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农村探案:换亲新娘下轿时发足狂奔死去,真相背后是愚昧残忍
诸位,今天咱们要说一起发生在民国时期的换亲死亡奇案。
此案因愚昧为起因,案发后的调查并不复杂,因为它的动机虽然让人意想不到,而且设计者因为走投无路精心设计出了一个巧妙的方法,试图引导查案人员坠入雾中,看不到朦胧之中的真相,但却逃不过人们的火眼金睛。
正义有时候会迟到,但总是不会缺席,当一切真相大白,我们看到的是一起因为愚昧、陋习而引发的人间悲剧。
此悲剧关乎两个女孩的悲哀、三个男人的残忍以及一群愚昧到极点之人的可恨。
下面,我们将此案还原。
民国旧照:街道
Ⅰ:发足狂奔而死去的新娘
过去,在一些偏远农村有过一种对于女孩子来说极为残忍的婚姻方式,那就是换亲。
什么叫换亲?就是两个家庭或者三个家庭互相交换着成亲。
比如一个家庭中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男孩子因为身体或者家里穷的原因导致娶不上媳妇,怎么办呢?也找有如此兄妹两个的家庭互相交换。此家女孩儿嫁给彼家男孩儿,而彼家女孩儿嫁给此家男孩儿,以此来完成不容易娶到媳妇男孩子娶媳妇的目的。
“王冬梅”不幸身处此漩涡之中。
她家里兄妹三个,上面有个哥哥叫“王振生”。王振生小时候调皮,爬树时从树人跌落下来,树枝在脸上挂开了一道口子,长好后留下一道疤,落下了个疤瘌脸的外号。
王振生绝想不到,这道疤痕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受伤时的疼痛,还直接关系到了他娶媳妇。他二十二岁时还没有娶上媳妇,这在当时的农村已经是大龄,急得父母天天托媒婆,求人家给说亲,他自己本人也着急,动不动发脾气。
后来父母想出了一个主意,要拿当时二十岁的大妹妹王冬梅给他换亲。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马上就有媒婆来说,在另一个村子里也有这样的一家,哥哥“刘保林”时年二十四岁,腿有点不方便,能自己行走,就是跛脚。对方因为这个娶不上媳妇,他有个妹妹“刘梅英”十九岁,也想找这么个人家来交换。
两家一拍即合,对方十九岁的妹妹刘梅英嫁给王振生,二十岁的王冬梅嫁给对方跛脚的二十四岁哥哥刘保林。
这中间,可没有人问王冬梅的意愿,当然了,对方也不问那边刘梅英的意愿,双方家长和两个哥哥就做出了决定。
可怜两个女孩子根本没能力反抗,只能听天由命。
民国旧照:当时的妇女
王冬梅哭过、闹过,却差点被父亲给揍死,母亲更是跪在她面前求她答应。母亲的逻辑很奇怪,女人一辈子就这样,不要不愿意,为了他们老王家能有后,当妹妹的怎么能不同意呢?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可父母却觉得是理所当然。
事情绝不会由着王冬梅的意愿而发展,不管她多么不愿意,也不管她多么难过,婚期还是一天天接近了。
大红的轿子,喜庆的唢呐,一路敲敲打打到了刘保林家村里,而这个时候,王振生的迎亲队伍已经将刘梅英接走。
看热闹的人特别多,人头攒动,等着王冬梅下轿。
轿帘被打开,里面蒙着大红盖头的王冬梅从轿中钻出,突然就分开众人发足狂奔。大家被她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看热闹的更是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全都愣在了当场。
两个娶女婆在短暂的发愣后回过神来,一跺脚,对着同样发愣的迎亲男人们喊,让他们赶紧追人。
王冬梅跑的是村口方向,等后面的人追时,她已经出了村,奔进了庄稼地。
冬天庄稼地里没有什么作物,可以看得很远,不过那时候地里堆得秸秆多,加上她跑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所以等村里人追出村时,竟然看不到她的身影。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急得刘保林直跺脚,让大家分开进入庄稼地寻找,特别是那些秸秆堆,以防王冬梅在上面挖洞钻进去藏起来。他只能喊别人快点追,他腿不方便,跑不快。
