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圣之东海荡寇》第二十四章：驰援新河城，沙师弟还没醒悟？
上回书说到戚继光带领军队在宁海的海滩上和倭寇大战，鸳鸯阵正式登上舞台，消灭倭寇犹如探囊取物。但是，倭寇数千人的大部队目标确实戚继光的大本营新河城，防务空虚的新河城此时岌岌可危。
孙大圣听了余林的话，立刻向戚继光报告。戚继光听罢孙大圣所言，想了想，说：“把那个余林带过来。”
孙大圣闻言，转身从俘虏堆里把余林给拉了出来，带到戚继光面前。
戚继光看看余林，问：“你说倭寇的大部队突袭新河城，此话当真？”
余林：“我也是倭寇的一员，将军大可不必把我的话当真，但明天上午，新河城大概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孙大圣在一旁喝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嫌自己命太长吗？要不我现在送你上西天。”说完，作势举刀要砍。
戚继光伸手制止，转头看看余林，问：“探报说此次来犯的倭寇近两万人，可属实？”
余林：“不假，这次是元海京老大亲自召集的两万大军，势必要把台州搅个天翻地覆。我们龙蟠寨几乎是倾巢而出，新河拿下，只是时间问题。”
戚继光听完，眉头紧锁，回头看看海滩上正在打扫战场的两千明军，之后命人拿来军事地图，仔细对比推演了当下的军事形势，片刻后，他抬头对孙大圣说：“大圣，你速速带一小队人回宁海城，通知游击将军胡守仁，传我令，命他带两千兵马驰援新河城，一定要在明天清晨前抵达。你可以随胡大人一同回援，事成之后，再回到宁海向我报告。”
孙大圣一拱手，说：“胡大人带两千兵马回援新河，足够应付上万的倭寇吗？”
戚继光说：“新城河虽是我们的大本营，但城中其实并不富足，倭寇断不可能全军围攻此地。他们的目标仍然还是宁海、台州等地，我们不可全军回援，否则永远也遇不到倭寇真正的主力。不说了，你速带人回新河城通知胡守仁，让他即刻动身，新河城也不能丢，成立有我们的军械库，丢了也是大罪。”
“标下领命。”说完，孙大圣叫上朱啸能等五个人，骑马往新河城赶去。
快马加鞭，不多时便赶回了新河城，城里的胡守仁和县官还在焦急的等待战报，见孙大圣等人回来，急忙问战况如何，孙大圣说：“大获全胜，把倭寇杀的片甲不留。”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孙大圣马上又说：“胡大人，刚刚接到的探报，倭寇集结大军进攻我们的大本营新河城，戚大人命你带两千兵马即刻回援新河城，务必要在明天清晨抵达。”
胡守仁听完，说：“你去回戚大人，标下领命，连夜回援。”
孙大圣说：“戚大人让我随胡大人一同回援，我让与我同来的军士回去报告。”
胡守仁：“好，传我令，全军启程，回援新河城。”
胡守仁率领两千多义乌兵奔袭回新河城，为了赶在倭寇大军之前，部队一路几乎不停歇，义乌兵良好的体格和忠诚于军令的作风让孙大圣也刮目相看。但就在当天夜里，倭寇上千人的部队已经临近了新河城，即将开始大举进攻。
此时的新河城里只有一百多名士兵驻防，其实就是摆摆样子，成立有上千百姓，其中还包括了军队的眷属，情况十万火急。倭寇们知道新河城内，一路奔袭过来弄得声势浩大，明火执仗要来攻城打劫，到了城下，见城门紧闭，城墙上倒也有百十来名守兵（能打的全在城墙上了），倭寇们一时探不清虚实，派了一小队十几个人到城下叫嚣，城墙上的士兵用火铳放了几枪，把倭寇吓退。双方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试探，恶战在后头。
此番倭寇带队的也都是熟悉的面孔，领队是龟山丸，两个副手是沙无涯和水鬼，自从上次被雷劈了之后，沙无涯休养了好几个月，这次是重新出山了。龟山丸和沙无涯、水鬼都骑在马上，三人在队伍的后方，龟山丸看看沙无涯，问他：“老二，这城里应该是没有明军的大部队了，我们现在进攻可好？”
