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通鉴(170)贾皇后的后宫迷乱

读通鉴(170)优势习惯共同体

哈耶克说:

“道德规范,尤其是我们的财产、自由和公正制度,并不是人的理性创造,而是由文化进化赋予人类的一种独特的第二秉性。理智的人倾向于过高估计理智,认为运用理性的协调,就能消灭一切不可取的现象。他们认为“传统”的定义,就是一种几乎只配受到谴责的,令人好笑和可憎的东西。”

而事实上,起决定性作用的,就是传统!

“智力不是文化的向导,而是文化的产物。不要认为掌握技巧的能力是从理性中产生的,绝不应当认为,我们的理性处于一个更高的检验者的位置。我们能做的唯有学习,而学习是以模仿,而不是以见识和理性为基础。”

一个民族的历史传承下来,我们的人生,也不过是在模仿我们的祖先。

“一种习惯得以维系,需要两个明确的前提,首先,存在着使某种行为方式得以代代相传的条件。其二,保留这些习惯的群体必须取得明确的优势,能够比另一些群体更为迅速的扩张,并最终胜过或同化那些不具备类似习惯的群体。”

我们为了自己的家族,或自己的企业,如果你是一位承担责任的领导者,你的任务就是建立一个“优势的习惯共同体”。这是礼制的出发点。

元康九年己未,公元299年

春,正月,孟观大破氐众于中亭,抓获齐万年。

太子洗马陈留人江统认为戎、狄乱华,宜早绝其源头。于是作《徙戎论》以警朝廷说:"天下的夷、蛮、戎、狄,地在要荒,禹平九土而西戎即叙。其性气贪婪,凶悍不仁。四夷之中,戎、狄最为贪暴,弱则畏服,强则侵叛。当其强盛时,让汉之高祖困于白登,孝文军于霸上;等其一弱,以元、成的微力而单于入朝。此其已成习惯的效应。所以有道之君牧夷、狄,惟以待之有备,御之有常,虽稽颡执贽,而边城不弛固守,强暴为寇,而兵甲不加远征,仅令境内获安,疆场不侵而已。

"等至周室失统,诸侯专征,封疆不固定,而利害异心,戎、狄乘着这样的机会,得进入中国,或招诱安抚以为己用,从那之后四夷交侵,与中国错居。等秦始皇统一天下,兵威旁达,攘胡走越,当那个时候,中国不存在四夷的问题。

"汉建武中,马援领陇西太守,讨叛羌,徙迁其余种到关中,居冯翊、河东的空地。数年之后,族类蕃息,既恃其肥强,且苦汉人侵暴;永初之元,群羌叛乱,覆没将守,屠破城邑,邓骘败北,侵犯到河内。十年之中,夷、夏一起凋敝,任尚、马贤,仅能占用他们。自此之后,余烬不熄,小有际会,辄复侵叛,中世之寇,惟此为大。曹魏兴起之初,与蜀国分隔,疆场之戎,一彼一此。武帝徙迁武都氐族于秦州,想借以弱寇强国,扞御蜀虏,此不过是权宜之计,也不是万世之利。如今大家再回头看,国家已受其敝。

"关中土沃物丰,帝王所居,未听闻戎、狄宜在此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因其衰敝,迁之畿服,士庶玩习,侮其轻弱,使其怨恨之气毒于骨髓;至于蕃育众盛,则坐生其心。以贪悍之性,挟愤怒之情,等候有空隙就要借机会搞事,则为横逆;而居封域之内,无障塞之隔,掩不备之人,收散野之积,故能为祸滋蔓,暴害不测,这是必然之势,已验的事。当今之宜,宜借着兵威方盛,众事未罢,迁徙冯翊、北地、新平、安定界内诸羌,著先零、罕幵、析支之地,迁徙抚风、始平、京兆之氐,出还陇右,著阴平、武都之界,廪其道路之粮,令足自致,各附本种,反其旧土,使属国、抚夷就安集。戎、晋不杂,并得其所,纵有猾华夏之心,风尘之警,则绝远中国,隔阂山河,虽为寇暴,所害不能广。

