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网络,下同)
有一个叫李泽厚的老人去世了,关注的一些公众号里,朋友圈里,微博里,有一些关于他的内容,不多。这是个大学者,大家,具体有些什么成果,我是看到了一些,却没有记住,此刻,也不想去查资料或者抄书,其实资料好查,书却难抄,因为我的手里,并没有相关的书可抄。这样的人,能出现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也是难得了。毕竟高原一隅,江湖之远,许多东西,确乎是远隔天边的。最初知道这个名字,是因为《厚黑学》这本书。我是有这本书的,在旧书摊上买的,刚才翻出一看,作者叫李宗吾,并不是李泽厚,但我不知道如何缘故,便将他们关联到了一起,而且一直,直到刚才,都觉得他们是有关联的。可是记忆不对,腹稿里的这些话,便没有再写下去的道理了,但是我毕竟想到了,不妨一写吧。孔夫子有“斯人也,而有斯疾也”的反问与慨叹,在我套用来,可以说,斯人也,不可有斯念也。但有了就写下来算了,也许冥冥中自有关联在。其实,《厚黑学》这样的书,所谓的正人君子们,没多少人敢正大光明地去看,我也不敢,但看了才知道,其中自有著者的一片宅心仁厚在。恰如《金瓶梅》序言里的那段话: 读《金瓶梅》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我其实颇想读一读这种书的,只是不敢,不敢被人看见,买亦似乎并不值得买,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借亦不敢借,因为没有胆气去面对相关人等的一瞥。
还有一条关于李泽厚先生的记忆,是我的微信里收藏了一篇序言,李先生写给他的学生赵士林的书前的,但全篇没有一个字及于书里的内容,因为这本书是作者在准备博士论文的时候背着先生写的,他也清楚先生不会同意他写这本书,但书已写出,李先生说不能烧掉,却仍拒绝看,然后写了一段话。我觉得是妙极的,没成想作者在出版那本书时,竟用上了那篇序,更是妙极,甚有魏晋人物的风骨气派。读后感慨不已,然后就收藏在了微信里,此刻翻看,那竟是2017年1月的事了,而那篇序竟是写于1986年的。还有一条,就是关于先生的逝世,易中天先生曾写文称,当年对于自己的李先生的学说的肯定与批判,先生不以为忤逆,只是当面对他说:你可以说,我可以不听。一些公众号里,还发出了先生的一些诗作,在我看来,确也是极好而有意趣的。对于李泽厚先生,我真的了解就这么多,便就写这么多,其实说来,完全是没有资格的,但大人先生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一些小书生们,在读一些书,在琢磨一些事,莞尔于一些有趣的事,这本身就是极有意趣和意义的,多些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这个世界一定就会变得更美好,我们生活于其间,亦岂不更好?
刚才找图片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的简介,他是一位著名的哲学家,而与他相关的种种,确实甚有哲学的咂摸味道,我觉得值得去一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