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的悲剧:三探兖州蒙受奇耻大辱,遭卢俊义出卖,命丧梁山
拼命三郎石秀,本是一位卖柴度日的流浪汉,好打抱不平,流落蓟州期间与杨雄结义,后与杨雄诛杀裴如海、潘巧云,一起投奔梁山。受早年生活经历的影响,石秀擅长乔装侦查、渗透破坏,曾在三打祝家庄、潜入大名府营救卢俊义时立下大功。大聚义时,石秀排名高居第三十三位,是梁山的步军头领之一。在程善之所著《残水浒》中,石秀却在乔装侦查时被仇家生擒,蒙受奇耻大辱,最后还被卢俊义出卖,命丧梁山。
石秀首次出场是在该书的第三回。梁山攻打兖州期间,吴用根据石秀的特长,命其承担三探兖州的重任。首次是战前侦查。他和戴宗乔装入城,将乡舆民情、府库钱粮、兵力部署等各方面探查得清清楚楚,为吴用调兵遣将提供依据;第二次是进攻侦查。当兖州之战陷入胶着之际,石秀再度奉命入城,重新探查官军的兵力部署、寻找薄弱环节;第三次是渗透破坏。他身藏短刃、怀揣花炮,潜入城中,伺机制造混乱,与攻城大军里应外合,一举破城。
吴用的计划非常周密,石秀做事也极为尽心,前两次乔装侦查异常顺利,却偏偏在最擅长的渗透破坏时出了问题。他刚进城门,就被协助官军退敌的祝家庄幸存者栾廷玉扑倒在地、绑缚生擒。仇人见面,本该分外眼红,但栾廷玉却没有杀死石秀,而是听从了官军守将王定的建议,以石秀为挡箭牌,护送蔡京的幼子蔡九顺利出城,以此作为投靠官军的保障。不过,栾廷玉倒也没有轻易放过到手的报仇机会。他当着梁山追兵的面,把石秀按在马背上乱打一通,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道血印。
石秀被栾廷玉扔给梁山追兵时,已经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脖子上好像戴了个红围脖。像石秀这样刚强的人,一顿刻骨铭心、挥之不去的羞辱,远比丢掉性命更难受。有趣的是,梁山攻克兖州后,宋江在府衙大堂论功行赏时,有意替石秀遮羞,以“被擒受苦,失口不招”为由,当众给石秀记了首功。事后的情节发展证明,石秀对当日的兖州之辱,确实是铭记在心。
此后,栾廷玉被蔡京父子保举为曹、郓沿河巡检司,民间多有传言,称种师道围剿梁山时,会任命栾廷玉为前军主将。这个消息传到梁山后,立刻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在宋江面前跳得最凶、扬言要与官军决一死战的头领,正是拼命三郎石秀。后来宋江卧床不起,李应组建团队与卢俊义的军官团暗中对抗时,石秀当仁不让,成了强硬派中的骨干成员。不久后,十多万官军对梁山形成合围之势,曾经积极为强硬派出谋划策的吴用也态度大变,对出兵偷袭官军、打破和谈局面的军事行动百般搪塞、迟迟不肯出手。李应见状,自作主张,召集众人商议对策,石秀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原来,自从官军对梁山形成合围后,石秀就对驻扎在后泊对岸的栾廷玉部十分上心,曾暗中侦查多次,对其军中的兵力、兵种及防御部署探查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原先都指望吴用能出谋划策,所以从未说起过。如今眼见没了指望,石秀便对李应、杨雄、孙立等人和盘托出。随后,众人听从石秀的建议,将当晚的军事行动进行了详细部署:李应、杜兴率领一部偷袭东路营盘;孙新、顾大嫂率领一部偷袭西路营盘;石秀、杨雄、孙立、二邹、二解等七位头领率领两千精悍喽啰偷袭中路营盘。
不过,石秀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和李应谋划的这次突然袭击,被卢俊义的军官团尽收眼底,并提前和栾廷玉互通了消息。当天夜里,浑然不知计谋败露的石秀等人按照计划率部出击,结果遭遇重创。负责西路进攻的孙新夫妇非常警觉,在官军未形成合围时撤回,仅伤了数名喽啰;负责东路的李应和杜兴双双毙命,仅有百十号喽啰侥幸逃脱;中路的遭遇最惨。参战的七位头领中仅病关索杨雄一人杀出重围,石秀等人皆被栾廷玉、扈成歼灭。石秀当年为救卢俊义,孤身犯险、险些丧命,如今却得到如此回报,真不知是该说卢俊义忘恩负义呢、还是该说石秀自作自受呢?
参考书籍:《残水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