"有出难题说:氐寇新平,关中饥疫,百姓都很苦,咸望宁息;而想使疲悴之众,迁徒自猜之寇,恐势尽力屈,绪业不卒,前害未及弭而后变复横出。我对答:子以今者群氐为尚挟余资,悔恶反善,怀我德惠而来柔附乎?将势穷道尽,智力俱困,惧我兵诛以至于此乎?说:无有余力,势穷道尽的缘故。然则我能制其短长之命,而令其进退由己吗。夫乐其业者不易事,安其居者无迁志。方其自疑危惧,畏怖促遽,故可制以兵威,使之左右无违背,迨其死亡流散,离逷未鸠,与关中之人,户皆为仇,故可遐迁远处,令其心不怀土。圣贤之谋事,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道不著而平,德不显而成。其次则能转祸为福,因败为攻,值困必济,遇否能通。如今子遭敝事之终而不图更制之始,爱易辙之勤而遵覆车之轨,何哉!且关中之人百余万口,率其少多,戎、狄居半,处之与迁,必须口实。若有穷乏,糁粒不继的,故当倾关中之谷,以全其生生之计,必无挤于沟壑而不为侵掠之害了。如今我迁之,传食而至,附其种疾族,自使相赡,而秦地之人得其半谷,此为济行者以廪粮,遗居者以积仓,宽关中之逼,去盗贼之原,除旦夕之损,建终年之益。若惮暂举之小劳而忘永逸之弘策,惜日月之烦苦而遗累世之寇敌,非所谓能创业垂统,谋及子孙吧。

"并州之胡,本实匈奴族桀恶之寇,建安中,使右贤王去卑诱质呼厨泉,听其部落散居六郡。咸熙之际,以一部太强,分为三率,泰始之初,又增为四;于是刘猛内叛,连结外虏,近者郝散之变,发于穀远。如今五部之众,户至数万,人口之盛,过于西戎;其天性骁勇,弓马便利,倍于氐、羌。若有不虞风尘之虑,则并州之域可为寒心。

"正始中,毌丘俭讨句骊,徙其余种于荥阳。开始徙迁之时,户落百数;子孙孳息,如今以千户计;数世之后,必至殷炽。如今百姓失职,犹或亡叛,犬马肥充,则有噬啮,况于夷、狄,能不为变!只不过是其势力微弱,能力不逮啊。

"天下为邦国的,忧不在寡而在不安,以四海之广,士民之富,岂须夷虏在内然后取足哉!此等皆可申谕发遣,还其本域,慰彼羁旅怀土之思,释我华夏纤介之忧,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德施永世,于计为长!"朝廷不能采用。

(晋国朝中全是一些奸小,则能人只能在野。)

散骑常侍贾谧侍讲东宫,对太子倨傲,成都王司马颖见而叱之;谧怒,言于贾后,出司马颖为平北将军,镇邺城。征梁王司马肜为大将军、录尚书事;以河间王司马颙为镇西将军,镇关中。初,武帝作石函之制,非至亲不得镇关中;司马颙轻财爱士,朝廷以为贤,故用之。

夏,六月,戊戌,高密文献王司马泰薨。

贾后淫虐日甚一日,私于太医令程据等人;又以簏箱载道上年少的人入宫,完事后恐怕其漏泄,往往杀之。贾模恐祸及己,甚为担忧。裴頠与贾模及张华商议废后,更立谢淑妃。贾模、张华皆说:"主上自无废黜之意,而我等专行,倘上心不以为然,将若之何!且诸王方强,朋党各异,恐一旦祸起,身死国危,无益社稷。"

(贾南凤想要生儿子,他需要抓人来和自己生儿子,贾南凤可能真的太丑,以至于皇帝不愿意和她同房。)

裴頠说:"诚如公言。然中宫逞其昏虐,国乱可能马上就出来了。"

