常有神来之笔和意外效果,让人拍案。他的作品来源于生活,关注当下,作品背后有着强烈的时代特征和当代性,善于理性思考和敏感率真的戴老师,常带给我一些启迪和教益。

戴老师是我的老师:

在中央美院读研修班的时候,戴老师教过我。一直觉得戴老师对教学和绘画是有想法的人,由于当时我的稚嫩,有些东西没能理解。一晃近20 年过去了,以后的接触中常听到他对教学和绘画的高见。戴老师对教学的思考在他近年的文章中可略见一斑,尤其是主持几届“学院之光”活动,它不仅仅是引进一些国外的先进教学经验,更重要的是让人们重新反思我们多年形成的一成不变的教学传统,让美术教育回归它的本来面目,让美术教育更符合艺术规律。“学院之光”的意义,不仅在当下,他对未来产生的作用是深远的、不可低估的。戴老师的一些教学理念,一直影响着我这已出校门的老学生。

戴老师是我的作者:

戴老师研究生时的毕业作品就是我组的稿:一组画黄河的精彩小画和一组矿工,从那时起戴老师就成为《中国油画》的作者并常撰文和发表作品,近年来的“戴氏论坛”专栏更是《中国油画》的一大亮点,倍受读者欢迎和喜爱,成为《中国油画》印数大增的一个重要因素。每有新作也常支持本刊,借此机会代表《中国油画》向戴老师说声谢谢!

戴老师是我的朋友:

戴老师长我十岁,又是院长,非同小可,却从不摆架子,也不以自己是名家和领导自居,一起聊天、找乐儿,没隔阂、没代沟,常把他当同龄人,他的这种状态吸引着许多朋友随其左右,有问题向他请教都能直言,好话、坏话发自内心,不说空话,和他在一起,受益。

戴老师还是我的哥们:

此说或有抬高自己之嫌,和戴老师一起“吃喝玩乐”已有多年,一起讲“荤段子”,一起提着画箱“走街串巷”,有话愿与对方交流,不顾及左右,不设防,许多事情想着对方,一起喝白酒,且能喝到恰到好处,我懂戴老师的喜怒哀乐,懂他的无奈、懂他的窝火,我也明白戴老师一直把我当小弟,帮助我、支持我、鼓励我,没拿我当外人,我心里的哥们就是如此,这让我幸运,又让我感动,这份情藏在我心里,我珍惜。

戴老师年方60,不大,心态更年轻,他说他父亲今年95岁,上楼仍是隔一梯迈一步的上法,丝毫不见老态还常讲笑话逗他玩。从遗传上说,戴老师不会输给父亲,今天的生活多好,也就是说戴老师至少还能挥舞画笔30年,今天的成果对戴老师来说,不在话下,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三十年以后再论分晓也不迟。

戴士和是我的偶像,戴士和是我的老师,戴士和是我的作者,戴士和是我的朋友,戴士和是我的哥们。

2008年

(王琨:著名油画家,书法家,《中国油画》杂志主编,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副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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