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想马河游记/陈晓醒

有几天闲暇时间,同学邀我到鲁山县想马河风景区游玩,说是想马河风景区山清水秀,清静幽雅,很值得一看。

我们几位同学欣然相聚,早早吃过早饭,开一辆自驾车进入尧山镇想马河风景区,一路沿着山谷公路盘绕行驶。初入山时,看到的是一片葱茏翠绿。远望峰峦叠嶂,虽算不上惊险,却也巍峨壮观。行驶到玻璃滑道附近,司机同学停下车,我们几位开始步行。

这条建在山谷中的玻璃滑道长达2.3公里,上下落差约百米,是目前中原最长最险的玻璃滑道。滑道环山而下,穿山林、溜峭壁,如巨龙盘旋。是想马河重要的人工景观和游乐设施。看着滑道工程与周围的青山绿水是和谐的,又给空荡的山谷增加了一些震撼感和时尚感。玻璃滑道整个都是透明的,密闭的滑道底部是倾泻而下的激流,偶见游人带着孩子在滑道内激情冲浪,孩子们发出叫声和笑声,回荡在山谷间。

沿山谷而上,可见溪流潺潺,水清见底,近看还有小鱼在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满山的树木葱茏,山花幽香,可听见鸟儿鸣唱,虫儿私语。有蜜蜂、蝴蝶在丛间飞来飞去。一阵阵山风吹来,凉爽宜人。

我们来到小山坡上,有一处名叫“溪上人家”的农户停车住宿。环视农家一幢很新的二层楼房呈L型依山而建,一楼他们自己居住,二楼有几个房间用为旅游的客人居住。院落较大,在院子空旷的地方搭一个大棚,大棚下放有九张饭桌,同时可以容纳几十人就餐。大棚的一角悬挂一个如大圆形灯笼似的山马蜂窝。房东介绍说,马蜂窝是冬季进山摘到的,不卖,山蜂不用旧窝,不用担心山蜂打扰,就是为了让游人观看。大棚外边有一条沟,宽约七米,沟里有清澈小溪,一年四季不断流。现在是夏季,水量充沛,水匆匆地往下流,撞在岩石上溅起层层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美丽而多彩,发出哗哗的很响亮的声音,演奏着大自然的交响曲。楼的另一侧是个小山岗,能看到上面青秆绿叶的玉米亭亭玉立,大大的玉米棒已挂满了胡须。黄花菜开出艳丽的黄花,高高的花枝随着山风摇曳着,看着好有情调。美景引来了一位嘴馋的同学并勾起了她的食欲,晚餐她点了一道凉拌黄花菜。

我对想马河这个地名充满了好奇。问店老板才知道这个名称起源于民间传说王莽撵刘秀的一个故事。相传王莽篡权,追杀刘秀。刘秀逃到尧山脚下的一条溪流时,身后,王莽追兵已近,刘秀非常着急,弃马攀岩而逃。待躲过劫难,刘秀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非常想念他心爱的马儿。恰在这时,忽听有马声嘶鸣,抬头一看,正是他那匹富有灵性的神马已在眼前。刘秀大喜,精神为之一振,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从此,这里就被后人称作想马河。

吃过美美的一顿山野味道的午餐,小憩一会儿之后,我们精神抖擞,整装出发。一路上兴趣盎然,迈着矫健的步伐去看想马河大瀑布。山里空气凉爽,景区内植被很好。蓝天白云,青青世界,透明的小溪处处可见,给沉睡的山谷带来灵气。淙淙溪流与岩石落差自然形成形态各异的小瀑布跌水成潭,小溪与潭水相映成趣。距大瀑布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瀑布的轰鸣声。当看到大瀑布的时候,比预想中的瀑布要壮观得多。瀑布的水从几十米高的悬崖峭壁奔流而泻。想到李白的诗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真是不虚,不这么夸张真的不能描述瀑布的气势。

瀑布的下面是深潭,水质清净,一尘不染,澄澄碧透,鱼虾翔游。潭水的前方有一块平坦的石头,游人纷纷站上拍照留念。我们几位也摆个造型留影。拍照的时候,有轻雾撒在脸上,撒在颈部凉丝丝的,好似惬意。

绕过瀑布有通向山顶的台阶。抬头望去台阶又陡又高,我们几位走走歇歇,走到接近顶峰处,见一小庙坐落在拐角处的岩壁上。小庙的旁边有一棵老槐树,虽是青枝绿叶,但树干透着沧桑。槐树枝上能看到人们许愿的时候挂上的红布条。虽然经过雨水的冲刷、风刮日晒有些褪色,但有些字迹还是清晰可见。再往上走几个台阶就到达山顶了。平坦的小山顶上摆有三条长长的石板凳,中间放一张长方形的石板桌,为到达山顶的人们提供歇息的地方。

山顶的一侧有个下滑的滑道入口,现在已用铁网网住,锈迹斑斑的铁网上有一把生锈的铁锁。应该是好长时间没有使用了。也许是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景区游人稀少。我们几位坐在山顶的石凳上小歇,深深地吸一口山里的空气,真是天然氧吧。站在小山顶极目远眺,山峰与山峰延绵起伏,有“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之感。时不时有洒落的小雨点伴着升腾的云雾,仿佛置身仙境,尽享纯美和仙气。司机同学指着下山的路对我们几位说:“这条路通向另一个山头,你们到达山峰后顺路下来,我开车在山脚下等你们。”他指着远处最高的一座山峰,我们感觉遥远而陡峭,就有些犹豫,最后决定原路下山。

