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颖:红月亮(24)多事之春|小说 2024-06-21 00:27:46 毛颖:红月亮(23)阴云浮现|小说 文/毛颖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第二十四章 多事之春159那个春天,对李丽媛来说,是个无比灰暗的季节,可以说要多倒霉有多倒霉。进了那家日资公司后,她一直疲于应付紧张的工作。不熟手,自不用说,单是每天严格的打卡作息就很让她头疼。设计院虽说也打卡,可只是形式。如今真刀真枪起来,一有闪失就是事儿。日本人和那些自以为差不多可以算日本人的中国人,对于员工下属的偷懒,是万万不能容忍的。对此她十分不满,可又只能受着,心里头别扭得拧麻花。“扣就扣呗,就别说什么了。”她私下里跟“武田君”诉苦,“要是说,就别扣,哪有这样的,精神物质一块儿摧残。”“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谈工作。”武田说。“何况,一个下属,是不能够对上司不满的。丽媛,拜托了。”得,连个诉苦的地儿也没有了。既是连发牢骚人家都不让,就别再提别的了。调离“技源”的手续还没办,病假也已经请到头了。跟这头请假去办吧,人家又不准。因为前期请假太多,她的试用期已经由三个月延长到了六个月,就算人家准假,也不敢多请了。暗地里,她急得火烧火燎,同时也纳闷,怎么自己办起调离来这么费劲,怎么舒扬就能顺顺当当的个把月就弄利索了。她不知道,舒扬走的时候,正赶上“技源”改制之初,上层其实十分愿意做出宽洪海量的姿态,又是分房在即,走就走了吧,将来少一个因为没房子叫唤的,也不是什么坏事。再加舒扬办事自有其章法,实际的运作,远非表面看去的那么简单,这才得以顺利过渡。而她就不同了,什么工作也没做,就只打了个报告,还有之前那么多病假,给上边的印象已然不好了,偏又赶上“技源”年轻人大量外流的浪尖,自然卡得严。人家都在积极想办法,就她这儿干等着水到渠成,能不被动吗。她更不知道,正是由于自己的愚蠢,把本来就很渺茫的希望,彻底堵死了,还引来了意想不到的祸事。160因为不能多请假,她给“技源”留了电话,巴望着人家能主动找她。留就留吧,也不是不可行,可别留现在上班的电话呀。这她不是不懂,可一则白天家里没人,再是所留号码直通自己办公桌,没有中间环节,来电者不大可能一打来就知道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也不见得就能知道来电的由头。觉得这么一来才不至于错过什么,心下还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挺聪明,挺能钻空子的。可她并不清楚,在公司“绝不允许上班时间有私人电话”的大前提下,任何人都可以随时接听办公区里任何一部电话的来电。每部电话的消耗,也都将计入使用者工作成本,超出预算的部分,要从当月工资里扣除。因为她从没超过,所以也还不清楚这番规矩。就这样,在被课长叫去单独训话的当儿,技源打来报旷工天数敦促回去上班的电话,被邻座的小姐接到了。那位是老员工,一直由表及里矢志不渝向往着大和民族的繁荣和富有,咬着牙学了好几年日语不说,人前人后每顿饭都加上“寿司”拌芥末油;对英俊潇洒的“武田君”,更是垂青日久。可偏让个来历不明的李丽媛占了先机。有什么呀,不就长得好点儿吗。瞧那轻浮样儿,没内涵。贱!想想看,这么一位截到这么关键的一个电话,还能有好。其实电话里,她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照实回答了所有询问。公司名字、地点、小李来了、多久啦,等等。可就这,已足以让“技源”生出被长期愚弄的愤怒了。那边没好气地说:“请转告小李,她旷工时间太长了,单位要求回去交代一下。你们公司也真是的,不负责任。”这位姐姐就说:“她还在试用期,一切行为与公司无关,请您说话小心点儿。”然后气哼哼挂断,踏着胜利者的步伐奔了课长办公室。到门口时,跟李丽媛打了个照面,莞尔一笑说:“你也找课长啊。”就擦肩而过了,压根没提来电话的事。其实只要问问舒扬,或任何一个世故点儿的人,就可以被告知:“留你手机号码啊。不要怕人家问你怎么没有固定电话。就说身体不好,每天要去理疗,留手机方便。也别怕人家问你现在在哪儿哪,就说正往您那儿赶哪,要么干脆就说刚从您那儿走哇,没看见您哪……不就完了……”可她谁也没问,压根儿也没往别处想,一直还以为自己挺精明的。所以,直到五雷轰顶的关口,也没真正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 161对“技源”来说,李丽媛的情况,无疑是不安心本职工作的坏典型,进而也就成了打击人员外流风潮的有力武器。