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总是比告别少

一朵花正在玻璃的皮肤底下死去
嘴巴变黑,残肢发肿
大地站在被杀者一方,她保护他们
并在恰当的时间把身体展示出来
理智的野兽走上法庭
证人的抽屉是透明的容器
那里的幽暗处流淌,小路湿透
by 斯捷潘诺娃

重逢总是比告别少


小说、历史、哲学融在一起会变为什么呢?上午之前一直在思索参差不齐的问题,大概是2019年冬季快要降临的时候,城市主干道的梧桐树基本落尽了蒲扇式的叶子,偶尔会踩着枯黄走那么一段路,咯吱咯吱,甚至没有迹象表明随之会来的疫情,与人类平等地纠缠不休。
天天习惯了被虾米后摇洗脑,比一缕阳光都重要,小说、历史、哲学可能会成为文学本身,也可能陷入尘埃,无限无垠,但是文学汲取的生活或许即是绵长的尘埃,它们沸沸扬扬升起落下,落下升起,没有规律,文学试图找到的规律,其实还没有它们毫无章法的漂浮迷人。
玻璃台板下面压着的凌霄花,光鲜艳丽,生猛动人,扁扁的像松雪道人裁好的宣纸,斯捷潘诺娃说过“一朵花正在玻璃的皮肤底下死去”,而此时许多花已经枯萎等待消弭,狗牙梅属于我的期冀,每个寒冷冬季的魔怔,会在遇见那一刻化为乌有。
现在不单纯是现在,北岛比以往都努力做个诗人,他的《黑色地图》弥漫着与诗歌无关的游荡情绪,诗人不知道用什么面目回到故园,实际上陆游一次次写道的沈园,多半不是爱情,人心叵测,况且牵强附会的诗歌是阅读者浅薄的权力,“黑鸦终于拼凑成夜”,归途很长,超过了结束。
只有诗歌本身会崇拜诗歌的纯洁,剩下便是阅读者的自由,俄国革命后的一年,圣彼得堡作家之家举办了一次当代诗歌之夜。那里陈列着一尊诗人纳德松的半身像,他曾经说过“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不能完全表白了”,语言乏味的与心灵撕咬。
诗人另一首《美好的只是爱情的黎明》差点被误为失恋之作,忧郁的诗人看透了爱情与欲望的此消彼长,或者它们合二为一,英年早逝的诗人二十年后被人们彻底遗忘。
遗忘属于浊世的常态,人人有意无意丢弃那些对自己没有多大庇护作用的记忆,从十八楼俯瞰环视高楼大厦,皆是人类这种高级动物沾沾自喜的杰作,包括自己身处的三、四线小城,过万的房价,连续数年人口进出为负,这些权当讨论的谈资,能有什么东西让我们乐此不疲,肯定不会是渐渐失去记忆的诗歌,和《黑色地图》中对着明月喃喃自语的北岛,诸多时候,诗歌吟咏的忧愁,不过是高楼大厦的电梯会在多少层停驻。
当然现代化进程对整个人类的伤害,以及人类自身可能会被AI替代的挫败感,于我便有些杞人忧天了,毕竟我还在琢磨着这个月如何稀松平常地还掉花呗白条,随之拥有更多物质的欲望汹涌澎湃,多少湮没了未来虚无缥缈的恐惧。
毕竟我还会继续用勃留索夫抵挡恐惧的加深,少了酒精的麻醉,清醒和睡着旋即成为一对互噬的孪生姐妹,她们继续咬牙切齿,并不是争着来到这个魑魅魍魉的世界,而是生死博弈,“我想再次体验曾经发生的一切:惊恐、屈辱与爱情!”,醒来和睡着都是个麻烦。
至于黄昏依旧到来,若是正正好的话,一半时间白昼,一般时间黑夜,我从空空的走廊尽头回到卫生间的门口,打开头顶的LED,对面镜子里显现出苍白神秘的身影,勃留索夫仿佛戏路宽广的演员,长袖翩翩,转眼间离开了这个所谓柔情的客观世界。
插图:Király Andrá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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