张华说:"卿二人于中宫皆亲戚,言或见信,宜数为陈祸福之戒,庶无大悖,则天下尚未至于乱,我们得以估游卒岁而已。"裴頠旦夕劝说其堂母广城君,令戒谕贾皇后以亲厚太子,贾模亦数为后言祸福;皇后不能采用,反以贾模为毁己而疏远;贾模不得志,忧愤而卒。

秋,八月,任命裴頠为尚书仆射。裴頠虽贾后亲属,然雅望一向隆厚,四海唯恐其不居权位,寻下诏裴頠专任门下事,裴頠上表固辞,认为"贾模适亡,复以臣代之,崇外戚之望,彰偏私之举,为圣朝累。"皇后不听。

有人对裴頠说:"君可以言,当尽言于中宫;言而不从,当远引而去。倘二者不立,虽有十表,难以免祸。"裴頠慨然长久,竟不能听从。

皇帝为人戆騃,曾在华林园闻虾蟆,谓左右说:"此鸣者,为官乎,为私乎?"

这时天下荒馑,百姓饿死,皇帝听闻后,说:"何不食肉糜?"

于是权在群下,政出多门,势位之家,更相荐托,有如互相做生意。贾、郭二族恣横,货赂公行。南阳人鲁褒作《钱神论》以讥讽说:

"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亲之如兄,字曰孔方。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金门,入紫闼。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非钱不胜,幽滞非钱不拨,怨仇非钱不解,令闻非钱不发。洛中朱衣、当涂之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执我之手,抱我终始,凡今之人,惟钱而已!"

又,朝臣务以苛察相互x给对方出难题,每有疑议,群下各立私意,刑法不壹,狱讼繁滋。裴頠上表说:"先王刑赏相称,轻重无二,故下听有常,群吏安业。去元康四年大风,庙阙屋瓦有数枚倾落,免太常荀寓;事轻责重,有违常典。五年二月有大风,兰台主者惩惧前事,求索阿栋之间,得瓦小邪十五处,遂禁止太常,复兴刑狱。今年八月,陵上荆一枝围七寸二分者被斫;司徒、太常奔走道路,虽知事小,而按劾难测,骚扰驱驰,各竞免负,于今太常禁止未解。刑书之文有限而舛违原因太多,故有临时议处之制,诚不能皆得循有常规。至于此等,皆为过当,恐奸吏因缘,得搞浅深。"

既而曲议还是不能停止,三公尚书刘颂再次上疏说:"自近世以来,法渐多门,令甚不一,吏不知所守,下不知所避,奸伪者借机拿这个售卖其情,居上者难以检其下,事同议异,狱犴不平。君臣之分,各有所司。法欲必奉,故令主者守文;理有穷塞,故使大臣释滞;事有时宜,故人主权断。主者守文,若释之执犯跸之平;大臣释滞,若公孙弘断郭解之狱;人主权断,若汉祖戮丁公之为。天下万事,自非此类,不得出意妄议,皆以律令从事;然后法信于下,人听不惑,吏不容奸,可以言政治。"

皇帝于是下诏:"郎、令史复出法驳案的,随事以闻。"然亦不能改革劣制。

刘颂迁任吏部尚书,建九班之制,想令百官居职希迁,考课能否,明其赏罚。贾、郭用权,仁者欲速,事竟不行。

裴頠荐平阳人韦忠于张华,张华征辟,韦忠辞疾不起。人问其故,韦忠说:"张茂先华而不实,裴逸民欲而无厌,弃典礼而附贼皇后,此岂大丈夫之所为哉!逸民每有心托我,我常恐其溺于深渊而余波及我,怎么可以穿好衣裳而就任的道理!"

关内侯敦煌索靖,知天下将乱,指洛阳宫门铜驼叹息说:"一定能见你在荆棘中的时候!"

