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里是猫是狗,都拉来出遛遛。
何必为部分生活而哭泣,君不见全部人生都催人泪下?
男女在一起,差不多都有阿猫阿狗的时候,那是小情趣。至于犬型女猫型女却是个新标签,没有准确定义,就是从两种动物身上得来直观,比如犬温顺恋家,比如猫妩媚敏捷。
女人和男人相处,朝着爱情的路子,无论是犬型猫型,还二合一型都有可爱之处。但走进婚姻之后,犬是不够的,得猫,并且能多猫就多猫。
为什么?拿鲁迅先生的元配朱安来比个例子。朱安管鲁迅叫大先生。大先生接电报从日本回来,到家口一看张了灯结了彩,就知道要当新郎了,那时,他26岁,朱安28岁,都大龄青年了。婚后没几天再次去了日本。他当她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她说:过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地服侍他,一切顺着他,将来总会好的……我好比是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
直到大先生和许广平结婚之后,她才明白: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无用。
这样一个悲情女子,与其说是蜗牛型,还不如说是犬型,就像老话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大先生那里,忠实与眷顾没有意义。
也许有人说那是因为朱安没文化,这是一个原因,但不是全部。文化不高的江冬秀,在胡适搞婚外恋时,从厨房拿了菜刀出来吓他,他立刻收敛。保护婚姻,如果没有动之以情的法子,或许动之以粗也是个办法?
当然,江冬秀动之以粗只所以成功,是因为他的丈夫是“大名垂宇宙”胡适,平日里女人动粗是行不通的,毕竟女人力气小些。
此时,迫切需要猫型女人登场,能捕捉,能防范,同时能华丽转身。画家徐悲鸿第一任妻子蒋碧薇,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18岁和徐悲鸿私奔海外,一起生活近二十年,忽然有一天发现丈夫和学生孙多慈恋爱了,他们搬新家时,孙让父亲从老家运来枫树苗,裁满了院子。半年之后,徐外出回来,发现院子里枫树不见了,换栽了柳啊桃的。她说是枫树与院子不搭调,徐自然不好说什么。
她换树警告了徐。但徐并没有收手,有一天她在他画室里看见一副油画,她在回忆录写:“画面是徐先生悠然席地而坐,孙伺立一旁,项间有一条纱巾,正在随风飘扬,天际,一轮明月……”
这一回她同样没发作,而是将这副画带了回家,放在客厅显眼位置,给客人看,直到徐自己把那副画用刮刀刮掉。
虽然这一切并没有挽回徐的心,并且,徐登声明和她脱离同居关系,可徐却没能和孙多慈走在一起,在海外生活几年之后,回来找她想重修旧好,没想蒋把他的声明装镜框里挂在客厅。
她要离婚,有条件,要一百幅画要一百万块钱,她为将来谋化,得到了之后,和名士张道藩热烈地生活在一起……
爱恨情仇,千头万绪,对于女人来说,不受伤,或者少受伤,是第一要义。向猫学习的重点是,可以无限接近,但可以全身而退。而狗,有那么一根骨头,就算是嚼之无味,依然嚼啊嚼,这个举动是珍惜也是珍视,可得不到回应,其实就是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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