众人吃惊过后就是好笑,这种换亲,女方不愿意的居多,结婚时总是会闹出点事,他们也不是太过紧张。
三五成群,分别寻找,他们知道,王冬梅跑不了多远,找到后还得乖乖回来当刘保林的媳妇。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找到的是王冬梅的尸体。
王冬梅在一个玉米秸秆堆边被他们找到,平躺在地上,脖子中套着根绳子,两眼圆睁死去。
众人吓得连连后退,刘保林急得在原地转圈,村里老人比较冷静,看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报案。
这时候临近中午,张四妮和刘五斤正蹲在墙根下商量着中午吃什么,听到报案人所说情况,两人跟着来人就去了村里。
Ⅱ:疑点重重
赶到村里后已经是中午,按照结婚规矩,这时候本来是宾客们高高兴兴吃酒席的时间,可现在新娘狂奔而死去,家里的酒席也没开,大家都在事发地看热闹,并且谈论着这件离奇的事。
到达现场后,张四妮首先向人们打听具体的情况,刘五斤查蹲下检查尸体。
王冬梅穿着结婚的衣服,梳了个妇人的发鬓,因为在过去女孩儿和妇人的发型不一样,出嫁时会改成妇人发型,其实就是把头发给盘起来了。
王冬梅也是这样,所以刘五斤可以直观看到她的脖子。她脖子中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在喉骨下方,他用手将对方的脖子抬高,却并没有在后面看到绳子交叉的痕迹。
他皱眉放下王冬梅的脑袋,转头向四周看。
现在是冬天,整个庄稼地里一片肃杀萧瑟的景象,虽然野地里有不少秸秆堆,但一眼还是可以看出去很远,他站起来绕着秸秆堆转了一圈后又蹲在了王冬梅面前,掰开她的嘴观察,同时耳朵里听着张四妮向村民询问情况。
张四妮问完后也蹲在了刘五斤身边,村民说王冬梅下轿后就开始狂奔,由于事出突然,所以村民们反应不及,等他们追过来后并没有看到人,人们分散寻找,发现王冬梅的尸体。
这个时间虽然并不短,可也不会太长。什么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功杀掉一个人?而且还能在人们分散寻找的情况下从容离开?
张四妮看着刘五斤不解问:“什么人会杀这么个新娘子?”
刘五斤并没有直接回答,要说动机,那是真的找不到,不过他现在有别的想法。
正在这个时候,场面开始混乱,因为王冬梅哥哥王振生来了。
王冬梅娘家今天也在办喜事,不是单纯出嫁闺女,同时王振生也娶刘保林的妹妹,所以他并不在送亲队伍里,但王冬梅突然横死,送亲的人去通知了王振生。
王振生那边已经拜完堂,等于是成过亲了,那边开着酒席,他跟着人们赶了过来。
他摊着手连连叹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这究竟是怎么了?
张四妮和刘五斤都没有理他,他们对这样的人没有好感,能把自己妹妹换给别人,只为自己能娶上媳妇,这样的哥哥,他们心里不是太待见。
张四妮的目光从王振生身上收回时,看到一个东西。这东西是只鞋,男人的,在秸秆里倒扣着,刘五斤眼睛没他好使,所以刚才没有发现。
这是只破破烂烂的鞋,王振生一看却神情怪异,张四妮有些不解,难道他认识这只鞋。
一问之下,他还真认识,说这是村里一个叫“王海林”的鞋,之所以能认识这只鞋,是因为王海林家里穷,他就有这么一双鞋,天天穿着,他们都是一个村的,印象很深。
王冬梅出嫁,下轿时狂奔,到了这堆秸秆处死去,在这里还发现了一只同村王海林的鞋,张四妮久办案,不用刘五斤吩咐自己就站了起来,他要马上调查王海林。
张四妮走后,两边的亲家已经闹了起来。
王振生是拜过堂了,成功娶到了刘保林的妹妹,他已经有媳妇。可是刘保林却什么也没落着,他同样也娶了,而且什么钱都花了,家里也做了酒席,但王冬梅却死了,他能愿意吗?
双方接亲的和送亲的人都在,先是刘保林跟王振生理论,后来发展成了两方人理论,现场火药味很重,只要有一个人动手,就会发展成一场乱斗。
刘五斤站了起来,摆手示意大家先停下,他得劝啊,任其发展下去,肯定会出大问题。
他说这案子他们一定会破,有什么事等破了案再说,现在就吵架像什么话?