经过一番调查,领导班子做出如下决定:一,李丽媛旷工累计时间已大大超出高限,按组织原则和行政条理,给以开除公职处分。档案退回其户口所在地街道办事处。二,对在未履行任何人事手续情况下雇佣李丽媛的日资企业,依据《劳动法》和人事管理制度有关条款,提出控告。盖了大红章的布告贴到“技源”大门口的时候,李丽媛本人还不知道。等她知道了,消息早已传遍“技源”的边边角角。那是课长以公司名义正式通知她被解雇的时候。解雇的理由,是她向公司隐瞒了重要个人情况,没办人事手续就应聘,是违法的。公司不能违法用工,也不能容忍员工违法和欺骗公司。对劳动管理和仲裁部门的置询,也必须有个交代。所以,她必须离开,并且应该尽快。“不对呀!”她从假死般的僵冷麻木中醒转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争辩。“不对,来的时候说好的,说手续可以缓缓再办,先上班。是不是啊?也是跟您谈的呀。”她对课长说。“那跟旷工另外就职,是不同的。况且,公司也不可能答应那样的请求。对不起,我很抱歉。”“是不是搞错了……我……再说……”她慌得手足无措,脑子一片空白。“您已经被原来就职的公司开除公职了。退一步看,公司也不可能再继续留用有这样记录的人员。李,真的,很抱歉。”“什么!”她没想到自己声音会这么大,把课长吓了一跳。“他们——他们……”课长呆呆看着俊俏的身形一下子委顿下来,行尸走肉般消失在门外,不禁摇一摇头,不知是惋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武田君,您一定帮帮忙!我是无辜的!”“丽媛小姐,实在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求求您了,武田君!”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必须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可是,我的能力是有限的。”武田很迟疑。“武田君,有些情况,您可能还不了解,我要好好地和你谈一谈。”她咬咬嘴唇,“今晚吧。就今晚!到您那里去吧。一定啊,拜托了!”她知道,武田一直对自己的身体有着火热的渴望。事到如今,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反正也……闹不好,今后还真可能和他一起生活呢。顶不济了,就算工作保不住,死活傍上他,也算个收获。他一定会欣喜得发狂,一定会对她百依百顺。对此,她充满信心。161“真是太好了!”武田跪在她两腿之间,月光洒在健美挺拔的轮廓上,映着汗珠,泛出青煦煦的光芒,好像一片片遥远的星云。“太好了,”他又说,喘息着,“没想到,你这么娴熟,这么有感觉。真是——太意外了!”她沉醉在欢爱的浸泡里,似乎已忘记其他所有一切,勉强应和了几声,就甜甜睡去。梦里,她穿着精美华丽的和服,和自己的男人,步入婚礼的圣殿,手上硕大的钻戒,冰凉凉、硬生生的,让她觉得,活得真切而实在。醒来发现,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屋里也没有任何存在过其他人的迹象,包括临离开前嘱咐或是问候的只言片语,一切都像只是个梦。“这家伙。”她自语,心里还是甜丝丝的。“真利索!真——酷!!”她不觉提高了声音,光溜溜一头钻进卫生间,脚步轻快。然而接连几星期,她都没能找到武田,于是悻悻回到技源,收拾好所有东西搬回家,又回到日本公司收拾东西,却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已然坐上了新人。那会儿正临午餐时间,邻座坏了她大事的假东洋妞,把个敞着口的纸箱杵给她。“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人家新人不能老对着您的东西是不是。”“谢谢。”她不咸不淡地应着。“顺便说句知心话——”假东洋妞煞有介事地俯过她耳边:“其实,装个膜又能花多少钱,几万就够了。以后别那么小家子气,吃亏吃在这上,不值。”“什么?”李丽媛给说懵了,不觉提高了嗓门,顺势一闪,躲开了那张芥末味十足的嘴。就在这当儿,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过来:“喂,小岛君,你的寿司做得太棒了,我简直——”声音僵住,武田半张着嘴的表情,有几分滑稽。“噢,李,你来了。”他恢复了常态。“我来帮你。”他不由分说夺下李丽媛怀里的纸箱,回头冲假东洋妞说:“小岛君,等我一下。”还很顽皮地挤挤眼,对方给予了同样的回应。“小岛君?”李丽媛好像明白了什么,有点儿无奈地冷笑一声。“噢,忘了告诉你——”对面的女人说:“我改名叫做小岛津子了。”