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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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王君老师一篇关于练字的文章,她说正楷练习是正念的禅修。笔画之间,体悟着生命的真谛。不知道为什么,大凡大智慧的人,都会从佛学中得到开示。我,有着一个“近水楼台”。寺庙里的姐姐前不久还跟我讲,如果发心到位,做任何事都是一种修行。显宗里面有“出坡”一说,密宗则称之为“生活修行”。劳动是修行,做饭是修行,其实,我们教小孩子也是一种修行。于是乎,借君姐姐的话题,说一说我的“修行”,其实不过是跟风想谈谈练字!
老爸形容我,爱引用小学课本里的一个故事,说我做什么事都属于“小猫钓鱼型”。小猫的特征就是一会捉蜻蜓,一会捉蝴蝶,结果蜻蜓跑了,蝴蝶飞了,鱼也没钓着。这个鲜活的案例正适合我,一会想学行书,一会想学草书,一会想学篆书,一会又想学隶书,结果,一无所成。
别人问我,晓宇,你写什么体呀?我答:没体儿。
虽然“无体可言”,但是我在书法之路上的行走,好像没有跑偏。现在我教孩子们,也告诫他们,楷书端端正正,横平竖直,如同我们走路,步步踏实,中规中矩;而行草,就类于跑步了,走好了才能健步如飞,凌波微步。
我的起步是从颜真卿开始的,它是爷爷的最爱。他告诉我它雄浑,有力量,适合男子书写,可我偏偏喜欢上了这种阳刚。直至今日,别人看完我的字再打量我这个人,往往会生出一种不可置信。打小,我就是那种平方面积和立方体积都可以忽略不计的人。单看外表,我这十指尖尖的掂花手是断然写不出那种力透纸背的飒飒风骨的。于是乎,知道了,字如其人,并不是指如我的相貌与体型。这个“如”,应该是一种内里的东西。比如,性格、性情!
小学,老师教的是柳体,后来又自己临习过欧体和赵体,终究没能长久——临柳公权,笔锋硬气,像有利剑;欧阳修,如此苗条,间架结构,疏朗俊逸,太俊了,倒不真实;赵孟頫端底是遒丽秀美,但总有媚而无骨之感。所以,从楷书,我蹦到了行书的摹写。
行书,一直是我的钟情与最爱。我感觉那就是笔毫在纸上跳舞,勾挑牵丝,圆转方折,跌扑纵跃,笔走龙蛇……这正是我想要的恣意和洒脱。学行书这一段旅程,相当于我的青春期。我肆无忌惮地泼洒着自己的豪情,加粗的那笔横是我的宣泄,拉长的那笔竖是我的任性,把捺硬生生写成点是我的固执,那一拉而出的枯笔则是我的彷徨。我的“千里阵云”,我的“万岁枯藤”……我狂放而张扬的青春就生生在挥毫在了横竖撇捺折勾提当中。

研习魏碑,是因为我的老师。他说我的性格适合这种笔体。魏碑体笔划严谨,朴厚灵动,上承汉隶,下开唐楷。我所习的是清张裕钊体的。本来不喜欢这种笔体,感觉老师让我学这种字是因为我长得不够俏丽,因为它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古拙。我这样“潇洒”的性情为什么偏偏要写这种沉稳的字呢?可是师命难违,写就写吧。这次经历就好比是岳不群把令狐冲面壁在了后山上机缘巧合遇到了风清扬一样。因为魏碑承接隶书,我又研究了一番“蚕头燕尾”、“一波三折”,再回过头来下笔时,就对它有了改观,这种字一看古拙,二看俊逸,再一看,劲拔雄奇。它的特征是内圆外方,当时我也不喜欢,因为它反其道而行之,中国的古钱是外圆内方,那才是一种处世的哲学——外表圆融,内心坚持原则。人家说外方则太强硬,容不下别人。

将界不惑,我才懂得,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棱角分明是我的外显,它给了人距离感,其实,内里,人家也有着了柔软和弯曲。感谢魏碑,在我的而立之年,帮我收敛了浮躁。 

接触篆书是因为我又一时兴起要刻名章。横画逼平,竖画必直,左右对称,起止藏锋,它提高了我的审美标准。于是我知道了,含蓄蕴藉,圆劲古雅也是一种风格,我也愿做这样的女子,不事张扬,有着表里如一的端庄。
虽然我现在写字时还会捋臂搀袖,还会在移纸时像女汉子一样把笔叨在嘴上,但只要静静地写下来,就会物我两忘,任由身体和灵魂浸润在墨香里,肆意徜徉……
写字,也是我的一场修行!一场永无尽头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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