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关键词:媒介逼视、新闻伦理、符号暴力、主流舆论
近日,抖音一则9秒的短视频,将我们《新闻联播》的金牌主播张宏民先生送上了微博热搜。这条视频配有一张张宏民先生坐在长椅上吃冰淇淋的照片,同时在简介中介绍到“张宏民主持32年零失误,属于业内顶尖。他一心忙事业,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现已退休,开始晚年生活,”在一首音乐声的渲染之下,尽显悲凉。而我们打开这条视频的评论区,“年轻时混得再好也不如老年有妻儿重要”、“不结婚生子的都可以视为对国家没有贡献”、“活着有什么意义”等一句又一句戳心骨的评论,看到这些不经感慨,这种伪主流价值观以何霸屏?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改革开放的步伐愈加深入,国民素质教育的全面普及,我们的思想观念也在不断地开放。婚姻观、性别观、生育观等,这些看似敏感的话题,从某种角度上已经迎来了一个正向引导的新春天。但是,在抖音、微博等新媒体平台上,落后腐朽的观念却依然存在。这些落后观念常常会引起网络暴力,进而诱发媒介逼视,事件主人公不仅隐私权受到侵犯,心理负担也会加重。因此,网络上也出现了对于社会道德观念“回潮”的探讨,即有些学者认为,网络社会中一部分的人观念正在变得保守和陈旧。这一部分网民基于自身的立场,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评价他人的生活,这样的道德优越感着实应该摒弃。那对于这样一个现象,我们如何从新闻传播的角度去分析讨论呢?小编整理几条,希望和大家一起探讨!厦门大学的邹振东教授在其著作《弱传播》中分析了两个舆论理论,一是弱定理、二是次主流舆论。弱定理告诉我们:舆论世界是强弱倒置的传播世界,现实中的强势群体就是舆论中的弱势群体。张宏民作为《新闻联播》的金牌主播,在现实生活以及所属领域中有着较高的社会地位。但是,往往较高社会地位的人,一旦出现在网络世界尤其是舆论世界中,他的优势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成为劣势。很多网民基于对其身份的仰慕,在这些名人的一些小事情上大做文章,大肆渲染,引起恶性的舆论风暴。生活中我们不难看到,各类舆论事件的命名往往会特别突出身份,比如“保时捷撞人”。在交警来看,就是甲方的车撞了乙方的人,跟车子的品牌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到了舆论场,舆论事件的主语中为什么要强调车子的品牌呢?就是要区分出强者与弱者,有利于舆论天平的选择。而在这个事件当中,博主也特别强调了张宏民在本职工作领域做出的成就,突出其身份,进而和照片形成对于,达到传播的目的。而从这一事件主体来看,张宏民结婚生子并非是其应该被关注的焦点。他作为名人出现在网络中,这是其工作使然,大家应该关注的是他的工作,而不是私生活。这即是次主流舆论。邹振东教授认为,舆论中除了主流舆论外,次主流舆论与精英群体和权力组织最为亲近,与社会大众的共识区域也广泛重叠,因此,它获得的支持及资源远超过其他的非主流舆论。同时,它又没有像主流舆论那样已经进入完成时,所以次主流就成为所有舆论形态谱系中最活跃的舆论。“消费明星”时代中的明星定位在大众视野中逐渐变化,明星从大众视野中的舞台中心形象已然变成被消费的产物,而被消费的内容也从明星的作品到明星个人本身, 甚至深入到明星生活隐私。媒介逼视现象在明星隐私中的体现已经成为消费明星时代的次生产物,新闻媒介在报道新闻事件和接入明星生活隐私的过程中,在媒体报道权、 公众知情权和明星隐私权之间摇摆,并寻找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媒介逼视现象就会在明星的普通新闻事件中凸显出来。张宏民作为知名的新闻主播,即是大众眼中的“明星”。在个人好奇心、商业利益等多种动因的驱使之下,很多新闻从业者抓拍其生活照片,并且配以泄露隐私的文字,将新闻热度超值舆论制高点,从而获得一定的眼球经济。而这一行为,其实是违背新论伦理的,而且也侵犯了明星本身的隐私。个人隐私涉及公民的人格隐私、行为隐私、生活隐私、 空间隐私等各方面。尤其是在互联网便捷传播的当下, 动动手指就会将当事人的隐私昭告天下。作为明星,他们已经承受着比普通人更为开放式的生活,新闻工作者对其相对私密的生活、家人的生活及活动的空间和行为进行肆无忌惮的公开,是严重侵犯公民合法人格权和隐私权的表现,是一个新闻工作者极其缺乏职业素养、缺乏法律素养的表现。巴赫金说“一种是常规的、十分严肃而紧蹙眉头的生活,服从于严格的等级秩序的生活,充满了恐惧、教条、崇敬、虔诚的生活;另一种是狂欢广场式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充满了两重性的笑……充满了同一切人一切事的随意不拘的交往”。