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 I 追风的少年有什么目的 ?那么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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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稿、审核 I 下弦月
编辑 I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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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种气味。深呼吸
试图嗅到时间滴落的绿
试图在雨后、岩石上回到过去
一些散失的丝发偷偷爬了上来
匍匐、旋转、纠缠,欲填补任何可能立脚的空隙
彼时,奶奶在村口找寻我的乳名
和我一样,它们猝然回头
在稍后"嗯"的一声回应中,获得了溪流般
发呆的宁静……
丨妥协
清晨,梅河边,一些巨大的鸟飞过
或在枝头停歇
我们都是泛白的天际线下偶尔露出行迹的生命
人们匆匆隐入车流,而车流
匆匆隐入时间
我无法长久伫立不动。
头鬓与眼睛先后妥协
和她的争争吵吵先后妥协
我不能叫醒熟睡的女儿
她还没有妥协
她还不知道长久地盯着一些物体移动
和改变
是什么样的感觉
清晨,梅河边,一些巨大的鸟飞过
或在枝头停歇
我们都是泛白的天际线下偶尔露出行迹的生命
人们匆匆隐入车流,而车流
匆匆隐入时间
我无法长久伫立不动。
头鬓与眼睛先后妥协
和她的争争吵吵先后妥协
我不能叫醒熟睡的女儿
她还没有妥协
她还不知道长久地盯着一些物体移动
和改变
是什么样的感觉
丨不满
手指作业本,她激动地斥责女儿
我停止
翻动手中书
给女儿倒杯水。也给她递去一杯
不满有多种形式
我呈现出了无声的一面
我把难以消除的部分
留给了对面的楼群
瞳孔中
闪动着那么多窗灯
丨看一个人消失
在二郎剑景区,湖水被堤坝分隔开来
浅的这边是湖的本色,深的那边
如同大海。若将目光投向远处
蓝色亦有区别——
明净的为天
阴郁的为水
沙鸥时有掠过,堆云缓慢前行
青海湖的映幻之美
可以吸引我,坐下来
细细欣赏这世上看似不变的替代与包容
可以让一个原本消失之人
重新消失一遍
我看到年青的仓央嘉措
由此涉湖,再一次沉没在水天之间
在二郎剑景区,湖水被堤坝分隔开来
浅的这边是湖的本色,深的那边
如同大海。若将目光投向远处
蓝色亦有区别——
明净的为天
阴郁的为水
沙鸥时有掠过,堆云缓慢前行
青海湖的映幻之美
可以吸引我,坐下来
细细欣赏这世上看似不变的替代与包容
可以让一个原本消失之人
重新消失一遍
我看到年青的仓央嘉措
由此涉湖,再一次沉没在水天之间
丨我们听同样的轻音乐
灰色口罩,盯着手机
宽松的韩版风衣下,藏着一双罗圈腿
春光有多明媚
对一个女人的误读便有多深
她端坐于德克士餐厅的立柱旁。与我隔着
两杯咖啡的距离
她折起纸巾。很慢,很慢地
擦拭桌子
我们的咖啡始终安静于桌面。
像在等待另外一个
需要旋转的人
灰色口罩,盯着手机
宽松的韩版风衣下,藏着一双罗圈腿
春光有多明媚
对一个女人的误读便有多深
她端坐于德克士餐厅的立柱旁。与我隔着
两杯咖啡的距离
她折起纸巾。很慢,很慢地
擦拭桌子
我们的咖啡始终安静于桌面。
像在等待另外一个
需要旋转的人
丨问花
绿萝与男人,一同静坐着。
除却这两处孤单
剩余空间为阳光所填
他不愿移动
不愿轻易获取开阔的视角。
每每起身,于当时原地
均是一场告别
"人生百年,梦寐居半,愁病居半
襁褓垂老之日又居半,所仅存者
十之一二耳"(1)
偶尔,他也会顺手剪去一些叶子
去问手中枯枯绿绿的花:
除却这些告别
还剩几何
注:(1)引自清·蒋坦《秋灯琐忆》
绿萝与男人,一同静坐着。
除却这两处孤单
剩余空间为阳光所填
他不愿移动
不愿轻易获取开阔的视角。
每每起身,于当时原地
均是一场告别
"人生百年,梦寐居半,愁病居半
襁褓垂老之日又居半,所仅存者
十之一二耳"(1)
偶尔,他也会顺手剪去一些叶子
去问手中枯枯绿绿的花:
除却这些告别
还剩几何
注:(1)引自清·蒋坦《秋灯琐忆》
丨探春
春天。有多少
看不见的绿偷偷滋长
譬如喊一个名字,有多少生命听到了
却不回应
风微寒。
有多少眼泪闪成了阳光
又有多少闪成了
芜草青杂
我只是站得比楼宇高一点点
雨水便从遥远处赶来
多少年来
我仍觉得它们是第一次落下
春天。有多少
看不见的绿偷偷滋长
譬如喊一个名字,有多少生命听到了
却不回应
风微寒。
有多少眼泪闪成了阳光
又有多少闪成了
芜草青杂
我只是站得比楼宇高一点点
雨水便从遥远处赶来
多少年来
我仍觉得它们是第一次落下
丨风有什么目的
风有什么目的?
柳叶自己绿,银杏自己黄,蒹葭
自己白头
追风的少年有什么目的?
无论使用摩托车、轮滑鞋
无论光着脚丫
那么我呢?
在长长的堤岸上,高高的台阶上
看鸟旋转,人来去,日西沉,不停被这些
看不见的风吹着
追风与吹风
有什么目的?少年与中年
有什么目的?风把人
一会儿吹向遥远
一会儿吹向从前
风有什么目的?
柳叶自己绿,银杏自己黄,蒹葭
自己白头
追风的少年有什么目的?
无论使用摩托车、轮滑鞋
无论光着脚丫
那么我呢?
在长长的堤岸上,高高的台阶上
看鸟旋转,人来去,日西沉,不停被这些
看不见的风吹着
追风与吹风
有什么目的?少年与中年
有什么目的?风把人
一会儿吹向遥远
一会儿吹向从前
丨我的留言
喜欢做一些你看不见的事儿:
放下手机、打理鱼缸
喷撒窗台上的蕙草。
偶尔,用身后两百里的弧线
驱车赶往另一个城市
你的咳嗽好些了吗?
此刻白色鸽群再次飞过灰色天空
若你在微弱的阳光里穿行
若还有几句留言
未点开
请继续走着
继续揣在兜里
喜欢做一些你看不见的事儿:
放下手机、打理鱼缸
喷撒窗台上的蕙草。
偶尔,用身后两百里的弧线
驱车赶往另一个城市
你的咳嗽好些了吗?
此刻白色鸽群再次飞过灰色天空
若你在微弱的阳光里穿行
若还有几句留言
未点开
请继续走着
继续揣在兜里
丨惊蛰
骨骼碎裂的声音
这是由北至更远的北极,冰层下
不可遏制的张力。
——枝条、藤蔓、野草
与蛰伏的内心一样,饥渴无比。
倘若再来一阵微风,大地便会跟着翻转
再次将绿色面向生灵。
总有一段岁月漫长而浩荡
冰河般苍白
恰似人们的笑脸,年年僵冻
却又年年
挣扎着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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