刘保林仍然不依不饶,亲戚朋友都来了,现在娶的媳妇没了,他这心里憋着火,加上自己妹妹已经嫁给了王振生,这更让他怒火中烧,可现在有什么办法?他只好回去和家里人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保林家这边的人走了个干净,现场只剩下王振生这边的送亲人,刘五斤思考了一下,尸体肯定不能在这里摆着,现场除了那只鞋和一根套在王冬梅脖子上的绳子别无它物。
现在王冬梅肯定不能进刘保林家,他们家也不会让进,只能运回王振生家,等案子有结果后再下葬。
就这么着,一群送亲的人,来的时候是抬着轿,吹吹打打,喜庆欢乐,来了酒席也没有吃上,却抬着已经死去的王冬梅回去,这才是真正的早上喜事晚上丧,别提多倒霉了。
一行人回到了王振生家,虽然已经开席,但大家还是听说了,这边同样也有刘家送亲的人,他们酒席也没有吃安生,早早散了,赶紧回去商量事。
本来是两家的大喜事,现在因为王冬梅的死而蒙上了阴影。
刘五斤看着他们把王冬梅的尸体放好后,自己又去了王冬梅的房间查看。这房间虽然是个女孩子的,可布置简单,因为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抬头向屋顶上看,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阵后出门。
出去发现张四妮也在院子里,原来张四妮已经查完王海林。王冬梅尸体被抬来,有不少人聚集在王家门前等着看热闹,他自然知道刘五斤肯定也跟着回来了,所以没有再去现场,而是直接来了王振生的家。
见到刘五斤后,他跟刘五斤查到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
王海林家穷得叮当响,一间屋子,甚至连个正经衣服也没有,王振生说他一年四季穿一双鞋这种事也是真的,不怪能认出来,同一个村的,一直穿着一双鞋,是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他去的时候王海林并没有在家,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而且有意思的是,王冬梅对王海林有意思。
也就是说,王冬梅不嫌弃王海林穷,她看上了王海林,两个年轻人互相爱慕。但王冬梅不可能嫁给王海林,王海林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们都姓王,这在村里是不允许通婚的,向上追的话,两人家里还没有出五服。他们两个要结婚,不仅王振生不会答应,村里人也不会答应。
所以,这两个年轻人的相爱注定要成为悲剧,现在王冬梅在出嫁之日死去,而且是被人勒死,现场发现了王海林的一只鞋,加上他不在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张四妮怀疑是他怨恨王冬梅出嫁,所以就杀了她。
听了张四妮的分析,刘五斤摇头,看着他提出一个问题:假如是王海林怨恨王冬梅出嫁而杀了她,那么,王冬梅为什么要在下了轿后狂奔?她是把自己送给王海林,让他勒死自己吗?
张四妮一时语塞,确实,这样解释不通王冬梅为什么要下了轿后狂奔。
刘五斤说了自己的分析。他认为,王冬梅下了轿就狂奔,说明她是有目的性的,而且这个目的并不是为了逃婚,因为如果是逃婚,她大可以在出嫁前消失。而在她跑出村到村里人找到她,这中间有段时间是空白,当时没有人看到她,并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她这段时间能干嘛?
张四妮听了感觉奇怪,这段时间不正是凶手杀死她的时间吗?这时候,他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神情不由得振奋起来:“会不会是王冬梅故意选择在那个时间呢?因为她提前跑的话,就会导致哥哥也娶不了刘梅英,她只能完成出嫁,那样哥哥才能成功娶到刘梅英。
可是她是不愿意的,她和王海林其实约好了私奔。当她感觉哥哥在家里已经完成拜堂后,自己则下轿狂奔,他们本来约好在秸秆堆旁见面后就私奔而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当时起了冲突,愤怒的王海林就用绳子勒死了王冬梅,自己逃跑时却因为惊慌导致一只鞋留在了现场。
这样就能解释王冬梅为什么会在下轿后狂奔,也能解释她的死,还能解释现场留下的鞋。
民国时期带暗楼瓦房
刘五斤听了却还是摇头,他又问了一个问题:假如两人约定好了去私奔,王海林拿着绳子干嘛?他是提前就知道两人能起冲突并且准备勒死王冬梅吗?再说了,两个好到要私奔的人,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会有多大的冲突能导致王海林不惜用绳子勒死王冬梅?在那么急的时间内,他们又能起什么样的大冲突?