历史上的狂欢节为人类提供了“另一种生活”,然而赛博空间里的网络狂欢远比狂欢广场更加令人迷醉。在微传播时代,机不离手的网友们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拍照,并将照片以恶搞的方式表达出来,藉以吐槽身边发生的事儿。而吐槽对象不再仅仅局限于官员、权威和英雄、神仙,甚至同学、同事、亲友和家人都成了网民恶搞的对象。张宏民老师在这一事件中便是网络狂欢中牺牲的主体人物。“年轻时混得再好也不如老年有妻儿重要”、“不结婚生子的都可以视为对国家没有贡献”、“活着有什么意义”这样一系列的评论,与其说是恶评,不如说是网友们的情绪宣泄,他们在这场狂欢中为自己解压。这一网络狂欢围观现象的生成机制,主要有两点。从客观方面看,互联网本身具有开放性,超低门槛接入使得哪怕只是路人甲也有在互联网发出声音的资格。而作为公众人物的明星艺人也是社会人,也要过社会生活,而其种种日常行为的目击者都有可能成为一个资深娱记。此外,互联网的实时传播的功能也使得这些明星八卦迅速蔓延。互联网将过去高高在上的偶像拉下神坛,创造了一个“全民狗仔”的时代。喻国明教授曾提出了“共景监狱”概念,“这一种围观结构,是众人对个体展开的凝视和控制”。现实社会中“被监督”的普通人,在网络狂欢的广场上摇身一变成了“监督主体”,对娱乐新闻中的主体进行围观。从主观方面看,好奇本就是是正常人的天性,八卦也不只是三姑六婆的专长,严肃的日常生活带给人们太大的压力,只有娱乐新闻这种与个人毫无关系,但是只要你想就可以参与进去的事件才能让人真正的肆意大笑。你可以说这些八卦消息毫无节操底线,甚至真假难辨,但是在这个泛娱乐化的时代,这种娱乐式聚焦为普通人带来了得以缓解压力的空隙。 移动传播时代,是全民娱乐的时代,全民狂欢的时代。在欢声笑语中,暂时远离了现实生活的烦恼,进入了一种沉醉迷离的狂欢状态。
符号,不仅仅是客观世界的反映,也不仅仅是传达内在思想的代码,它是一种生产性的编码系统。 同时,它也不是自我指涉的一套封闭体系。符号这种编码系统,承担着社会区分的功能,既是社会结构内化的沉淀,又具有重新编码的可能性。因此,符号既是一种权力又是一种可资利用的资本。
在这一事件中,传播者利用自己的语言符号,图片符号,还有声音符号等,组成了文字介绍和偷拍照片,并结合音乐共同编织了这条张宏民的新闻,网友们也利用自己的文字符号和图片符号去评论,发表自己的观点看法。但是这些符号运用的过程实则是一场“符号暴力”。
符号暴力就是,在一个社会行动者本身合谋的基础上,施加在他身上的暴力……社会行动者是有认知能力的行动者,甚至在他们受制于社会决定机制时,他们也可以通过形塑那些决定他们的社会机制,对这些机制的效力‘尽’自己的一份力。……社会行动者对那些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暴力,恰恰并不领会那是一种暴力,反而认可了这种暴力,这种现象叫误识。
所谓“媒介逼视”,陈力丹教授认为:“媒介逼视是对私人领域过度公开的报道行为。这种行为给被报道个体带来他们本不应该承受的压力,同时也造成大众传媒的功能失调,是新闻媒体社会角色的错位。”随着对这一领域的研究深入,“媒介逼视”的概念也进一步扩大,不仅仅可以理解对私人领域的过度公开报道,也可以理解为当事方通过新闻媒介,借助新闻报道或制造虚假新闻对当事者另一方施加舆论压力,迫使新闻当事者另一方或社会必须随时关注事件的进展并对事件做出相应的反应。狂欢理论最早由前苏联巴赫金在20世纪60年代提出。巴赫金的“狂欢理论”划分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第一世界是秩序与权威统治的存在,而第二世界则是对权威的颠覆,充满了戏谑与狂欢。巴赫金认为狂欢广场的重要意义就在于提供了一个全民可参与的共鸣场所,窥私欲、表现欲、放纵欲及被认同、被关注的本能欲望在狂欢中被放大。在狂欢中,人们不需要对某些群体表示惊奇、感激、虔诚的尊敬,没有官方的严肃和富丽堂皇,所有的任都可以胡闹和发疯,随心所欲,除了打架和动刀子,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允许的。以上就是从新闻传播学科角度对这一时间的解读。马上九月份啦,大家的基础知识一定要开始输出哦!看到一个新闻事件,大家可以灵活提取已学的知识要点,去分析现象。输入和输出,两个结合才是我们学习的有效形式呀![1]张帅.媒介逼视在“消费明星”时代的新闻伦理分析 .2019.02.091[2]毕芙蓉.文化资本与符号暴力 ———论布迪厄的知识社会学.中国社会科学院 哲学研究所,北京 100732)[3]张宸语.微时代,大狂欢 ——移动传播时代的网络狂欢现象研究最后的最后,如果觉得还不错的话,可以求一个在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