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努力读书的样子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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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努力读书的样子很美》
七盏灯
很久之前有人问过这样一个问题：女孩子什么样子最美？后来，绝大多数男生回答，喜欢女孩子看书的样子。因为那时候，她们身上那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气息足以让路人着迷。所为姐妹，亦是闺蜜，很庆幸，我见过你所有的样子：欢快的，安静的，悲伤的，不堪的，孤独的，固执的。我亦感受过你所有的悲喜，却无法对你细论缘由。终有一日，你会发觉，所有的答案都在书里，而从书中找寻答案的过程，才是属于自己的人生体验。 （编辑：清音）
我与猪妹来自于同一个原生家庭，很多人说猪妹长得像父亲，又有很多人说我和猪妹很像，其实我觉得，猪妹谁都不像，猪妹最像她自己。
猪妹要我给她写故事，我还没把故事的开头想好，就已经把故事的结尾给提前写了下来。也许两个人之间最亲密的话语就是互相述说着彼此的故事，那些故事不咸不淡，刚好能够让听者为之动容，然后真诚的说一句：再讲一个吧！
有些故事是属于很多人的，有些故事是属于两个人的，还有些故事只属于一个人。就像有一段时间猪妹很喜欢听一首叫做《虫儿飞》的歌曲。我总觉得这首歌曲过于小儿化，但对于猪妹来说刚好合适。
我的猪妹，真要我去认真的写出她的样子来，我还得斟酌半天，惭愧于语言贫脊的过分，想说的话表达不出来。
猪妹一直都是个顽固分子。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和A先生，猪妹和A先生的妹妹同级。我们四个人有着不同的年龄，却又有着同样的身份。那年喇叭花疯了一般的绽放在树枝与树枝之间，淡紫的颜色，喇叭一样的形状，云团一样缭绕在树冠上。风一吹，地上就铺一层淡紫的云。黑色的蚂蚁在云层上互相打闹着。田野间开着一朵朵灿烂的野花，那般的灿烂仿佛随时都要融化在微风里。我教猪妹识“杏花”的“杏”字。我说木口。A先生也教了她妹妹一个不同的字。我知道猪妹很笨，但是没想到她会那么笨，笨的我急得想骂人。喇叭花被我们四个人的鞋底踩扁。幽幽的香气肆无忌惮的闯进鼻腔里。猪妹最终也没学会我教给她的字。那一年，杏花落雨，我们都以为时间很长，我们都幻想着长大后的样子，我们都觉得初中生可以骑自行车去上学很自由。
就像小学一毕业后时间就被什么人推了一把，流转的更快，弄的我们狼狈不堪，晕头转向。我和A先生小学毕业后就没再在一个班，猪妹也因为成绩遭糕透顶连续留了两级，和她的好朋友分开了。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周我放学回来，那晚猪妹和我一起洗澡，我看着她被水淋湿的身体，没觉得她长高，也没觉得她长胖，倒还是和以前一样黑瘦，只是清澈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忧伤。我笑着说猪妹发育了。猪妹却哭着。猪妹是小声的哭，让我分不清她脸上到底是喷头喷出来的热水还是她亮晶晶的眼泪。我甚至还怀疑猪妹是在哭吗？谁会哭的这样丑！
猪妹的确是在边洗澡边擦眼泪。她擦眼泪的动作那样认真。
那晚和猪妹睡在一张床上，我们聊了很多，从小时候聊到现在。猪妹说我上初中了她就给我写信。我收到了猪妹的信，每周我要上学走时她就把她写给我的信藏在我的书包里，还特别强调让我去到了学校再拆开。其实猪妹的信对我来说都不是惊喜了，我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早就偷看过了，信纸都是她从作业本子上撕下来的，内容永远是一些亲昵的话，还会画上两个小孩，上面标注了我们俩的名字。那晚猪妹和我说了她的心事，她哭着说她不想留级，她说这让她在同学面前觉得羞耻。
