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你的思绪是否与缕缕雨丝相连

你的思绪是否与缕缕雨丝相连

文//百荷踪影

下雨的日子，我在一部诗集里漫步。阳春三月，正是春来遍野绿，百花争艳，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好时节。春色日渐浓艳，步伐更加矫健，冬季单调的枝桠、枯黄的草坪，开始泛绿抽芽，花儿娇艳、枝头发芽，嫣红的、粉白的、姹紫的，竞相登场展示着春的活力与芬芳。

俗语“春雨贵如油”，丝丝缕缕的春雨，浇铸新绿的春草，滋润着诞生于荒野的丝蔓。这样一个飘雨的日子，思绪的存放处，也被近日连绵的细雨淋湿。整个上午，我心猿意马地读着一部刚刚收到的一部（宋晓杰）诗集《纯净的落英》。读《无舟之旅》“关于水的故事许多许多/关于我们的故事许多许多/而每一个情节/总有很多不相关的人，”故我的眼眶无端地湿润；读《家》“在暮色渐沉的时候”，“奔向一炉火/支撑的/巢”，我迷茫、叹息！那“巢”的含义，至于我只是一阵唏嘘之后的悲凉和惆怅，以及尤怨之后的又一份无奈。

在这飘雨的下午，我的思绪也被淋漓的雨声，驱赶得无处藏身。在一部刚刚收到的诗集里，我的眸子时而为她潮涌出泪水；思绪也随那雨丝在天与地的遥接处，漫漶着缥缈的影；阅读便有些漫不经心，时断时续，雨雾一样朦胧、飘忽不定；心便迷离在天地遥接的距离间，一腔思绪禁不住痴缠徘徊。我忽然意识到，这样一个下雨的日子，是不宜阅读的日子，便撑起雨伞到街头漫步，雨丝抽打雨伞的声音，再一次令我想起那个飘雪的季节。雪花的飘舞是那样的轻盈飘逸，尽管那天气是寒冷的，但那雪花是晶莹的、美丽的，尤其那银装素裹的世界，天地间的万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洁白纯净。而这个季节的雨声，却总是淅淅沥沥不停不歇，叨扰着一颗原本宁静的心扉，令人浮躁、不安。更何况那个飘雪的季节，铭刻着我人生的一段记忆。那记忆无论怎样，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经历。

为寻找一种感觉，我合上雨伞登上一辆城镇公交车。车前镜的雨刷不停地擦去迷蒙在前玻璃上的雨滴，雨刷节凑鲜明有序地摆动，清晰着司机的视线，明亮着前进的方向。我坐在前第二排的座位上，不经意地听着几位农村妇女谈论玉米种子，红薯苗之类的话题，——像谈论眼前的一道风景。因为农历三月的雨人们称之为春雨，而自古就有“春雨贵如油”的说法。春雨这样淅淅沥沥地下了一两天，正是农民往油汪汪的地里播种的最好时机。
有这样的春雨，是秋季收获的根基。难怪那几位有着健康肤色的大嫂，谈论着种子时，脸上洋溢着希望的笑，那笑颜就像金秋十月，荡漾在谷场上的欢笑一样熟悉。我的思绪也在无意中被他们所感染。前车“镜”的雨刷在不停的摇摆中，擦亮了我望向前方的视线。坐在前第二排座位上的我，隔着车玻璃，放眼望去，雨雾虽然仍有些许朦胧。但总能看到汽车行驶中前方的路途。

有这样的春雨，赏雨的心情也变得缥缈起来，旧有的记忆也随着雨丝从遥远的天际飘然而至。魂牵梦绕的影，约好了似的，更却更清更近。不知这样的下午，你是乘车前行，还是在雨中漫步？你的思绪是否与那飘渺的缕缕雨丝相连，与天地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