张四妮算是明白了,自己把王海林想成了凶手,所以一直在思考着他的动机和如何做到,而刘五斤却并不认为王海林是凶手。以张四妮对刘五斤的了解,他肯定发现了自己没有发现的东西。
“我说老刘,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没有跟我说?让我在这里乱猜?”
刘五斤也没有跟他解释,而是安排他做一件事,王海林肯定没有逃走,他一定还在,所以张四妮必须要找到这个人,现场遗留有他的鞋,说明自己的推论还不完整,所以他先不告诉张四妮。
见他卖关子,张四妮也不再多问,再一次出去寻找王海林,刘五斤则去见了王冬梅的父母。
这对父母,儿子终于娶上了媳妇,但同时也失去了一个女儿,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刘五斤打量着他们,想想王冬梅死去的脸,自己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这对父母让他又恨又感觉可怕,为了儿子娶媳妇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女儿已经死去,他们不悲伤是假的,那可是他们养大的闺女。可再怎么悲伤,也掩盖不了他们根本上对女儿的漠视,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方面是亲情,一方面又是冷漠,这让刘五斤感觉不寒而栗。
这时候天色渐暗,本来大喜的日子,平白生出了这么多变故,不管任何人,脸上都没有半点喜庆劲。而恰在这个时候,刘家来人了,他们不能让女儿在这里过夜,除非想出别的方法来,要不然他们女儿嫁到了王家,但他们却什么也没有落到,他们不做这样的亏本生意。
看他们来接人,王家人自然不愿意,都拜过堂了,刘梅英已经是他们王家的媳妇,刘家凭什么说接人就接人?再说了,他们这边的王冬梅也被这些人娶走了,是死在他们村的,凭什么来闹事?
刘家人其实还带着方法而来,他们也料想到王家肯定不会同意把刘梅英接走,他们说出了自己的主意:现在王冬梅已经死去,那所谓的换亲就算是没有完成。不过呢,王冬梅虽然死了,可王振生还有个妹妹“王冬香”,让她顶替姐姐嫁给刘保林就行了。
众人愕然望着刘家人,这样的主意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王冬香刚刚十八岁,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如果不顶替,那么刘家人绝对要把刘梅英接走,他们没娶到媳妇,那王振生也不能有媳妇,既然是换,就要换成功。
这边闹得不可开交,那边吓坏了王冬香,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想也想不到的祸事,一想到自己要顶替姐姐嫁给二十多岁的刘保林,她就全身打哆嗦,脸上流着泪,看着院子里闹哄哄的众人,自己如一个木偶。
刘五斤冷眼看着这帮人,自己根本不动,他在等张四妮。刘家人闹了一阵,王振生竟然同意了,可是他刚表示同意,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人,直接把他扑倒后跟他扭打在了一起。
刘五斤看这个人后连连点头,他身材瘦小,长得极为丑陋,村民也都惊呼出声,这不是村里的闲汉“陈双喜”吗?他这么着急干什么?
陈双喜不是王振生的对手,先是扑了个冷不防,可王振生反应过来后,反把他压在了身下,他却并不服气,嘴里不住大喊:“你答应把冬香嫁给我的,你现在又同意人家,你算什么东西?”
“她是我妹妹,我乐意她嫁谁她就得嫁谁。”
这是何等样的悲剧?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子,命运却在这帮人手里掌握着,院子里如同上演着一出魔幻剧,就在这个时候,张四妮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一个醉熏熏的小伙子,刘五斤看了看,小伙子脚上穿着一双新鞋,不用问他也知道这是王海林。
他对着闹哄哄的院子拍手,示意大家冷静下来,是到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Ⅲ:残酷且无奈的真相
听他说要揭开谜底,大家也不闹了,都看着他。
他让人把王冬梅的尸体抬了出来,放好后,先让张四妮进入王冬梅的房间,上房梁上查看。
张四妮看了看,发现房梁上正中间的位置灰尘被磨光,看完后,刘五斤又让他仔细看王冬梅的尸体。
张四妮仔细查看,王冬梅脖子中有勒痕,但后面没有交叉的痕迹,仅仅在前面喉骨下方有,嘴里舌根被压得向后上方,如此就形成了与咽后壁和软腭后端接触,这样会形成呼吸道闭塞,造成人呼吸困难后窒息而死。
而舌根向后上方翘起,是人的自身体重造成的。
张四妮看向刘五斤,他完全明白了,王冬梅并不是被人勒死的,她是上吊而死。
可是,既然上吊而死,她又如何出嫁?她是怎么上吊死的?在空旷的野地里,只有一堆秸秆,她如何上吊而死?这时候,他拍自己眉头,刘五斤让他看过王冬梅房间的房梁,她应该就是在自己房间里自缢而死。
那就只能是出嫁前,可如果是出嫁前,那还怎么出嫁?如何出现下轿时狂奔?