沙无涯：“大当家，按说是一座空城了，但攻城不是我们的强项，我们这一千多人擅长是海战。再者，天色已晚，攻城难度系数更大，是否等到明天清晨再进攻？反正戚继光的军队不可能这么快回援，即便是戚继光全军都回来了，岂不正好中了元海京老大的调虎离山之计，我们佯装拖住戚继光的部队，然后趁机撤退，明军也不敢来追，到时候，元海京老大已经在宁海抢了个饱。”
龟山丸摸摸胡子，大笑道：“哈哈，老二，看来你被雷劈了之后，越来越聪明了，中国话说这就是开窍啊，啊哈哈。”在一旁的水鬼也跟着笑起来，沙无涯显得很尴尬，随之附和“呵呵”了两声没再言语。
而此时新河城中已经乱得像一锅粥，城中只有一个百户军官赵久生留守，倭寇兵临城下，只要他们发起攻城，新河城破只是时间问题。城里千百口百姓的生命难保不说，城中还有戚家军的军械库，这里有大批的冷兵器和火器，假如军械库被倭寇搬空，朝廷一样会治罪戚将军。士兵们找赵久生拿主意，赵久生没了主意，他带了两个士兵一路快奔到戚将军府上，拍门求见，仆人开了门，见是明军士兵，说了句：“快进来，戚夫人正要去军营。”
戚夫人？没错，赵久生没了主意，只好来找留守在新河城里的戚夫人王氏，戚夫人也是将门出身，拳脚刀枪的功夫也不差，从小没有裹脚，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也会参军效力。百户赵久生到了前厅，戚夫人出来了，已经换上了一身甲胄，这是她专门给自己定制的戎装，戚夫人面容端庄，但身材挺拔，不愧是练武出身。戚夫人见了赵久生，说：“阁下怎么称呼？”
赵久生拱手，说：“标下百户赵久生，目前这新河城里官职最高的军官就是卑职了，但倭寇大举来犯，这新河城眼看就要失守，夫人您要不赶紧逃避去找戚将军吧。”
戚夫人看了看她，呵斥道：“胡说！倭寇来犯，我们就注定失守吗？丢弃此城，失了军械库，戚继光还不是一样会被朝廷问罪？现在，我来指挥这场战斗，你和你的兵，听我指挥，我已经命家丁把全城能动弹的人都召集到军械库门口了，你也快随我去，晚了的话，此城不保。”
赵久生是个小军官，平时主要管后勤的，哪里敢和戚夫人叫板，立马带上人随戚夫人往军械库去了。别说是他，就连戚继光见了这位夫人都打怵，他是真怕老婆。
话不多说，戚夫人带来十几个人到了军械库门口，此时已经有数百人聚集在门口，门口的四名士兵拦着大家不让进，吵吵闹闹声音很大。戚夫人来了，人群分开两拨，戚夫人上前说道：“开门，把兵器和装备分给百姓，让他们上城墙充门面，倭寇一时半会就不敢冒进了。”
门口一名士兵说：“没有朝廷的公文，擅自打开军械库是重罪，夫人见谅。”
戚夫人的火爆脾气立马就上来了，骂道：“蠢材！倭寇说着话就要打进来了，丢了城池，我们大家都成了俘虏，你们必死无疑，懂吗？到时候出了问题，让戚继光来找我！赶紧开门！”说完，还看了一眼身后的赵久生，这赵久生也识趣，赶紧走上前来，说：“戚夫人说得对，赶紧开门，倭寇打进来的话，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守卫士兵无言以对，一名士兵掏出钥匙，开了军械库的大门，戚夫人连忙命家丁把军械和军服等装备发给百姓，事出匆忙，有的百姓戴了一顶头盔和穿了件上衣，拿着军刀就往城墙上跑了。大家秉着兵贵神速的原则，都匆忙武装好自己，冲向了城墙。
不多一会儿，城墙上的“士兵”越来越多，还有人举着军旗在城墙上跑动，一时间声势显得极为浩大。戚夫人带着家丁在城墙上巡视，不时指出有些人的疏漏，安排两百人在城墙上分别驻守，然后安排一百人在城墙上来回跑动，剩下的人在城墙下面打鼓呐喊造出声势来，让倭寇听着城内似乎有千军万马一样。
龟山丸有点被唬住了，他问沙无涯：“不是说戚继光的军队都开走了吗？这城里似乎还有不少人呢。”
沙无涯回答说：“虚虚实实，现在搞不清楚状况，城里也没有咱们的内线，今晚就先按兵不动，明天早晨探听虚实，随时攻城。”