冬,十一月,甲子朔,日有食之。

当初,广城君郭槐,因为贾后无子,常劝皇后使慈爱太子。贾谧骄纵,数次无礼于太子,广城君恒切责之。广城君想要以韩寿的女儿为太子妃,太子亦想要婚韩氏以自固;韩寿的妻子贾午以及皇后皆不听,而为太子聘王衍的少女。太子闻王衍长女美,而皇后为贾谧聘之,心不能平,颇以为言。等广城君病,临终,执皇后手,令尽心于太子,言甚切至。又说:"赵粲、贾午,必乱汝家事;我死后,勿复听任他们入宫。深记吾言。"皇后不能从,更与赵粲、贾午谋害太子。

太子幼时有令名,等长大,不好学,惟与左右嬉戏。贾皇后复使黄门辈诱之为奢靡威虐,于是名誉浸减,骄慢益彰。有时废朝侍而纵游逸,于宫中搞市场,让人屠酤,手揣斤两,轻重不差。其母,本是屠家女,故太子好这种事。东宫月俸钱五十万,太子常探取二月,用之犹不足。又令西园卖葵菜、蓝子、鸡、面等物而收其利。又好阴阳小数,多所拘忌。洗马江统上书陈五事:"一曰虽有微苦,宜力疾朝侍。二曰宜勤见保傅,咨谗善道。三曰画室之功,可且减省,后园刻镂杂作,一皆罢遣。四曰西园卖葵、蓝之属,亏败国体,贬损令闻。五曰缮墙正瓦,不必拘挛小忌。"太子皆不听从。中舍人杜锡,恐太子不得安其位,每尽忠劝谏,劝太子修德业,保令名,言辞恳切。太子忧患,置针著杜锡常所坐毡中,刺之流血,杜锡是杜预的儿子。

太子性刚,知道贾谧恃中宫骄贵,不能依靠借力。贾谧当时为侍中,至东宫,太子丢开他,自己于后庭游戏。詹事裴权劝谏说:"贾谧,皇后所亲昵,一旦交构,则事危。"太子不从。

贾谧谮太子于皇后说:"太子多畜私财以结交小人,是想要害贾氏,若宫车晏驾,彼居大位,依杨氏故事,诛臣等,废皇后于金墉,易如反手。不如早图之,更立慈顺的,可以自安。"皇后采纳其言,于是宣扬太子之短,布于远近。又诈称为有娠,内藁物、产具,取妹夫韩寿的儿子慰祖养之,想以代太子。

于时朝野全知贾后有害太子之意,中护军赵俊请太子废皇后,太子不听。左卫率东平刘卞,以贾皇后之谋问张华,张华说:"不知道。"

刘卞说:"刘卞自是须昌小吏,受公成拔以至今日。士感知己,是以尽言,而公更有疑于刘卞吗!"

张华说:"假令有此,君欲如何?"

刘卞说:"东宫俊杰如林,四率精兵万人;公居阿衡之任,若得公命,皇太子因朝入录尚书事,废贾后于金墉城,两黄门的力量罢了。"

张华说:"如今天子当阳,太子,人皇的儿子,我又不受阿衡之命,忽相与行此,是无君父而以不孝示天下。虽能有成,犹不免罪。何况权戚满朝,威柄不一,成可必然吗?"贾后常使亲党微服听察于外,颇闻刘卞的话,于是迁刘卞为雍州刺史;刘卞知自己所言已泄,饮药而死。

张华所依靠的就是贾氏的力量。王夫之说张华的决策平吴,何其明智;执政于淫昏之廷,而庶务粗举,百姓犹得安之,何其审察;拒刘卞之说,不欲为陈蕃之为,以希望免于祸,抑不可不谓工于全身。然而身卒殒、国卒危,是为什么呢?智有余而义不足。

