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啦啦队可以穿裤子,也可以穿裙子,这基于所在队伍的传统,和女啦啦队并无不同。所在队伍的性别配比直接决定,成为排演中心的难易程度。当整个啦啦队中只有一个男性成员,关于C位的争斗就注定因此消弭。如同文科专业班级独男拍毕业照时的站位,“身而为男”就是摄影师眼中天然成为轴心的理由,乍一看还以为三千佳丽塞满后宫。据2019年CNN报道,昆顿·佩隆和拿破仑·金妮成为在超级碗支持自家队伍的首批男性啦啦队员。他们早在2018年已经创造过一次历史,以男性身份首次担任NFL(国家橄榄球联盟)啦啦队员角色。“我们这次尝试让很多男性为之振奋,不仅是同龄男人,还有那些混迹在校啦啦队的小崽子们。”佩隆在早间节目中表示。这种变化像某款游戏里投放在大陆上空的孢子,迅速扩展,遍地开花。
2020年8月,日本职业足球联盟也迎来第一位男性拉拉队员米岡宝,他平时的正职是高中代课教师。
“我想成为人们通往了解啦啦队文化的一道桥,这不仅是为了自己的舞蹈爱好,还是为了追随在这条路上的后继者。” 米岡笑着露出了两个虎牙。“我希望向人们展示,男人也可以成为啦啦队员。”他神情认真,精心修出柳叶尖和表情一样一丝不苟。看见辣条你会口舌生津,踩到大便你会用鞋底摩擦台阶或草坪,听到“啦啦队”三个字你会想到穿着短裙高举花球的美女,这属于条件反射。然而,放眼整段啦啦队历史,男性下场并不算开创先河,而是文艺复兴。在20世纪20年代以前,啦啦队一直都是“全员男性”的活技,如同JOJO星尘远征军。直到1930年代末期,女性才完全渗透这一领域,短裙和光洁的细腿在啦啦队伍中变得随处可见起来。美国历史上就有四位总统曾加入过校啦啦队,包括富兰克林·罗斯福、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罗纳德·里根和乔治·沃克·布什。但那个时候并没有Quora上常见的“男啦啦队员可以穿短裙吗?”之类的疑问,他们甚至穿着针织的长袖衫,和日常休闲没什么不同,队服也没有演化为修身贴肤的模样。“比起裤子,我更喜欢穿裙子。但它有时候会剥夺我作为一个男啦啦队员应有的自豪感,像是那些毕业多年的成熟男人半夜在Ebay上对大码啦啦队制服套裙下了单。”琼斯坦言。
埃迪·戴维森:我爱穿女性啦啦队套装!还想买校供啦啦队服即使场外看起来容易误解为情侣换装玩法,如同置身于奈良公园的多功能洗手间。去性化服装不仅是时尚潮流,还是越刮越猛的政治正确风向。“耽误男性气概的,不是短到露出安全裤的裙边,不是忍受着腿毛茬子的咖啡色丝袜,也不是上衣自带海绵胸垫撑起来的山丘。”“而是腰间日渐松弛的爹式肚腩。”卡尔文在镜头前挺直了脊梁。没有什么比啦啦队的小紧衣更能恰到好处地展现腹部力量。它足够矜持地遮住两个圆心,颇具厚度的涤纶面料的弹力守护着你胸前的平川。事实上,膨胀的BMI指数并不影响成为一个受欢迎的男啦啦队员。“他柔软又灵活,像是跳起空中芭蕾的小熊维尼,或是被施加过魔法的麻薯。”来自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珍妮说。而辛辛那提猛虎队的女啦啦队员完美演绎什么叫同行不同命。她们只要体重增幅超过三磅,就会在魅力评估中亮起红灯,被要求单独延长训练时间。对大多数观众而言,无论偏好的理想体型如何,吸引眼球的要不就是身材最好的,要不就是身材最烂的。你无法拒绝沃尔玛的打折券,更无法让目光脱离场上那个翻滚的肉球。当巫婆和仙女都出现在你面前,谁的胸更大,你就会盯着谁看。甚至很难责备他的一字马是不是会让草地都枯萎,当每个人都表现得健康、青春和阳光的时候,最丧的那个就一定是最酷的那个。赛场常驻观众多半不会通过背影的肌肉轮廓去给啦啦队员“定性”。头发长度、肌肉线条、裙装还是裤装,这些都是不以性别为门槛的开放式选项。他们见多识广,深谙男性可以扭出堪称卡戴珊信徒的腰臀比,女性也能拥有媲美澳洲拳击袋鼠的腱子肉。这些塑造了多态的性别意识,可以媲美各大高校动辄二三十个性别选择的调查问卷设计。“你如果过于在意性别所带来的能力差异,你就会成为一个性别歧视者。勇敢去做你想做的,而不是在电脑前抱怨!”来自我的变性朋友。
不管你是男性还是女性,把双腿尽量掰成一字永远是啦啦队赛场上的视线焦点。更不用说当飞舞到空中后,化为休伯利安舰长熟悉的空中劈叉。观众永远都用视线来投票,当见惯了女孩的劈叉以后,一种麻木的情绪会弥漫在赛场的四周,这时候那个男孩出现了,他是无聊拯救者,也是性感收集器。如果读者里有人和我一样更喜欢男子啦啦队,请留言给我。我们一起去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