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心疼的玫瑰

总第 758 篇 

其实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只是你喜欢住在你的城市里,你的城市,便是你的内心。丰盈、充实的一面总是有的,城堡里似乎还有一种类似嚣张的霸气在横行,只是,在琴瑟骤响过后,那份寂寥让敏感的我一时捕捉到了,自此就再也难以言弃。

“你的眼神里,有一种萧萧的落寞在成长!”那一天,小心翼翼地对你如是说。

沉默了片刻,你说:“你是第一个看得出我的寂寞的人!”

从来的,你都不会问为什么。

而我,亦然。

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城市,是一个人内心世界的一个折射,不在他的大小,而全在于他是否刚硬或是柔软。有的人的城市,小雨微歇,很快就会迎来阳光明媚;而有的人明明是生活在暖阳之下,却因为内心的阴暗,他的城市到处都长满了青绿的苔藓。

我是在一个夏日走进你的城市的,最初,刚涉入你的领地,便能闻听到兵戈铁马的铮铮之音,我想,那里一定是刚刚发生了一场战争,因为有人在丢盔卸甲后匆匆离去。似乎你的城池就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戏里戏外的人生,都被你杀戮的片甲不留。我在那里独自停留了很久,一如在夕阳斜下时看着天边无际的云霞。你奔跑着,面目狰狞,只是,你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的目光扫到了你,我凝视,我的眼向来是水波里的一尾游鱼。

我看见了你的微微驻足,转身,你回望我,眼神里的剑气忽然就黯淡了光芒,你说:“你是谁?是在这里等我吗?”

我不语,只看向远方。

远方,有一朵云在天的上空飘荡,还有一只白色的鸽子在飞。

是谁说:“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是那个叫做匡匡的女子吗?“用女子之眼,看生活之万相;用女子之手、之口,写文说影;用一个女子之足,奔波穿行三寸牢狱之间;是一个女子用文字,磨穿所有的坚持与虚妄的不悟与不得道?”

“这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子,一个喜欢低调的女子,一个爱好写字的女子,匡匡说:我喜欢慢慢地渗透/我喜欢一点一点地征服/一步一步地策反/我要叫你一天一天地记取我的名字/我是糖衣炮弹。”

后来,我对你说自己也想做这样的一个女子,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在你的城市里已经穿行自如,口袋里,是你给的通行证。只因为,那日,你转身时,我的鸽子便飞落在你的怀里,那鸟儿的嘴角,含着一颗绿色的橄榄枝样的植物,在阳光下,盛开,如绿色的火焰。

你说你是爱我的,因为有了爱,你和那鸟儿一样,自此不想飞。

你说:“可以吻我吗?在苍穹之下!”

我想我是羞涩的,你的城市似乎还有无限的植物,在无形中碍我们的眼,也如你的性格,你爱便爱的疯狂,消失便消失的无踪。我也曾弄丢过你,在阳光下,我在前生旧世里都看不见你的影子,那时,你的影子都是交给了战争,而往往,战败在杀场,你才记得,你想要的和平,距离我们只是唇于唇的距离。

冰冷的吻,传递焚烧的爱情。因为痴,所以会醉,你在月光之下,用手探触我冰凉肌肤,你说,恍然若梦。

你的胡子很短,爱情在腮边被磨砺的残红,让我有点受伤了。

我想我只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有点妖,还有点曼妙,我不喜欢爱情,我只是喜欢,在别人的城池里偷一点阳光,去装饰我的那个在海边临立的小屋,它受到的潮气,已一点点侵蚀了我的肌体,我不知道腐烂的日子到来时,我会不会像海的女儿那样,也化作一堆泡沫。

我想我只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喜欢阳光,喜欢在自己的城市里简简单单地暴晒喜怒哀乐,从来,我不属于任何人。如果,我曾经不小心,去了你的城市,请放开我,帮我把背包装好,如果你足够善良,请记得再给我一个拥抱。

图片: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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