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哪里有回头路?
九月的自己,诸多事不顺,有时望着街上喧嚣的人群,莫名的伤感,不为他人,只是心疼自己。如同正冷暖交替的季节,一切都在变脸似的更迭,每个人都笑颜如花儿,可唯独自己站在熟悉又陌生的路口,该走向哪里,却又不知所措。书早就懒得看了,偶尔从老宅的纸箱里翻出来几本,也扔在沙发上,塑料封页也没有兴致去拆。好久不见的兄弟又凑到一起,男人们之间的友谊,见了面并非大大咧咧的彼此骂上几句,有时无声的捶一下肩膀,或者大力的撞响握紧的酒杯,管它盛了什么酒液,一饮而尽才叫痛快。当年校里校外的事,快被抖搂的差不多了,一遍又一遍的显摆,象是洗完就拿出来放在铁条上晾晒的一件旧衣服,任由岁月浸染,已渐模糊。讲到伤心时,语音随酒气也见哽咽,还好大家都当是酒气撩喉,你又自饮一杯下去,倒也无人介意,叉开话题,接着再聊,原本喧嚣的饭店,最后只剩下乏累的服务员,一脸无奈的守在空寂的前厅。于是三五人起身说散了散了,就各自解嘲似的笑笑,出门打车或是步行而去。成年人的世界里,苦中寻乐,如同冷雨下的一把黑伞,风雨来袭时,独自硬撑着。
夜里无眠,想事情很多,又一无事处,脑子里一片空白。上海的孟兄弟,倒是想打个电话,又不知说什么。夜色渐朦,依如敏感又脆弱的神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管不顾的跌落下去。文字,其实是个好东西,好比是互相熟知的两兄弟,你笑,它就闪身在不远处望着你;你闷,它就老妈子似的守在你身边,默然无声,看不见的一条手臂就搭在你的肩膀上,不离不弃。有时也自责,别把事情搞到狼狈不堪,好比深夜灯光球场上孤独投篮的背影,人进中年,许多事情的发展,常常让人始料不及,然后就是尾大不除的地步。于是就劝自己,下次长个记性,别再意气用事,惹下事端出来。尝试新事物,的确算是人性比较积极的一面,或者就是好奇心再作祟,只是往往到爬坡见顶的过程时,最尴尬,力不从心,或是无力回天,才算是中年人劳心费力的代价。如今,哪里还有免费的午餐等你擦干净手再去动筷子,可人身体里的侥幸心理一直都在,毕竟吃白食,也算是陷入困境时的某种动力的来源。可是真有人会惯着你吗?未必吧!
一头被养肥了的猪,结局通常会很惨,反正就是走不动了,也不招圈里的小母猪们待见,每天哼哼唧唧趴在烂泥塘里混吃等死,被人扒皮切成肉块,烹饪成一桌子的美味菜肴,已经算是一生中最荣光的事情了。否则你又想奢求什么?喝酒时一旁还未成家的兄弟,搂着我的肩膀说今年眼睛开始花了,说你每天都写的什么完意,早就没有看下去的兴致。于是有那么二三秒深深的自责自己太过幼稚和矫情,每天唐僧似的逼逼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徒留笑料,置自己于光着屁股,满是白花花身体的沙滩上,任由不相干的人指指点点吧。微信朋友圈很少发了,慢慢公众号也会渐渐退出去,由肆意搭手挽臂的人际圈,回归小院独处时的漫不经心,应该算是最后的追求,一切尽是往事,不堪或是美好的瞬间,皆是人生的经历,也没什么遗憾或者悔悟,时间会冲淡一切,直至消逝无踪。
十一国庆将至,又要独自驾车远行了。打嘴!又说错话了吧,怎么能说“独自”这两个字,它一直都在吧,昨晚从修理厂取车回来,双手深情的抚摸着方向盘,跟陪伴好多年的它聊了好多,这次调整的有点大,算是送这位仁兄进医院做了关键的手术,机修工说要换零件时,一点没犹豫,全要最好的。相比善变的人类,身边的这些大部分时间都悄然无声的老物件,反倒是最可靠,不会一时兴起跟你讲天长地久,或是随意掏心掏肺的当你是最爱,事后随便找个理由把你又搁置在某处,不闻不问。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与一辆车的友谊,因路途的波折和遥远,才灼见人心,人生路漫漫吗?有你陪伴,我又何尝孤单过,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