我一听说羞耻这两个字心就开始疼了。我知道猪妹开始自卑了。那晚我和猪妹讲了很多，一面安慰她，一面把我自己的经历当教材说给她听。和猪妹谈心交换故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像这次这么伤感的话题还头一回。往常都是我伤感，猪妹安慰我。这回轮到她了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了。看着一个比我年纪轻的女孩在我面前说出自己心里深处的隐讳，内心怎么样都是疼痛的。我们俩一直说到不经意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猪妹依然活蹦乱跳，疯癫的不成样子，喜形于色。
看吧，生活就是这样，无论你怎样泪流成河，该继续的一样都不会少。
当我上高二的时候，猪妹上小学五年级了。每次回家，看到她，总觉得她比上次见面更黑了。我时常担心猪妹有一天会黑得我认不出来了。除此之外，猪妹身上总透着一股乡野气。事实证明这样的判断是正确的。比如，猪妹已经学会了不去跟生活计较了，不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了，不会去管她自己是否是班里年龄最大的那个人了。
比如，猪妹已经开始跟我讲她学校里的故事了，她们全班同学都反感新来的校长，她甚至把校长气个半死！比如，猪妹带领着班里几个也讨厌新校长的女学生给校长起外号。校长规定不能骑自行车上学，猪妹和其他几个女同学不仅骑着自行车在放学的路上碰到了校长还义正严词的叫出了校长的外号！校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猪妹跟我讲她种种“劣迹”，只有我知道她心里也会泛起酸酸的忧伤。
我读高三的那一年，猪妹已经小学六年级要毕业了，看得出她对那个满载着她童年记忆的学校是恋恋不舍的。也是在这一年，猪妹把家里的一本书《遇见未知的自己》看完了。我那时很少有空看书，回家后猪妹就向我极力推荐这本书。她很认真的跟我说，姐，你爱书，应该看看这本书。我觉得书讲的非常好，我觉得自己看了这本书之后都被改变了，心态变好了。猪妹给我讲了她自己对人生，对生活的看法。她跟我讲述她自己的思想时她整个人平静的像一汪潭水。我惊鄂！我不相信这些话是我从猪妹的口里听到了，这样一个顽固分子早之前的时候还是一个笨的连一句话都复述不好的人，突然间说话竟有条不紊了。猪妹把那本封面污迹斑驳的书放在我的桌前，她自己则趴在一张椅子上写作业去了。我接过书，把自己藏在房间里认真的读着。我认真的读完一遍后，若有所思的坐在缝纫机充当的桌子前，想来想去才想明白原来猪妹是长大了！
去年寒假回家，猪妹的数学考了一个个位数。整个寒假她都在做数学题。也挨了不少斥骂。我却觉得无比开心，觉得猪妹跟我真像，差得这么像！有时候我也会被她气得大叫。比如某个夜晚我们俩人打着手电筒上厕所，乡下的厕所一般都在户外。我在厕所门前看到一只硕大的黑身蜘蛛正在织网。我兴致勃勃的看得正起劲，猪妹过来怪叫一声吓跑了蜘蛛。我等了半天也不见那只蜘蛛从瓦缝里钻出来，我气急败坏的和猪妹一拍两散。
后来我大一都快毕业了，猪妹初一也要毕业了。每周的聊天中猪妹都在给我讲述着生活中一切细微的变化比如她说她爱上了读书。比如她说她是如何一个人默默的努力，如何用读书的时间战胜了孤独，如何度过这段属于她一个人的时光。陪伴猪妹这么长时间，唯一认真的教给她的东西也只有阅读了。找不到答案的问题都在书里。我想说的话也都在书里。
我见过你所有的样子。忧伤的，欢快的，阳春白雪的，百无聊赖的。趁你现在的年纪刚刚好，感情不多不少刚好够用，眼泪不多不少刚好不会溢出杯外，应该去做些除了学习你还喜欢的事情。
愿你能够越来越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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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七盏灯
图 | 网络
编辑 | 清音 张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