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雨的九月,当树叶长下那黑暗之处,
我把前额贴在潮湿的、散发海藻味的沙上。
时间到来了。我把选择推迟了多年。
也许是整个生命。蕨,除了生活别无选择。
为了它的倔强,它接受泥土,水,和夜。
by 勃莱
对漂亮的事物没有多少免疫力,里尔克提醒过“面孔的意义像一个面具似的撕掉,并急匆匆向我们揭露”,那些Pretty Woman的漂亮面孔,也在其列,只是当我还没有看够婆娑世界,眼睛却高度近视了,这就有些嘲讽了。即使博尔赫斯也说过美丽的女人在骨不在皮之类的话,可是仅仅在意女人精致细腻的皮囊的大多数,一般不会把快要瞎掉甚至瞎掉的老男人,当作他人生爱情导师的。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段,里尔克与《飘》,乃至海子、《诗化哲学》等等属于那一时期的阅读范围。总算毫无顾忌释放荷尔蒙,海子和里尔克至少能提供点灼伤别人的句子,剩下夜晚通宵达旦的读郝思嘉。
费雯丽是我心中的女神,但戏外她却是悲剧人物,红颜多桀。读《飘》的时候,感慨白瑞德,再看《乱世佳人》,郝思嘉透支了费雯丽的灵魂,一个女人的美丽,除了自负,更多的源于幻想。精致的爱情故事除了杜撰还有想象,却似瓷器一般易碎。毛姆一生都喜欢女人的陪伴,尤其是漂亮女人。小说家密布的小说冷酷的讥笑世人,自己内心的惶恐也好不到哪去,他也用《寻欢作乐》重现与他藕断丝连的漂亮女人,不管彼此是伤害抑或取暖。当然《飘》之类与毛姆藏得很深的世故区别还是很大,小说家都有研究人性的兴趣,男女皆是。一般而言,小说家若是女人,冷嘲热讽会不加掩饰,再加上漂亮女小说家,人性的弱点让她们躲在面具后面发笑,实际上,漂亮的女演员也是,很难会有什么真实温暖的爱情了。
譬如费雯丽的面容混合了“天真与邪恶,冷酷与热情,优雅与放荡,古典与粗野,疯狂与理性”,以致她自己也分不清这些是天生属于自己,还是那些演给别人戏码中附带的,总之,这些都在费雯丽自己身上,挥之不去。女人还是不要太强悍,尤其是Pretty Woman,浸润各色目光的历练,早就非人。在费雯丽与奥利弗的十七年的生活中,阴盛阳衰,软弱的英国小男人最后忍受不了费雯丽的神经质,转身离去。《魂断蓝桥》是戏里的杯具,整整七十五年前的老电影,一见钟情的结局并不影响爱情的美好,费雯丽的眼神摄人心魄,原来爱情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似水流年或者乱世颠簸,最终谁也逃不过现实的摧残,所以费雯丽戏外成了交际花,也是命运使然。
两情相悦的最初唯美,罗伊和玛拉滑铁卢桥上的邂逅,明知道最后的撕心裂肺,忽然不忍心看下去。有一时期嗜好貌似通俗无厘头的《功夫》,原以为就此释放了小人物的卑微,喜剧就是好啊,毕竟我们傻笑着结束。可是赤裸裸的人性,悲剧远比喜剧真实。有一种东西叫等待,就像《魂断蓝桥》玛拉等待罗伊,不过没有谁能经的起长久等待的考验,当然影片中生活就此给予玛拉的一步一步走向绝望。今夕何夕,明日复明日,明天或者更远的明天,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哪天会掉下来,所以及时行乐才是王道。知我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现在所谓的爱情背叛了永远,谁不是谁的,谁也不是谁的永远,难怪玛拉觉得亵渎了爱情,她以死呵护了最初的美好,即使是二十年后,罗依依然还站在滑铁卢桥上等待玛拉回来。只是历尽劫波,爱浮浮沉沉,终未再现。刻骨铭心,叫人心碎。重温这个梦幻般的电影,还有费雯丽这样的美妙佳人,即使悲剧,却心向往之。“有时候,爱只是输给了生死、时间以及欲望。”当然还有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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