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研究新星专访(7)| 高玮明:研究科幻是我心中早已种下的秧苗
2021
首届“科幻研究新星论坛“专访
VO.7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科幻的?您如何定义“科幻”?
接触广义上的科幻可以说是从小就开始了吧,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哆啦A梦》《铁臂阿童木》等作品;开始接触科幻文学则是在小学一二年级,读了童恩正、郑文光等人的一些中短篇作品。
我对“科幻”的定义参照鲁迅先生的论断,“经以科学,纬以人情”。
高一的时候,我在读星河老师的作品集《时空死结》时看到吴岩教授为其作的序,第一次知道了国内存在着科幻研究的“正规军”,随后在相关学术资料的查阅当中也了解了国内科幻研究道路的方兴未艾,因此希望能为这个领域作出一番贡献,本身就坚定要读文学专业的我在当时就给自己未来的学术道路确定了研究科幻这一重要的方向。高中时期写了几篇不是很成样子的科幻杂谈,发在学校文学社的刊物上,大学在经过科班训练之后开始系统性地研究。
最初我对科幻的认知充满着不确定,难以从理论性和学理性的角度去深度认知和分析科幻的内核,更多是浮于表面地对科幻进行一般性的感知,觉得有趣、丰富和多元的外在呈现就是科幻的主要特质。现在我在自身的理论阅读和研究经历基础上,对科幻的认知变得具体、深入,有了多角度、多视野地进行分析和挖掘的学术意识,科幻在我的认知当中也就从简单的“好玩”和“有趣”变成了具有深度和厚度的一种人文现象。
我的核心感受正是论坛名称当中的“新”字,这是一个充满生命力的字眼,也是此次论坛众多同辈研究者一同呈现的精神面貌:新人和新气象。我想,一个学术研究的领域只有不断涌现新的参与者,它才能始终带着活力奔涌向前,攀登高峰。
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组的评议人王瑶老师说,看到这么多新人的参与,自己十分激动。十几年前以“夏笳”这一笔名登上科幻文坛的王瑶老师也曾是科幻界的一个新人,而如今这位曾经的新人、如今的前辈向当前的新人们毫不吝啬地给出自己的鼓励,毫不夸张地说,我在这一时刻看到了中国科幻传承不熄的薪火。
我认为本次论坛在时间安排方面可能还需要调整。在这次论坛当中,第一分论坛在超过原定休会时间之后的近半个小时才完成评议,而第三分论坛早在原定休会时间之前就已经完成了评议,这主要是因为各报告人以及评议人的发言时间无法精确控制,以及两天议程当中的中场休息时间都被临时取消的缘故。
下一届论坛或许可以给予各位报告人相对更充裕一点的报告时间,我认为可以将单人报告时间定为15-20分钟的区间,在此基础上可以适当延长各分论坛的整体时长。除此之外,我认为会议结束后的圆桌谈可以分两场举行,一场仍由各位评议老师参与,另一场则由与会的报告人参与。
我觉得这样的方式很可行,非常有意义。如果有机会的话我非常乐意参与,这对于长期处于野狐禅状态的我来说无疑是燃起了“找到组织”的一盏明灯。
基本认同。我们这一代青年学术爱好者是在后革命语境、全球化浪潮和碎片化知识当中走出来的一代,因此推动上一代、上上代学人把握住历史感和现实感的使命和担当往往难以为我们这一代人所简单地继承,青年人的心气也影响着许多同辈不能对个人经验予以足够的重视。
我并不敢说自己拥有十分独特的个人经验。一方面我本次递交论坛的论文就是在汲取刘复生教授论文当中经验的基础上进行的研究,另一方面作为本次论坛与会者当中年龄最小的五位本科生之一,我的学术道路还有许多欠缺,在积累深厚学术底蕴和经历充分学术训练之前奢谈个人经验是对人对己都不负责任的。
长时间以来我对科幻学术研究的关注更多落在前辈学者身上,但在本次论坛前后,我集中了解了一番许多同代人的科幻学术研究,结合此次论坛当中对其他与会者所作报告的认真倾听,我对同代人的群体性特征及其倾向有了一定的初步看法:
一是多数人热衷于研究较为时兴的科幻作家作品,研究对象在研究者的同辈人当中有广泛受众,研究者较为青睐一些具有前沿性的新锐理论方法。二是研究多以对科幻文学横向进行比较和批评的方式进行,少有纵向挖掘文学史与深度探析文学理论的研究。
非常感谢本次论坛主办方、承办方和组委会的共同努力,希望科幻研究新星论坛能够继续作为青年科幻研究同仁交流和进步的平台,推动中国科幻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