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诊手记:让内针滋养生命
因为黄帝内针,小兰改变了原先的生活状态,也改变了对生命的一些看法。我建议她把跟黄帝内针的这段经历和感受写下来。以下是她的自述:
从我第一次体验内针的过程说起吧,怎么形容呢?完全是段“去捡芝麻得了西瓜”的经历。
两个多月前,临近端午节的时候,我右侧牙龈的薄弱处又肿了。医院照旧诊断为炎症,头孢类消炎药用上并不奏效,连续好几天越来越严重,连带右下巴整体肿痛,直到牙龈破皮出血不止,求助三针老师帮忙处理。
于是,人生第一次伸手扎针,是的,进针处在手部。
细软的毫针进入皮肤后,牙痛处立马缓解。再进第二针,牙龈慢慢地不发胀了。
三针老师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惊喜地摸摸下巴右侧,因肿胀而绷紧的皮肉都松软下来了,“现在很好了,牙龈不疼了也不胀,感觉还在缓慢消肿,下巴也舒服了,嘴唇有点麻……”
我说嘴唇有点麻的时候,并未想过这能治,很随意地一带而过。没想到三针老师问:“你想好吗?”。我说:“想,想好!”三针老师说:“再来一针让你好起来。”说着就下了一针,问:“感觉一下还麻吗?有没有变化?”
在针入的瞬间,一线电流感沿着唇线直达嘴角,神经被激活了?我有些错愕,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出话,眼泪直涌而下……
三针老师其实并不知晓,唇麻是手术的后遗症,我当时激动到语无伦次,道出大致的原委——2015年我被检查出颌骨骨瘤,随即做了右下颌骨切除手术,并从腰部截取髂骨,进行自体活骨移植。
此后将近两年时间逐步完成颌面修复,右下侧全部牙体和软组织都是医学再植的,牙龈的状况当然也比原装自带的条件薄弱好多,稍不小心就会有发炎现象。
真心地说,主治医生手术水平确实高超,从面部外观上看不出术后痕迹,熬过半年的流食期,吃吃喝喝的功能又正常了,照旧是开开心心的人生。只是右唇至嘴角以下区域长期僵木,没什么知觉感,不知冷热不知痛。
医生也提前告知过,太细微的血管组织无法精细缝接,存在不同程度的创后麻痹现象,不可能完全恢复到如同左边一样的正常。好在呢,这个后遗症并不妨碍到我的生活日常,我自己也慢慢适应了这种左右不平衡的“常态”。
时间走过五年,我已经忘记了它原本的知觉是怎样的,更没想过它以这样的方式苏醒了。
三针老师的一句问“你想好吗?”让我震动了,如梦初醒,不假思索连声应道“想,想好!”内针在那一刻,不仅仅是唤醒了我的身体知觉,也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症”和“信”,这么久以来我就执迷在医生的经验诊断之下,以偏为常。
本来只是想解除牙龈发炎的急症,却不想拯救了下巴的“半壁江山”和被障碍的心念,给了自己一次再愈的机会。
接下来我又陆续针了七八次,每次都有明显的改善与变化:
在第二、三次针后,牙龈肿处已消退一半,右唇部知觉感越来越强,说话时唇动也自如多了,不用靠面部肌力的带动提拉,左右两边的脸部轮廓也越来越对称。
颌下的皮肉变得自然软弹了些,僵硬质感的部位变薄,触按起来不再像一块木质,能微弱地感知到手指有温度。有天特意用热水杯触到皮肤上试探,烫到皮疼,我还到处找人说挨烫的惊喜,只许羡慕不许同情的那种。
第四、五次针后,牙龈肿处在不知不觉中消退了七八成,偶有轻微反复。扎针的时侯内心常常是欣喜的。内针治疗之前的僵木区域,我用手指比照着,正好并三指能全盖住,按当下的知觉再比照,仅剩二指不到的区间,基本恢复了近一半。
第六、七次后,对身体的感知力越来越灵敏,滞感区域仅剩下约硬币大小。
中医常说治病还须治人,内针的治疗过程,打破了我以往对针的恐惧和障碍,每一针都是“调中”之用,让心身回归到平和,不偏不倚,进针真的不疼,反而是轻松舒展的享受,留针的半小时里,心静神安,这恰恰是对身心最好的养护。切身体会至此,内针于我而言,不止是外治法,更是内求。
受益于内针的疗愈,让我在日常中、人事里,在起心动念上,也不禁觉察自己,有没有守“中”这个本?细思起来,不免是惭愧的,深知自己需要反省和修正的地方太多太多了,生命或因缘果的改变,也许就在那一念纠偏的瞬间。所幸的是,在当下那样的时空,遇见内针,真是生命的福祉!深深感恩!
第一次给小兰用针,只是正常地对治她牙龈的肿胀及疼痛不适。
交流时她偶尔提到嘴唇麻木,却没有对治的念想,这一点让我有点奇怪,忍不住问她想不想好。在疾病疗愈的过程中,患者不应该缺席。
有很多黄帝内针的故事静静流过,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小兰这个案例,让我很有感慨。
这份感慨,不仅仅是让她术后的后遗症得到了很大改善,而是在用针过程中她对黄帝内针的那份真实体验。从牙龈肿胀的应急处理到术后麻痹症状的逐步改善,从初次的用针恐惧到身心觉知的唤醒以及形神的相依,小兰的每一份感受都让人感到温暖和欣喜。
“是故刺法有全神养真之旨,亦法有修真之道,非治疾也,故要修养和神也。”
疗病祛疾不是黄帝内针的全部,针道所引领我们走的路,是逐步去确立文化的自信、了解生命的本来,从而回归自然、回到生活,过好平常的每一个日子。
三生万物 针行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