说着看看武田,“他给起的,是他生母的娘家姓。”“是吗。”李丽媛觉得脑门发热,接着传到全身,越来越热,就要燃烧起来了似的。“那你的膜是在哪儿换的?”她大声问。办公室里刚就餐回来的人们,闻声全愣了,齐刷刷看过来。“啊?——告诉我呀!明儿我也去。”她狠狠瞪着“小岛津子”,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不象话!”武田急忙插在两个剑拔弩张的女人中间,冲李丽媛大光其火:“李,太不象话了!这里是工作场所,请你出去!以后不要再打扰小岛君了!”“我会走的!”她厉声冲武田,“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你放心。”她一把夺过纸箱,扭身开步,嘴里骂着:“什么玩意儿,还假膜。武田你小心着点儿,丫那没准儿是铁丝网改的呢。别再伤着你!”“混蛋!!”武田猛拍桌子,已经走到门口的李丽媛嘎燃止步,转身,冷冷看着他。“你骂谁?”她一步步往回挪,办公室里的好多人都围拢过来。“你骂谁哪——孙贼!”她的视线已经模糊,劈着嗓子破口大骂。武田低下头不看她。她一步步凑到他跟前。“你再骂一遍!”她嘶喊,带着哭腔。“你他妈才混蛋呢!!”不等武田反应,她举起纸箱子,劈头盖脸砸将过去,在一片唏哩哗啦和众人的惊呼声中猛转身,大踏步出了办公室,电梯也没搭,一口气跑到街上,洒下一路哭声和泪水。没有人出来追赶她,她也没再回头。 162“CN膜崇拜要不得,我的同志——”舒扬语重心长地告戒丁正己。那是在他们一同出差办培训入夜的闲聊中。先开始,话题不是膜什么的。他俩高中时候就经常聊,话题本来就不少,而今又在工作上有配合,加上都不大喜欢刘冲及其爪牙等等一系列共识,光绕着麦伍德,就有没完没了的谈资。舒扬讲了半天上个月经销商成都年会如何乱成一锅粥,自己如何夜以继日累得都病了,刘冲牛轰轰派上来的技术支持又怎么二把刀不顶劲怎么偷懒不干活,他又是怎么老实不客气,还冲张青起了一道急才把事情摆平等等等等。老丁这头说手下几个人怎么怎么不听招呼,一外出做课就让经销商办事处请客,不好好上课四处游山玩水,公司组织结构怎么怎么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刘冲位子不保,代理人力资源部总监王元还傻乎乎帮他使劲,自己跟王元多少有点儿交情,可这家伙就是听不进忠言云云。后来说起舒扬在成都开会累病没跟着去游览,自己在屋里睡白日觉竟被骚扰,又忽然心血来潮用余钱接待了一位“上门服务”的小姐。“cao——完了完了!”他总结似地说:“我算完了!真他妈堕落!!”“那也不见得。”老丁还说宽心话哪,“公司里真不沾的能有几个,连大老板……哼,依我看,更烂!”“得了得了,你也甭安慰了。我自己明白——干都干了还,装什么丫挺的呀。算了算了,不想了。”之后,话题就转到女人身上。老丁的女友玲玲,正跟他冷战着。原因是在一次前所未有的眼看就要冲破禁区的热烈接触正酣的当儿,老丁自以为不失时机和婉转地表示了对对方贞洁程度的兴趣,结果大伤女孩自尊,当时就又哭又骂地跑开了,之后小一个月都没再见面,电话里声音也特别冷,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劲头。老丁为此大挠其头,同时深感越是讳莫如深一触即发,便越是有鬼,也便是越见不得人,遭舒扬强烈抨击。“再说了——”舒扬不依不饶,“怎么怎么着,一干不就知道了。红了,多此一问;没红,当然依着我也不问。有那么重要吗?就算要问,也得事后啊。”“事后还有什么可问的,事儿都出了。”“那还是的。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我明白什么了呀我!你这都等于没说呀。”“你那不也等于没问么。人家能告诉你吗。怎么说?噢——好哥哥,我一直等着你哪,放心吧。要么就是——哥哥您来晚了。不过也好啦,旧鞋不挤脚哇……cao,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他妈的怎么可能呢!你丫脑子进水了!”“行了行了,你也别批评了,快帮我想想怎么挽回吧。”“哟,您还想挽回哪!这可不易。”“我觉着倒未必,除非她不是真心的。”“这跟真心不真心没关系啊。真心也让你掐死了,少说也是半死。“不过可以试试。照我看,她是纯的,要不反应也不会那么大。真要不是,那也多半不堪回首,或者早就烟消云散了。反正决不是轻浪之辈,要不然她会说:你试试不就知道啦,然后再讹你。那你可倒了血霉了……”见老丁没了应词,他又转回到自己的见解上:“说实在的,哥们儿,人活着,活个心心相印,活个和和美美,才是真的。物理上的一层薄弱屏障,能说明什么问题,现而今,到处都有假的,连爹都能给你弄出个新的来,看你给多少钱了。