龟山丸点点头，说：“好。明天进城之后，使劲抢。”
所以，当晚的新河城非常其他，城内的百姓们人声鼎沸，城外的倭寇们鸦雀无声，是战是和，明天就见分晓。
清晨，公鸡打鸣了，倭寇们行军都是轻装上阵，上千人的队伍也没顶帐篷，都是围着火堆直接打地铺。鸡一叫，都醒了，浙江的春天，早上雾气大、露水重，有的倭寇衣服都湿了，不过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习以为常，漂洋过海跑到中国来打劫，生死早就抛在脑后了。
折腾了一宿，新河城也安静了不少，只是城墙上还有几百人在站岗和巡逻，也有百十人拿着火铳在准备射击。龟山丸用日语指挥倭寇的部队站齐列阵，这次来，他们也带着攻城用的撞门木车，还有小型的火炮，登云梯因为嫌太笨重就没带，但就是火炮和木车，也足以在半天之内冲破新河城的大门。
龟山丸左右巡视了一番，用日语大喊了一句：“进攻，冲进城，抢个够。”倭寇们听令，前锋的步兵部队像脱缰野蛮一样冲向城门。城墙上其实就一百多士兵能打，看见倭寇来了，赶忙组织火铳射击，城墙上也有火炮，但会操纵火炮的人都出征了，火炮成了摆设，倭寇们遭遇了城墙上的一排射击，有十来个中弹到底，但大多数人仍旧拼命向前冲，撞门木车已经推到了城门前面，这种木车其实就是一辆四轮大车上面放一根尖头的大柱子，十几个人来回推动木车撞门。方法是笨，但是对付新河城这样不高大的城墙和木门，是威胁性很大的。
“咚！咚！咚！”木头撞门沉闷声响一声声传到了城墙之上，戚夫人听得是真真切切啊，但她也无计可施。戚夫人手握宝剑，准备在城破之时与城池共存亡。
城下，倭寇队伍后面的龟山丸、沙无涯、水鬼三个头目一直在看着战况，龟山丸和水鬼是洋洋得意，这两个真倭寇都已经在盘算进城之后怎么烧杀抢掠了。沙无涯沉默无语，只是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一切。龟山丸拔刀一挥，用汉语和日语反复大喊：“全军进攻，杀进城去！”此时还在待命的五百多人的倭寇部队都行动了起来，全部冲向了新河城，城池这时真的是危在旦夕。
“咚咚咚咚！！！”远处传来急促的鼓声，从倭寇队伍的后方传来，龟山丸一阵紧张，这时明军进攻的鼓声，他回头一看，成百上千的明军全副武装朝他们冲了过来，距离不过几百米了。龟山丸也是久经沙场了，赶忙指挥后卫部队调转进攻方向，阻击明军。
几百人的倭寇队伍面对上千人的明军，面无惧色，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明军过往的时候都打不了恶战，倭寇并不惧怕他们。倭寇们举着倭刀像饿狼一样冲了过来，胡守仁将军一挥令旗，高喊道：“鸳鸯阵！列阵！”
上千人的队伍列队成上百组鸳鸯阵，龟山丸和他率领的倭寇们有点发愣，这是什么阵法？没见过！但倭寇们哪有后退的意识，仍旧疯狂向前冲击，冲在前面的倭寇刚刚碰上鸳鸯阵，就被狼筅挂住了，一瞬间就被后排的士兵用长枪扎穿了喉咙，倭寇们还没反应过来，几百人还在冲锋陷阵，但被围困在鸳鸯阵中就等于是泥牛入海，使出浑身的解数都不好使了。几百名倭寇顿时被包围住了，鸳鸯阵就像农民收割稻草一样，狼筅挂住倭寇，后面的士兵不是枪扎就是刀砍，毫不留情，倭寇们就剩下鬼哭狼嚎了。
龟山丸看见事态不对，急忙指挥在攻城的倭寇回防，吹响了回击的号角，前面在攻城的倭寇听到号角，纷纷撤回来，龟山丸指挥剩余的倭寇继续抵挡明军的鸳鸯阵，他左右看了看沙无涯和水鬼，说：“还看什么？再不走，我们就是明军的刀下之鬼了。”话一说完，连忙带着几个人就往西边逃遁。沙无涯和水鬼也骑马跟了上去，这时只听后面有人大喊：“沙无涯，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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