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维齐:“你今天给我讲的......”(关于拉康的实践)
“你今天给我讲的......”(关于拉康的实践)
作者:莫斯科维齐(当下精神分析协会创始人)
【本文选译自《与拉康工作》一书,该书是当今著名拉康派分析家撰写的他们与拉康工作的文章:关于督导、分析等等。莫斯科维齐先生撰写的内容关涉到他如何进入拉康的学院:牵涉分析家的欲望与培养、分析协会机构的建构与父亲之死的问题,以及他个人与拉康的一些相遇的非常触动人心的片段。透过本文,我们为8月份中心邀请先生的“精神分析的实践”的讲学热身。】
从他的实践中,拉康回应就好比我们每个人都回答他自己提出的问题。我会提到我曾与他开展的一些交流。在我对父性功能与精神分析家的欲望之间的这些联系的阐述中,它们总是在场并积极存在着的。 “你今天给我讲的......”是对战前的声音,鹦鹉对Guitry,Arletty和其他人的名字进行的聆听。拉康在一次分析会谈起身时跟我说过的...在圣雅克街的精神分析研究所【这个是属于IPA的学院,作者从IPA退出,申请进入拉康的学院。】,我1971年有一天在拉康里尔街他的办公室见面,以便加入巴黎弗洛伊德学院。已经作为精神分析家,我确实深受他的教学的术语所质问着,如“分析的话语”,“分析家的欲望”,会谈的“标点” .....直到要与他开展工作,这个工作跟我展示了拉康的实践多少层面上是移情的实践,甚至是转移的过剩。
难道这是他的风格,这是推断他知道如何创建和维护的氛围,作为语句“你今天对我讲过的...,”这将导致使我离开我的立场与他分析告诉他我作为分析师的实践?在他的协定下,他取代了“控制”分析师?这种做法预先假定了“分析师只自我授权”;但这并不排除去与另一位分析家来谈论它。因为没有任何有曙光的比喻可以评判一切实践。通过相互联系的概念 - 实践,临床实践和伦理规范 - 可以最好地澄清这一点。实际上,谈论实践是报告其在理论和临床水平上的治疗表现。
在我看来,临床是在特定时刻两位精神分析家,甚至是几位精神分析家的共有知识。它类似于练习,因为如回声之于声音; 伦理是即承认有差距,照亮那些在实践中生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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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拉康著名的《广播》,因此,临床实践的伦理应该在三重记录中被理解:
1 - 实践:记录治疗中发生的事情的成效。
2 -临床:在外面告诉某人或几个人他的成效。
3 - 伦理:发现治疗内外之间的差距。
尽管如此,有必要采取拉康自己所处的位置:恰恰在会议的内部和外部之间。至于我说他的实践关注那里被传达的东西作为转移,即使是过多的转移。由于这三个术语因此打结,治愈之外/之外的限制被取代,与实际理论夫妇的表达方式完全不同,这使得它在内外非常明显,就像实践在外面一样。时间,超越发生的事情。但是没有metapratique(元实践-即实践模板或者完美的实践),但有精神分析知识。正如拉康所说,这里提到了两种知识模式:一方面是“指称的知识”,另一方面则是分析师的经验,自从他的实践以来就被阐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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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必须提到三个临床事件,从与拉康的三次会面开始:1 - 在Sainte-Anne医院,在1968年的实习生病房; 2 - 1975年在斯特拉斯堡举行的弗洛伊德学校大会上的关于行动化的大会; 3 - 在此“今天你告诉我”时,从分析到控制的过渡发生了。因此,在圣安妮在1968年后期在实习生病房进行的医院的新图书馆落成典礼上,有人出席的在会议室一个完全听不清开幕式讲话;每个人都是坐立不安,我坐在拉康旁边的房间后面,我不知道他会和我一样,按照实习生病房的惯例,我以“你”称呼并且跟他说:“你看着吧,当讲话结束时,我们会鼓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们笑了,我们和其他人一样喋喋不休。
三年后,在1971年,我决定与他合作,在第一次面谈中,他非常冷静地告诉我:“你告诉我的是非常有活力的。”令人惊讶的是,我的说法取得了它的地位,它的现实重量从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中回归,而且它的共鸣很可能是存在的极限。通过他的倾听,这就是实在的回归:一个就拉康风格来说的典型例子,这种气氛或他所知道的这种“推理”......通过创造一个整体是可能的在与相邻的地方也虚取代其位置的边界,他引入假装,所发生了的什么事情都有着不同的意义,而不由最终意义来加以封闭,如果他转身的这个维度从实在的角度来看,实现实在中发生的事情,而不是一劳永逸地关闭它。
在前期会谈期间,拉康打开抽屉,翻过来,一些纸张从它们上头掉了下来。如果他要把他的档案都整理回去 - 他是否为每个人都这么做呢? - 我想,这是我从巴黎的精神分析研究院去到巴黎弗洛伊德学院的通道,无论如何,这一路绝非易事。他对此有所了解,因为人们可以通过他和巴黎协会同事之间分歧的文本所显示的暴力和直接的恨意来予以判断。尽管有些和解,今天的影响仍然持续着,但理论与实践的上演与差异都很激烈。他扔下的这些卡片是档案吗?是他向我展示分析家的位置的信号吗,我的想法是,我也不得不放弃在精神分析研究所多年的训练,他的伦理,妨碍他在那个时候直接告诉我呢?
