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散文选刊】姜修娟 | 花语人生
主办《西部散文选刊》编辑部
2020年第207期·总第901期
时值深秋,阴云堆积,虽然没有风,但是寒凉的感觉阵阵袭来。
闲来无事我在露台上摆弄起花草,那些草本的弱小,每到寒冷需要转移到廊下保暖,木本的高壮植株,只需用板块或是塑料稍加遮挡避寒。正是气候多变想着早做打算,不舍得让娇弱的花草,由于保护不当错失了来年的春意盎然。感情就是这样的奇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陪伴,衍生了照顾的乐趣,生长的欣喜,枯萎的自责,来年的希翼。
阴沉的天空下,忽然一阵雨点急促,我赶紧着急忙慌地掲去了刚才忙碌的遮挡,就让细雨给予花草滋润的舒畅吧!雨滴打在身上,我被凉意驱使着抱紧了肩膀。抬眸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一场秋雨一场寒啊,夏已远去,冬将到来,奈何秋天又长了飞毛腿,眨眼之间就让人寻找不见。天气也恰似睡懵了,寒露都过去了,却还是惊雷轰隆,狂风大作席卷起落叶,发泄一般满地打着旋儿。倒真是应了一句谚语,“雷声大,雨点小”。下雨比变脸还快呢,一时之间急促而下,路人被迫慌忙奔跑。稍倾戛然而止,风停雨歇恢复如初。让人恍然似梦,还没湿透的地面上,落叶疲惫地倒卧一角,晶莹的水珠儿宣泄着委屈与黯然,落叶在跌跌撞撞中踉踉又跄跄,最终还是失败了飞翔。
此时的花卉最美莫过于菊花了,五彩斑斓独领风骚。绿菊花团含蓄,花儿虽小却植株高耸,以色称优。紫菊豪放,花盘大而丛生密集,饱满显胜。就是在寒风瑟瑟之中,秋菊傲霜真君子,倍受世人喜爱多有赞誉记载。“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更有“宁可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铁杆粉丝,亦有拿命去喜欢的追捧。菊之傲骨,凛然的气节,何尝不是做人的根本呢。
都说秋季是收获满满的季节,那也是历经了春时的耕播,可曾想过面临的寒冬呢,它奉献了劳作的果实,忘记成功的娇嗔,接纳下满目荒芜,隐忍长久的严寒和寂寞。在无人问津的暗淡中,蓄积力量抵抗冷漠冰雪。春芽有多么的美俏,就有多少为了成长所付出的艰难隐忍。
气候往往不按章程出牌,大家都秒懂一步入冬的感觉。鲜艳的月季花蕾柔弱的顶在枝稍,寒冷却冰封了它可以绽放的梦想。于是花蕾仿佛遗憾的垂下了头,若有所思地憔悴着睡去了,也许被寒冷阻止的绽放,要在梦里憧憬整个冬天。在我心疼的怜惜照顾之下,后来当我浇灌它的时候,掲掉了为它保暖的篷布,我欣喜的发现,已经盛开的花瓣包围着花蕊颤颤摇摆。它在微笑,是在感激我的帮助,还是在对我问好吗?谢谢你,我被喜悦围绕而动容,宠溺得嗅着花香,感叹植物的神奇,更感激努力过后的心愿达成。
有梦在,寒冬能奈我何?正如黎明总会踏过长长的暗夜,如期而至。春天也会在寒冷的木讷之中,悄然而至。花草如师亦是友,感动着平庸的岁月,默默无闻为生活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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