我们从原路返回,时间还很充裕,细细欣赏山中的林木花草。一路见到很多树结满椭圆形成串的青青光滑的豆豆。我叫不上是什么树,我在周口公园见过吴茱萸树,秋季成熟的果实是成串鲜红浑圆的豆豆。让人想起唐代王维写的《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所以我称呼它为相思树。而此树果实很像吴茱萸又和吴茱萸有区别。司机同学告诉我这是山茱萸。山茱萸也是一种常用中药,有补肝肾的作用。据说漫山遍野的山茱萸在深秋时节红红的果实会相思满山。

回到了瀑布前方的花桥旁。所谓的“花桥”,是我给桥起的好听的名字。此桥在潭水边上而建,桥的两边是用木棍做的架子当桥的扶手。桥面是用石头、水泥砌成的长方形柱子横卧着,柱子和柱子之间有空隙,潭水顺着空隙流出,形成溪流。游人经过时需要跨过空隙踏在柱子的水泥面上。有位同学走着花步跳跃着过花桥,姿势非常优美。我和另一位同学说,也教教我们呗。

于是我们跟着她练习。开始走步不协调,腿发硬,走花步腿一杠一杠的,互相看着对方的姿态就忍不住大笑。练习几次后就有些像模像样了。摄影师同学说抓拍了一匹“美骏马”。我们纷纷看照片,教我们走花步同学的照片还真神似美骏马,参加摄影比赛说不定还能获奖呢!

继续开车选择一条新修的水泥山路前行。坡陡弯急,感到好惊险,惊得大气也不敢随意出了。车停在水泥山路的尽头,下车看到的是山民遗弃的房屋,人去楼空,唯有蜂箱还在,还有几只蜜蜂在忙着采蜜呢!门前青青的苹果挂满枝头。女同学们有的摘树叶花草挂在头发上、耳朵上,真是年轻了一把,但仍然感到意犹未尽,于是又沿着小溪而上,看到有一户人家院子里有鹅在叫,分明居住有人。进入农户家要沿着小溪上面的两根不太粗的树做的桥才能过去。我们几个都走得很谨慎,一个个顺利通过。进到院子见一位满头银发、脸上刻满纵横皱纹、慈祥淳朴驼背的老人在干活。询问之后才知道老人是一位七十四岁的大爷。有两个女儿早已出嫁尧山镇,大儿子也成家搬到山下住了,老伴给大儿子带孩子去了。小儿子生性老实招婿在他乡。老人自己独守家园,种地为生。还有几只鸡、几只鹅、一条小狗与他老人家为伴。一排三间老房,外墙已斑驳,露出一段段土墙,破旧的墙壁上挂有他自己平时用的东西,只有红红的年画还仍然鲜艳、醒目。院子里有一棵核桃树枝繁叶茂,挂满了圆圆的绿色的果实。房屋的一侧有一棵老桃树,虽然苍老但仍然枝繁叶茂,桃树枝上挂有青青红红的桃子。大爷说你们吃桃吧。同学迅速爬上梯子跳到桃树下面的棚子上摘了几个红一些的桃子,用院子里自来水洗净,每人分一个。吃一口,真是久违的小时候的味道——淡淡的厚重。一位同学进屋看到老人的住室,这使她想起了她病中的老父亲在世时的情景,回到家后给我打电话时说起,还哽噎得说不下去。

告别时同学拿出点零钱送给老人,老人不肯收,硬是塞到老人手中了。给老人行个拱手礼,祝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寿!在路上遇到一位放羊人,我们停车礼让。放羊人赶着200只吃饱了的山羊上山回家,小黑狗负责任的摇着尾巴跟在羊的最后。老农满足的笑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在人烟稀少的村庄遇到老大爷,遇到放羊人,仿佛进入了西游记中的神话里。

回到农户家,天色还早,我们准备在小溪旁拍照,突然司机同学发现了一棵结满橙红色肉质小圆球的楮树,摘了几颗带有红朵朵的果实,另一个同学用楮树叶一一接住,传给我时,我也是小心翼翼地捧着,用水冲干净,一口气吃完了。甘甜爽口,又品尝一次小时候吃过的美味。

在农户附近有一条沟,沟里有一块大石头静静地卧着,石头周围有丛生的杂草和茂盛的庄稼。摄影师同学指着远处沟里的石头对“骏马”同学说:“请站到石头上我给你照个相。”。“骏马”同学知道是耍着玩呢。话刚刚落音,站在不远处一位同学听到后信以为真,连跳带蹦猴子似的窜上石头开始摆造型了。我站在远处,迅速拿出手机记录下这珍贵的镜头和温馨美好的时刻。他们在拍风景的同时也成了我眼中最美的风景。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色洒下淡淡的柔柔的清辉,像薄薄的轻纱,披在山林上,披在我们居住的农家小院上,缥缥缈缈,朦胧了山林的梦,也朦胧了山民及游客的梦。山林的月色又像一支神笔,书写着想马河独特的风情,画出了一幅旖旎的油画。

身旁的小溪昼夜在唱着欢快的歌,还有青蛙在呱呱的伴奏。这又是一场天然大舞台上唱出的绝美的歌曲。我们几人坐在农户院子的大棚下面,品着佳肴,喝着甜酒,欣赏着大自然的油画,听着大自然的音乐,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悠闲和开怀。

此次小游,感觉想马河既熟悉又亲切。细细回味,想马河最大的特点不仅风景秀丽、清净优雅,而且平易近人。在这里确实很容易放松心情,很容易收获笑声,收获童真。

2020年7月26日

作 者 简 介

陈晓醒,女,农工党员,河南省扶沟县人,60后,周口市第五人民医院主任医师。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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