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年代:又一个熟悉的名字远去,又一颗闪耀过的星星熄灭。
早上醒来,就被一条消息刷屏: 马拉多纳因突发心脏骤停去世,享年60岁。其实这么多年来,马拉多纳的健康方面的负面消息都有过,相比于年初科比的直升机失事,应该说还不算太过意外。但这一年从年初到年尾的众多告别,自然也是让人唏嘘不已。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前陪伴童年少年青年的熟悉的名字,就这样逐个成为记忆。就像这首《告别的年代》所唱的:每一次凝视的眼神的凝聚,羽化成无奈的离愁的点滴。
风轻轻地吹,夜沉沉地醉。
歌曲在低沉的咏叹中开场,然后转入急促的长句,这也是罗大佑的擅长,深邃又不失工整的歌词和节奏清晰易于传唱的曲调的高度契合:
谁又在午夜的远处里想念着你,
远处的午夜的梦里相偎依,
仰望着蓝色的天边的回忆,
好像你无声的临别的迟疑。
这首歌唱于89年。对于当时的罗大佑也是一个向过往告别、与眼前和解、打开新明天的阶段。那一年,他推出了两张新歌加精选的合辑,上半篇《闪亮的日子》,下半篇《告别的年代》。这两张合辑收录了他70年代以来的创作,包括自己唱的,也包括写给别人的自己又重新演绎。
早有人做过类似的阶段划分:罗大佑出第一张专辑之前,主要是为刘文正、张艾嘉等人创作着青春旋律的青色时期。随后自己的专辑《之乎者也》《未来的主人翁》《家》则是一个黑色时期,不仅是黑衣墨镜的形象,更是曲风的黑暗探寻。再就是出走台湾,辗转美国海岸和香港,思考东方文化与音乐的结合,也就是所谓的黄色时期。而到了1988年,他也终于时隔四年再出新专辑,把这四年的心得转为鲜活的旋律。
这首歌就是收录于1988年的专辑。1990年,也是认识马拉多纳的年份,深刻记忆的意大利之夏。
而《闪亮的日子》和《告别的年代》,像是两份过去十多年乐坛工作的验收汇报,也像是开展新课题的可行性研究报告。两张专辑的封面同一个风格,都是穿着各种身份服装造型的罗大佑,也是说明人们的定义往往是在于外表的东西和由此带来的固有印象,但其实不管哪个造型,内核都是罗大佑,罗大佑也不仅仅是一种色彩。
就像唱片文案写的那样:即将是一个告别的年代。人们将向旧有的价值、旧有的世界与旧有的整合告别。这是一些彩色的歌曲。红橙黄绿蓝靛紫。
《告别的年代》是这两张专辑中仅有的两首新歌之一,也是点题的转折点。
风轻轻地吹,夜沉沉地醉
开篇的第一句就让人想起他写给刘文正的早期作品《风儿轻轻吹》。
黄色的蓝色的白色的无色的你,
阳光里闪耀的色彩真美丽。
有声的无声的脸孔的转移,
有朝将反射出重逢的奇迹。
蓝色白色正好是阿根廷足球队服的颜色,听到这儿还是会想起穿着这身衣服的老马创造的经典奇迹。
告别的年代,分开的理由,
终不须诉说出口。
好像也说不出来太多了,还是在歌声中回忆一下“你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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