此外,有一天,它将由他和我一起说出来。但在此之前,他会建议我与弗洛伊德学院的其他三位分析家会面。它发生了,我能够谈论从一个精神分析机构到另一个精神分析机构的这段话,并看看这个变化意味着的是什么。这是对精神分析的转移?是公开的私人时刻吗?这是一个通过的时刻吗?或者,简单地说,我自己是一个新人,他是否希望为我腾出空间,因为在1971年,“离开”IPA而进入弗洛伊德学院是非常罕见的?在拉康那里这种流行的对移情的询问在我看来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相当于握着某种实在的东西,在实在上的手柄:这一没有意义的点,意味着更多的时候我们将既不识别也不甚至假设。到了这个真实的拉康和他的实践,并可能在他的生活中,直到1980-1981年。事实上,在1979年底,我像往常一样去Sainte-Anne医院,看病人临床演示。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他约谈了。拉康因身体疾病而受到太大的痛苦,我决定不去里尔街,因为在我看来,这种痛苦表明他最好自己照顾好自己。
但是那天,在病人演示结束后,我们,也就是他和我,在Magnan Pavilion的台阶上。转移总是在我们的关系中跨出一步...我问他他怎么样,他说,“1月5日来吧,”带着强烈的我从未见过的目光看着我,我还会找到两到三次再见到他的机会,特别是在一次公开会议上,虽然他很安静,但不再说话,动作非常艰难,显然他已然缺席了;我去跟他到了别。同样, “1月5日来,”他说。
但1980年1月5日是个星期二。那天他宣布解散了他的学院。
让我们回到1975年,在斯特拉斯堡,在行动化举行的弗洛伊德学院的大会上,事情还远非那样地糟。该大会的筹备工作很长,在众多的参与者,该事件是持续四天,我不得不在15小时15在蒂沃利房间的会议中发言。前几个星期,拉康 - 考虑到给我带来这种好处的情绪 - 至少在我身上重复了十几次:“蒂沃利15:15?”这一天到来了,在进入的那一刻,他和我在一起,来陪着我,与André Rondepierre是大会的发起人之一,他们将发布:“先生,启动吧! “于是,拉康像疯子一样快跑起来,如同小孩听到这句话就会做的那样,忘记了它的隐喻特征;他留下了口头形象来投资运动图像,从口头运动到身体运动......显然,没有他就没有人会开动起来。身体,意义,实在,言语,已经处在“你今天跟我讲过的”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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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发言与父亲的死亡有关,这让我想起《摩西和一神教》的工作中,写于1938年,弗洛伊德在他的关于著名论断定义了摩西的谋杀案:“犹太人更愿意更新他们的行为,而不是记住他们之前已经杀过一个父亲。 “
这向我们介绍了认同的概念在他的父系隐喻功能,通过他的象征性的谋杀,父之名的能指,因此在认识我的父亲的去世掺入到死亡的存在的那次在我在斯特拉斯堡演讲六个月后,我发现自己就在里尔街的门口: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带有首字母的帷幔 - J. L. - 在门廊附近。拉康的葬礼!这是想象力的强迫,坚持象征性,在内部和外部之间采取真实的方式吗?也许吧。我们都理解并且和他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最后他给了我,在任何意义上我们都可以就这个问题给出:“你今天已经告诉我的,”这意味着乍一看,它只意味着常识,比如说,“我们不会再在此上闲耗多年。”
我在这里指的是我多年来一直在发展的事情:父亲因象征性谋杀而死亡,以及死亡状态,作为能指,取代了一个物体;在集体失踪的恐怖,欧洲犹太人,精神病患者和吉普赛人的毁灭中大量死亡。
拉康并没有触及它。 但是,并非没有利用它从他的教学开始,介绍他收回的真实的类别,当他谈到集中营,特别是在“通过制度的提案”中。 但是今天,在法国-在其他地方 - 历史的破裂对人类的影响以及对主体的影响仍然存在并提出问题,辩论和制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