张华说:“权戚满朝,威柄不一。”知此矣,而受侍中之位以管机要,能做什么?又说:“我无阿衡之任。”既任不在己,而与贾氏周旋终始,持的什么心?张华曾为贾充所忌而置之外番,如其想要全身而免于罪戾,则及此而引去可。贾模是贾氏之党,知贾氏之亡晋,而以忧死,张华且从容晏处,托翰墨记问以自娱,固自信其智足以游羿彀中而恃之以无惧。不清不浊之闲,天下有余地焉以听任取巧的人优哉游哉?天下有自谋其身处于无余之地,而可与谋国的人?所以晋之亡,非贾谧有能力亡,张华将其亡掉。为什么?君昏后虐,谗言高张,寇贼伏莽,天下所能存希望的人,唯一张华。刘卞进扶立太子之说,非不知人而妄投,亦舍张华而更无可与共言大计的。张华无能作为,然后志士灰心而狂夫乘衅。栋折榱崩,则瓦解而室倾,岂更有希望吗!

而且张华之居势,非陈蕃能比的,陈蕃依窦武以图社稷,窦武不得宦官之腹心为之内应;张华则贾模、裴頠以贾氏之姻族为内援以相辅,其成也可八九得。然而不能行的原因,张华于贾氏废姑杀其母之日,委顺其闲,则气不可复振;气已茶而能有为的人,从未之有。所以张华这样的,离义为智,而不知不义者之未有能智。是非之外无祸福,义利之外无昏明,怀禄不舍,浮沈于其闲,则更不如小人之倾倒于邪而皆可偷以全身。是以孔光、胡广得以瓦全,而张华不免。)

十二月,太子长子司马虨生病,太子为司马虨求王爵,不同意。司马虨疾笃,太子为之祷祀求福。贾皇后听闻后,于是诈称帝不豫,召太子入朝,既至,皇后不见,置于别室,遣妈婢陈舞以皇帝命赐太子酒三升,让他全部当场饮尽。太子辞以不能饮三升,陈舞逼他说:"不孝吗!天赐汝酒而不饮,酒中有恶物吗!"太子不得已,强饮至尽,于是大醉。皇后使黄门侍郎潘岳作书草,令小婢承福,以纸笔及草,借太子大醉,称诏使书之,文说:"陛下宜自了,不自了,我当入宫了之。中宫又宜速自了,不自了,我当手了之。并与谢妃共要,刻期两发,勿疑犹豫,以致后患。茹毛饮血于三辰之下,皇天许当扫除患害,立道文为王,蒋氏为内主。愿成,当三牲祠北君。"太子醉迷不觉,于依而写之。其字半不成,皇后补成之,以呈皇帝。

壬戌,皇帝幸式乾殿,召公卿入宫,让黄门令董猛以太子书及青纸诏示之公卿说:"司马遹书写如此的话,如今赐死。"遍示诸公王,莫有言者。

张华说:"此国之大祸,自古以来,常因废黜正嫡以致丧乱。且国家有天下日浅,愿陛下详察!"裴頠认为宜先检校传书的,又请比较太子手书,不然,恐有诈妄。贾皇后于是出太子启事十余纸,众人比对察看,亦无人敢言不是。

贾皇后让董猛矫以长广公主辞报告皇帝说:"事宜速决,而群臣各不同,其不从诏的,宜以军法从事。"议至日西,不决。皇后见张华等人意坚,惧怕事变,于是上表免太子为庶人,下诏同意。于是使尚书和郁等持节诣东宫,废太子为庶人,太子改服出宫,再拜受诏,步出承华门,乘粗犊车,车武公司马澹以兵仗送太子及妃王氏、三子司马虨、司马臧、司马尚同幽闭于金墉城。王衍自上表离婚,朝廷同意,太子妃恸哭而归。杀太子母谢淑媛及司马虨母保林人蒋俊。

解读:曹魏以来,天下只剩下“劣势习惯”共同体,大家都认为天子人人都有可能自居,于是各展智谋,朝堂里反而是越来越弱,世家大族的势力越来越大。底下的暗潮涌动,面上的人却昏愚无知。

人总想着利益最大化,而利益最大化实际上就是陷阱,因为最大化的利益而导致人人为敌,社会处处陷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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