活就活他个真,活他个热烈!咱都不是昨天才出生,谁都有过去。换个没破的,见天心里想着别人,一辈子后悔把头红烂你地里了,那您就舒服了?就美了?我看未必吗!”“那倒是。”老丁蔫哒哒应着,咕咚咕咚喝水。“再给你举个例子——迟琼原先那位,是我一铁哥们儿。当初,我就料着这俩得吹。为什么知道么?”“迟琼不纯了?不会吧。”“cao!想哪儿去了。丁正己同志,我非常严肃地请你走出崇拜的误区!“我那哥们儿,原先有个女的特喜欢他。那可不是一般的喜欢,是蓄谋已久的。“绝色美人,什么四大花旦四小花旦全他妈玩儿去!“就因为俩人老别着那么股劲,结果怎么样,人没了,丫这才后悔,几年几年的缓不过劲来。我真怕他这辈子多缓不过来。哎——悲剧啊!”“人没了?什么意思?”“我cao,你丫脑子是真进水了——就是死了呗。变成灰了!” 163月宫日化的梅寒雪副总经理没料到会接到只有一面之缘的李丽媛的电话。那是头临“五·一”节。公司年初几乎全面恢复了日化产品代理业务,经过几个月努力,已基本走出去年重创留下的阴影。跟老黄那个厂的联营,也初步搞了起来。纸盒生产线已经试运行,自家的第一代产品,也是曙光一片——设计部门的配方已经确定,卫生局的准产批文也下来了,土木工程被压到了最低投资限,设备基本更新修缮完毕,配套工程开工在即,水电热增容也差不多算跑下来了。按设计的说法,顺利的话,两个月后就可以投产。老黄那边的包装线是现成的,渠道和客户也是现成的,等于一投产就可以同步销售。曲锋对欠缺的那点儿资金也满有把握。一切一切都那么顺利。她简直在心里感激起这个春天来了。阳光显得异常明媚,连新绿的叶子都仿佛更加鲜嫩可人,连老曾接连数月对自己的冷淡也不再挂怀。难怪他。她想,一边精心打扮着自己,忽而发现自己真的是挺漂亮的一个人,一点儿不象三十二岁的主儿。老曾啊老曾,真盼着你早点儿找着属于自己的幸福。本想在“五·一”搞个开工仪式,后来老曾坚持改在五月八号,说要图个吉利,加上“五·一 ”放长假,谁都不想公干,她也就同意推迟了,倒正好腾出空来参加杨江的婚礼。“杨子,我去吧。”她说,“典礼改在八号了。”“那太好了!没您在我这儿还真没底。”“去——什么话,这事儿哪儿有别人给垫底的,真逗。”正说话间,手机响了,号码不认识。不认识的号码多了,她想都没想就接通了。“是梅总吗,我是李丽媛,您还记得吗?”“李——什么?”她真的有点儿纳闷。“是杨江杨先生介绍我们认识的。去年秋天,在技源工程公司,您想起来了吗?”“噢——你好你好。”还是没想起来,“你好吗?”“不好。对不起,我拿您当朋友才这么说的。我……”“哎哎哎,小李,别哭啊,怎么了,告诉我。我能帮你么?”她有点儿想起来了。“您……您别笑话我。我……我……我想跟您谈谈……可以吗?”“这个——噢,当然可以啦,告诉我你的电话。”“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和您当面谈。”“……也好。二号吧。二号,你给我来电话。”她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就那么答应了。她实在不忍心拒绝一个哭泣的姑娘的求助,尽管几乎素不相识,可大家都是女人。女人活得不易呀。“杨子,还记得技源姓李的小姐么?”“记得,呵,您还不知道哪,那主儿让人家开除了。上回我去看见布告了。就是她,没错。旷工出去干,现了,给开除了。”“是吗!这单位也够可以的,年轻人教育教育得了。”“要我说呀,活该!那主儿,您可不知道……”“行了,别老记着别人的不是,谁都有走窄的时候。”“是是是。”杨江想起了自己,不再说下去。良久,才又小心翼翼开口:“那,一号……一号……您——”“放心吧,我去。司仪请好了吗,没请好给你当司仪去。”“那敢情好!没关系呀——请好了可以换哪!”看着杨江一身喜气挺带劲的背影,小梅不禁笑了。年轻多好哇,结婚多好哇,有个家,多好哇。她想,不自觉打开了化妆包,掀起镜子,又端详起了自己。 赞 (0) 相关推荐 有些事情,只能分享给懂得的人 GOOD NIGHT 快乐分享错了人,就成了显摆:难过分享错了人,就成了矫情. 欢喜忧愁只能跟对的人分享,那些敷衍你的人,只一句:是谁? 下班地铁上,翻看电子书的我看到一句"就是说&quo ... 【经典小说】《好事做到底》 来源:故事微刊 作者:沈顺富 李丽在家具厂工作,是老板王总的助理.这天她一上班,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声音是个中年女子,语气凶巴巴的:"你们王总的朋友刘老板,昨天是不是带了一个女人过来,两个 ... 无人能超越的绝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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