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FR、ALK耐药后只知道序贯下一代TKI?同代靶向药物之间换药未尝不可!
EGFR、ALK等驱动基因的靶向药物(TKI)为肺癌患者的靶向治疗开启了新征程,靶向药物确实带来大约80%左右的有效率,但一大短板就是耐药。为了解决这一世纪难题,二代、三代甚至四代的TKI应运而生。
在临床实践中,很多患者在使用一代TKI耐药后会自然而然的序贯使用二代TKI或者三代TKI,但有时候会遇到新一代药物未上市,或者上市后价格高昂等不可及的窘境。今天小编想给大家分享两个肺癌的真实案例,同样是靶向耐药后,更换为同一代的靶向药物而获益,相信很多患者在民间也同样使用过类似的换药方法,但有一点需记住,用药前需和临床医生进行沟通,肿瘤的治疗不是想当然。
案例一:一代吉非替尼耐药序贯一代厄洛替尼,OS 达3年+
基本情况
患者,男,55岁,2018年11月因咳嗽伴痰、胸闷、呼吸困难就诊。入院后胸部CT提示左下肺占位性病变,脑磁共振成像(MRI)显示左额叶和脑岛发生脑转移,经皮肺活检为IVa期肺腺癌(cT1cN1M1b),NGS检测为EGFR 19del,变异等位基因频率(VAFs)为19.6%。最终确诊EGFR 19 del ,IVa期肺腺癌(cT1cN1M1b伴脑转移。
吉非替尼+化疗一线治疗达到PR,PFS约12个月
2018年12月首先行吉非替尼单药治疗(250mg/d),1个月后复查胸部CT扫描显示左肺部肿物明显缩小,脑转移灶基本消失。 2019年1月行吉非替尼+6周期的含铂双药化疗(培美曲塞1g +卡铂500mg),疗效PR 2019年7月行吉非替尼+5个周期培美曲塞(1g)单药化疗,疗效PR。2019年12月,MRI提示出现新发脑转移病灶,吉非替尼治疗的PFS约为12个月。 吉非替尼+放疗:患者耐药后基因检测显示未发现新的EGFR突变,基于CSCO指南,IV期EGFR突变NSCLC耐药后寡进展或CNS进展者可以继续进行原EGFR-TKI治疗及局部治疗,所以继续服用吉非替尼250mg/d,联合IMRT放疗(3000cGy/10F全脑),直至2020年3月,脑部MRI显示脑内多发转移呈爆发性发展,胸部CT显示肺部肿块明显大于基线, 病情再次进展(PD)。
厄洛替尼二线治疗补救及时,OS超36个月
由于再次活检和NGS检测需时较长,患者在2020年3月20日起接受同代EGFR-TKI厄洛替尼(150mg/d)序贯治疗,次月惊喜地发现脑转移病灶呈PR状态,NGS检测为EGFR 19 del(c.2240_2254del、p.L747_T751del)、TP53、MSS、PD-L1(-),无T790M突变。继续给予厄洛替尼治疗,并定期随访,2020年3月31日,颅内和肺转移几乎被评估为CR,截至目前,患者的无进展生存期(PFS)接近11个月,总生存期(OS)>36个月,不良事件是可耐受的。
案例二:阿来替尼耐药序贯塞瑞替尼治疗,OS长达16年
该患者距离2005年手术已经15年之久,距离第一次术后复发已经11年之久,距离第一次使用ALK-TKI 治疗已经 7 年有余,目前改患者状况良好,CEA保持在正常范围内(<5 ng/mL)。此外该患者对肿瘤标志物CEA非常敏感,基本上肿瘤复发时CEA同步升高,疾病好转时CEA指标同步下降。
基本情况
患者,女,53岁,于2005年确诊肺腺癌后行右下叶切除术和全身淋巴结切除术,术后进行顺铂(80mg)+长春瑞滨(30mg)辅助化疗,病理诊断为IIIA期(T1cN2M0)肺腺癌。
术后复发,实施多线治疗
2009年,患者复查发现支气管残端出现复发,并转移至纵隔淋巴结。因EGFR未突变,2009年至2010年底,患者行含铂双药化疗(顺铂75 mg/m2+培美曲塞500 mg/m2)作为一线治疗,期间CEA保持在正常范围内;2011年起接受厄洛替尼(150mg/d)作为二线治疗,CEA数值逐步上升超过60 ng / mL;2011年中至2012年底,患者改用卡铂和替吉奥TS-1(100mg)三线治疗,CEA逐步下降至平稳的较低水平;2013年,患者接受接种疫苗的第四线治疗,复查发现,肝转移,同时CEA超过350 ng / mL。
存在EML4-ALK重排,ALK-TKIs耐药、换药交替,最终选定
克唑替尼治疗:2013年,经荧光原位杂交FISH检测发现EML4-ALK重排,患者行克唑替尼(500mg/d)后线治疗,血检CEA水平逐渐下降至正常范围内。克唑替尼治疗18个月后出现耐药、再次肝转移,同时CEA呈上升趋势。
阿来替尼治疗:耐药后患者开始服用阿来替尼(600mg/d)治疗,2015年复查发现肝转移灶缩小并对肝脏病灶行手术切除,术后活检没有发现新的突变,仍是EML4-ALK重排。使用阿来替尼期间,CEA水平呈波动状态,最高时可超过100 ng / mL,直至2016年,疾病复发,阿来替尼PFS约1年。
塞瑞替尼治疗:2016年底改为塞瑞替尼(450mg/d)治疗,期间局部进行放疗(40 Gy),患者至今持续服用塞瑞替尼4年,恢复良好,CEA处于正常范围内。
小结
1.案例一:EGFR突变的肺癌患者在一代吉非替尼耐药后,未发现其他耐药机制的情况下,序贯一代厄洛替尼获益,至今总生存期OS超过3年!尽管厄洛替尼和吉非替尼同为第一代EGFR-TKI,但两者之间没有表现出交叉耐药性,提示我们在吉非替尼耐药时,如耐药机制没有查明,尽快改用厄洛替尼可能是一种较好的治疗方法。
2. 案例二:ALK融合的肺癌患者在一代ALK-TKI克唑替尼耐药后序贯二代ALK-TKI阿来替尼,耐药后在未发现其他ALK靶点耐药机制的情况下,序贯同为二代的ALK-TKI 塞瑞替尼,并持续获益,长达4年,说明靶向耐药后,同代TKI之间的更换也是可行的。
3. 案例二:该患者在EGFR未突变的情况下使用EGFR-TKI并没有带来获益,疾病再次进展,也提示我们使用靶向药物前需要有相关靶基因的突变,否则给肿瘤的治疗带来不必要的弯路。
4. 尽管当下小分子靶向药物研发迅猛,耐药短板依然是未被攻克,当出现耐药时放宽下治疗思路,正如上述两例患者在靶向治疗耐药时尝试同代TKIs之间进行换药,未尝不可,可能获得的治疗机会就会更多。
参考文献REFERENCE
1. Erlotinib as a salvage treatment after gefifitinib failure for advanced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patients with brain metastasis A successful case report and review
2. A patient with ALK-positive lung adenocarcinoma who survived alectinib-refractory postoperative recurrence for 4 years by switching to ceritin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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