看着他一脸疑惑,刘五斤用下巴指了指刚才和王振生厮打的陈双喜,张四妮两眼微眯后猛睁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好手段!
看到张四妮想明白其中原理,刘五斤看着满院子的人开始说真相:
王冬梅并不是被人勒死,当然她也不是死在野地里,而是在自己房间的房梁上上吊而死,有可能就在早上,她知道自己出嫁已经成为事实,她要嫁给刘保林,她无法反抗。
怎么办?她爱的人是王海林,她不想嫁给刘保林。一个女孩子,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反抗就是让自己的生命消失,所以她送给了王海林一双自己做的新鞋后选择了自缢。
王家人发现她死以后慌了,都要结婚了,她突然死去,这亲还怎么换?情急之下的王振生想出了一个主意,用别人顶替妹妹出嫁,以达到自己娶刘梅英的目的。
可是,让谁代替出嫁呢?这个人必须要身材瘦小,所以他找到了陈双喜,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许下了事成之后,把妹妹嫁给这个人的承诺,你们也看到了,刚才王振生同意妹妹顶替姐姐后,他最着急。
他们事先就把王冬梅的尸体运到了野地里秸秆处,结婚时,陈双喜凭着身材瘦小穿上了和王冬梅一模一样的衣服,蒙着盖头上轿,被抬到刘家门前后,他蒙着盖头突然发足狂奔。
他一路跑到秸秆堆边,做出王冬梅被人勒死的假象后,自己脱掉了结婚衣服,穿着普通的衣服躲在秸秆堆后面,等人们追来后,他混在了人群中,并没有人怀疑先前跑的新娘王冬梅竟然会是个男人,所以他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民国旧照:推磨
王振生害怕别人会查出自己妹妹提前就死了,所以他想陷害妹妹一直喜欢的王海林。王海林家里穷,心爱的女孩子要出嫁,他却没有一点办法,穿着王冬梅送自己的新鞋去喝酒买醉,这也是他不在家的原因,同时也是他鞋被王振生偷走,交给陈双喜,并且让陈双喜留在现场的原因。
人们发现了王冬梅的尸体,而这边王振生已经和刘梅英拜过堂,他的意思是不由分说先把婚结了,刘梅英成为了自己媳妇,就算是刘家再怎么闹也没事。
刘家来闹,他竟然又同意把自己的小妹妹换给人家,惹恼了陈双喜。
所以,上轿出嫁的人并不是王冬梅,而是陈双喜。王冬梅的死不是他杀,而是自杀,这一切都是王振生的策划,而他的父母相信也是知道的。
众人看向王振生和他的父母,他们都低下了头,因为刘五斤说得分毫不差。
刘五斤没有再停留,说完后就和张四妮离开,没有凶杀案,他们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他们出了门,里面传出王海林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心爱的女人自杀,他能不哭吗?
还有刘家人愤怒地叫喊,接着就是厮打声,而这些,刘五斤和张四妮已经不在意了。
各位,您能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荒唐的事发生吗?您能想象王冬梅的绝望和恐惧吗?因为哥哥娶不上媳妇,她就要做出贡献,为了反抗,她选择了死亡。
但是,她的死亡并不会让哥哥感觉内疚,也换不来父母的悲伤,而是引出了他们处心积虑利用已死的她接着出嫁的主意,在她死去后,可怜的妹妹就有可能成为顶替她的人。
这是什么样的悲剧?这是何等样的悲哀?
换亲,是存在于旧时代,人们愚昧、无情、残忍的一种婚嫁方式,特别是女孩子来说。
这是不折不扣的愚昧,因为愚昧而残忍却不自知。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感情,这感情不仅仅只有情欲,还有亲情,您说是吧?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