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知道我酷爱艺术,有的时候
就化作了女人最是妩媚妖娆,
并且以虚伪作为动听的借口,
使我的嘴唇习惯下流的春药。
发光的小说
在黯黑的生活中
夏日炎炎好读书,阳光总是给予阅读灿烂明媚的感觉,如此便不必为写作者布下的蛊悻悻然。因为早晨出去较早的缘故,身上几乎冬衣差不多,围巾去了便凉风飕飕,索性选择小而薄的那种继续围着,戴着有点花色的围巾,瞧着窗外少年短衫掠过,终于翻完了厚厚的《比利时的哀愁》。这是本可以与普鲁斯特语言媲美的书籍,甚至我很久都有似乎在阅读《追忆似水年华》的恍惚,雨果·克劳斯渐入佳境叙事密度,压缩了太多的政治、宗教、文化、民族。绵长的文字已经浸透了阅读者被疫情带来的不安,我知道人生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回望的,我自己的过往在自己任何一次紧张模棱两可的焦灼里,只有去写作者诸多文字烫平心绪。
安安静静坐在风暴中心,我们似乎一直缺乏真诚的视角,芥川的《罗生门》不一定全是思考生存与善恶的辩证选择问题,陀氏《罪与罚》之类的思考可能更具矛盾,不过有时大多数人不需要如此费时费力的辩证。近期的追剧《叹息桥》,单看剧情狗血绝对无趣,重复的无聊无趣,但随之展开的叙事与拍摄,却是多维多视角,让每个主角都有了话语权。一个眼神和一段男女深情相拥的桥段,其实不同的解释,戏里戏外,皆是索然无味的荒凉。无论如何阅读小说之类的文字,脱身游离是免不掉的,很早以前进入《红楼梦》、《源氏物语》等等相似的语境,以为那一刻的时间停滞不前,像我凝视家乡那条河流,它们幽蓝的波纹哑光无声,所有的东西都在流淌。
穆齐尔是“半个世纪来最伟大的德语作家”,他的《三个女人》实际上属于三个彼此千丝万缕连续的短篇。翻译这种事情,我无可奈何,只能饮用别人榨出来的甘蔗汁,一点不会遗憾语言的障碍是诗歌,它能穿越语言本身,小说姑且观之吧。鲁迅曾经说过,“凡是翻译,必须兼顾着两面,一当然力求其易解,一则保存着原作的风姿。”不过小说开始以及结尾,穆齐尔笔下的三个女人,多少还是有点男性视角下的女人,她们按照大多数阅读者的希冀成了三个男人命中注定的情人。我觉得把女人视为天使,未必是穆齐尔的本意,他一样多维度多视角的剥开绝望,红尘男女彼此伊甸园的毫无遮拦的吸引,被更加赤裸的生活碾压的,毫无还手之力。三个女人不同的戏,背叛激情诱惑,不过我还是想这灵魂太玄缝隙间就会错过,倒不如互相温暖搭伙吃饭来得实在。
生活给予小说的神秘莫测,以及漂浮于我们焦虑上空的电闪雷鸣,属于虚拟的范畴,我们可以不带任何雨具进入一场别人的盛宴。范晔说:“古巴作家因方特的《三只忧伤的老虎》,又是一部号称不可译的小说”,但是他还是译出了《三只忧伤的老虎》。当然,他喜欢的另外两只老虎我也喜欢,聂鲁达的老虎,和博尔赫斯的老虎。交叉分岔的小径,不可期待的明天,一切都会继续,包括我的阅读,“另一只老虎,不在这诗中”。这个世界,麻雀仍然会飞跃寂寞博弈的两只猫,金光闪烁的热带鱼不知疲倦地绕着圆筒形的玻璃缸。我从《活着》起身,余华看透了活着本身,他让阅读者无所适从。我的早晨早餐,中午午餐,晚上吃得太饱,还会算计买书钱和生活基金寥寥无几了,我在想着博尔赫斯的图书馆,它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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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