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曾有人向我谈起有关小丑的话题:他活得并不容易,妻子常年卧床不起,孩子无人照管;小丑是他的职业,舞台上,他总一张笑脸,欢声笑语……
听闻时,为而立。回忆时,已中年。
中年什么况味?大概“喜讯来”了,也不过这样“无糖”:
许久没有听到喜讯了。人到中年的困惑,世事如秋的淡然。有关爱情,字典里只有坟冢。
我那些憧憬,我那些激情,我那些乐此不疲,难以名状,都卷入一场漩涡。
没有悲,也没有喜,没有白,也没有色,我在人生里走着。我的人,我的身,都一一遇见在现世。
在大雨倾盆的夜晚,有人把我送到家门前。他醉了,不省人事,他又似乎没醉,很固执。他说,要把你送到家门前。
为了不致“小丑”般活着,我们常常每天睁开眼,都在盘算:“今天该干些什么?”;每晚临睡前,都在自问:“今天都干了什么?”甚至为生命值班,享受凌晨四点的空寂,细数从窗子里飘进来多少冰冷的空气。不敢开灯,怕梦逝去;不想睁眼,怕听到“小丑们”的残喘……
生命的大河,流淌不息。有多少良心的庙宇,被历史的尘埃淹没。有多少灵魂的清澈,被牢笼的无序困惑。又有多少忠于的自我,损坏了无良、无序、无忠、无诚、无义,嫁祸于人而满面春风的自我。
其实,最初的“小丑”,在小时候村子里戏楼上的《张连卖布》里。眉眼极不对称,鼻尖上一块云白,走路不正,化妆优先。八字胡下开了口,便是回答四姐问话的叽歪腔。
“你把咱大涝池卖钱做啥?”
“我嫌它不养鱼光养蛤蟆。”
“我问你把白杨树卖钱做啥?”
“我嫌它长得高不再结啥。”
“你卖的咱风箱做啥?”
“我嫌它烧火去噼里啪啦。”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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