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住着24个灵魂的人

浮生的一半

荷尔德林  (德国)

悬挂着黄梨
长满野蔷嶶的
湖岸映在湖里
可爱的天鹅
你们吻醉了
把头浸入
神圣冷静的水里

可悲啊,冬天到来
我到哪里去采花
哪里去寻日光
和地上的荫处?
四壁围墙
冷酷而无言,风信旗
在风中瑟瑟作响。

身体里住着24个灵魂的人


一直若即若离的喜欢莱昂纳多的所有戏,包括对这部比利故事的期待。在外研版的《24个比利》中,再一次回顾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不断处在美国舆论旋涡的,三宗强奸抢劫案的嫌疑犯,威廉·米利根,也即是比利的原型。

大概不久,比利被等了20年的莱昂纳多搬上了银幕,并自己饰演这个谜一样的人物。却因为争议颇大,影片一直没有最后拍摄成功。

纪实小说中,由于美国俄亥俄州连续强暴案嫌犯比利·米利根被警方逮捕,但是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居然毫无记忆。而且受害者提供的施暴者的形象也各不相同,甚至迥异。

事实上,在他体内总共有24个人格存在,这些人格不仅在性格上,甚至连智商、年龄、国籍、语言、性别等方面也都不尽相同。这些不可思议的人格,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呢?他到底是个欺骗公众的骗子,或只是个不幸的受害者?

这些源自童年对伤害的逃避,父亲自杀,继父百般虐待,这让比利一方面迫切地渴望逃避这个世界──多次自杀,另一方面求生的本能又来安慰、保护自己,这两种力量纽结在一起,将比利撕成碎片……

当比利闭上眼睛,会有守护者里根出来击退施虐者,会有8岁的承受者戴维哭泣,女同性恋阿达拉娜、流氓菲利普、职业骗子凯文、小丑利伊、工作狂马克……像是一个庞大的队伍,每个人承担不同结果。

从1997年开始,莱昂纳多就追逐着威廉·米利根的故事,威廉·米利根是第一位使用“多重人格障碍”为自己做法律上的辩护的人,现在更多的被称为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

直到59岁去世,威廉·米利根一直纠结在24个人格中。包括一个南斯拉夫的共产主义者雷根,实施过持械抢劫,一个叫阿达娜的女同性恋者,据医生说,她在俄亥俄州立大学犯下了三起强奸案。

上世纪七十年代晚期,在一次开创性的审判中,因为一系列精神上的疾病而被判无罪。然而,让这位反英雄成为荧幕上的主角的道路却比本人的故事更为复杂。

看样此片对小李子的影响是巨大的,对比利类似的精神病患者没有丝毫感同身受,只要想到他所犯下的那些罪恶,就不寒而栗。或许是他的那些分裂的性格,犯下的罪恶吧。

但时间是最好的仲裁,黑暗中的灵魂或许早该解脱,可是造物主把每一个生命带到这个荒凉的世界,都应该有它的理由吧?

“我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躺在空空荡荡的洞穴里。我干裂的嘴唇中渗出了唾液,说明抗精神药物正在与我的精神、灵魂和肉体搏斗。我能抵抗药物,还是药物最终会战胜我?”

“我是为了躲避铁窗之外的悲惨命运才来到这里的吗?与社会不相容的灵魂已经被扔进了垃圾箱,它还有继续存在的价值吗?困在这钢筋水泥铸就的箱子里,对着一面不断嘲弄我、向我逼近的墙,我对人类能有什么贡献?”

类似的女画家Kim Noble因为幼年受到虐待而患上了多重人格分裂症,虽然深受“一人分饰十二角”的痛苦,但所幸这些人格同样热爱画画,造就了她多元风格的绘画,并在市场引起了轰动。

生活赋予我们每个人都不只一副面孔,幸之又幸的是,或许都能掩饰隐藏的如痴如醉,而又看似正常的活着。就此也能解释了死水一潭的人们,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被一个多重人格分裂患者的故事所吸引?

或许相对那些在自己身上,由于生活暗黑淤积纠结出来的各种偏执,比利可能是个高明的演员天才,只能最后比邻深渊,抑或本身就是深渊,这样,南都的答案更靠谱些。

“虽然我们从未进入过疯狂的世界,然而我们和那些被禁锢在疯狂世界的人们有着相同的思维方式,和对世界的看法。我们承受着共同的痛苦与孤独,只不过,有些人遭遇了奇特的命运,比我们走的更远了一些。”

 【油画:吕 顺(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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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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