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摘录《哲学简史》罗素
所谓哲学,也就是一种出于自身原因而进行的探险旅行。
最主要的是,宗教在智力的探险旅程中没有起到积极的作用。
对于苏格拉底来说,哲学就是生活的方式。
语言的根本目的在于实现人的共同目标,因此它的基本概念就是同意。
据说,米利都的泰勒斯认为“万物皆由水构成”,哲学和科学由此产生了。
亚里士多德把起始物质称为“物质因子”,阿那克西曼德则称之为“无际”,也就是可以全方位扩展的无限物质,世界生于此,也将终于此。
关于人类的起源,阿那克西曼德提出了一个非常“现代化”的观点。他注意到年幼的人需要长期的照料和看护,从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最初的人也像今天这个样子就不可能延续到今天。
苏格拉底的名言是:“孩子在成人的眼里是幼稚的,成人在上帝的眼里也是幼稚的。”
因此,冲突就是使得世界保持生机的原动力。
自然界的事物根据量度而发生转化。
“学习了很多事物并不等于学会了理解那些事物”。这种观点我们将在黑格尔的著作中再次看到,赫拉克利特则是最早提出它的人。
不能被想到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而存在的东西是可以被想到的。这就是巴门尼德观点的主导思想。
他们从巴门尼德那里借用了不变的基本粒子,从赫拉克利特那里获得了绝对运动的概念。这是首次对黑格尔辩证法有所启发的经典例子之一。
斯巴达人不是感情脆弱、病态的民族,他们纪律严明,善于抑制个人情感。为了不削弱种族的活力,他们遗弃畸形婴儿。孩子们很小的时候就得离开父母,到类似于兵营的机构里接受训练。女孩的待遇基本上和男孩一样,当时的妇女在多数情况下享有平等的社会地位。柏拉图的许多理想国的观念都是受到了斯巴达范例的影响。
第一次竞赛是在公元前776年,从那以后,希腊人就用奥林匹克运动会的4年周期来计算年代。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希腊人重视身体价值的一个生动证明,也是强调和谐的一个典型特征。人既要有肉体又要有思想,两者都必须受到训练。
独立的、非大众化的思想在多数时代都是危险的。
因为巴门尼德已经证明:不能存在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划分的,也不可能通过划分把事物变得不存在。物质无限可分的假设是非常有趣的,他首次提出了这一观点。
尽管总的来说,很多人对哲学家持一种宽容和漠不关心的态度,但当他们提出批评意见时,显然搅乱了职业政治的局面。最让统治者恼火的是,哲学家暗示他们其实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聪明。
因此,无知是罪恶的首要根源。为了达到善的境界,我们必须具备知识,所以善也就是知识
没有人能在党派政治的圈子里保持长久的独立和正直。
大学的作用不是把尽可能多的事实塞进学生的大脑,而应该是引导学生养成批判和观察的习惯,以及理解与所有问题相关的原则和标准。
什么是哲学家?从字面上看,哲学家就是爱好智慧的人。但并非每个有求知欲的人都算哲学家,因此这个定义的范围必须缩小为:哲学家就是爱好真理本身的人。
可以说,学校所起的恰当作用就是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培养独立思考的习惯和不带成见与偏见的探索精神。如果一所大学不能完成这项任务,那么就说明它降到了只会灌输的水平。
因此,以中产阶级为主的国家才是最合理、最稳定的国家。
问题的实质是,哲学问题来自科学探索的边缘,这一点对数学来说尤其真实。
如果说所有伟大的雅典哲学家都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特征的话,那就是一种勇敢而洒脱地面对人生的态度。那个时期的哲学倾向反映出一种全面的悲观和不安,我们再也见不到柏拉图的贵族公民的自信了。
第奥根尼过着狗一样的原始生活,这为他赢得了“犬儒”的绰号,意思就是“像狗一样”。传说他住在一个木桶里,有一次,亚历山大大帝来拜访这位名人,年轻的亚历山大请第奥根尼说出一个愿望,并表示将满足他的愿望。第奥根尼却回答说:“不要挡住我的阳光。”亚历山大感慨地说:“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我就会做第奥根尼。”
伊壁鸠鲁认为快乐是最大的善。
苏格拉底坚持“知识就是善”,从根本上说是正确的。
斯多葛主义的伦理学说起源于苏格拉底的生活方式。淡泊名利,勇于面对危险和困难,这些都是斯多葛学派十分重视的德行。正因为该派如此重视忍耐与超脱,“斯多葛”一词才具有了现代含义。
在这一点上,他也许是对的,尽管迫害同时也说明了迫害者内心的虚弱,因为一个根基牢固而又充满自信的社会是不用去迫害异端的。
探索的一般性概念是希腊的伟大发明之一,它塑造了西方世界。
苏格拉底认为,未经审验的生活是没有价值的,而亚里士多德则认为,重要的不是活得久,而是活得好。
只有在能够自由发表言论和意见的地方,印刷品的广泛传播才会促进探索。如果没有这种自由,也许当文盲会更好一些。
宇宙运行所遵从的准则是隐蔽的,探索者要做的就是去发现它们。
对于自己所做的贡献,洛克认为“如果能像一名扫地的低级雇工,清除一下知识道路上的垃圾,就算是抱负不小了”。
我们只是注意到了下述事实:和过去任何时候相比,我们对时代的要求变得更为多样化,对日常生活的要求也更为复杂化了
这些变化也同样出现在知识领域。以前,个人曾经有可能掌握几门学科,而今天,即使只想彻底掌握一门,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艺术与科学的分离,是19世纪的另一个新特征,这种退步违背了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的思想倾向。
18世纪初期,在哲学上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往往是那些在科学问题上并不外行的人。
到今天,如果试图挽救世界,使它免于彻底毁灭的话,那就得寄希望于世界的统治者们永远无能。
生活的目的就是以一种尽可能有趣的方式活着;至于未来的目的,则都是幻想。
总之,我们可以这样说:理性支配着“存在于此”(客观世界)的领域,而情绪则支配着“自我存在”的领域。
不过,仅仅熟读一本书(不管其范围多么宽广)是从来不会把读者变成专家的。如果是单纯地阅读,即使读得再多,一个人对事物的理解力也是不会自动提高的。除了扩充见闻以外,还必须对涉及的各种问题进行认真的思考才行。
对于外行而言(实际上对学者也是如此),重要的是静下心来,不要草率行动,而要从宏观上把握问题。
通常,当我们考虑什么是科学的时候,就是在处理一个哲学问题;而对科学方法原则的研究,也就是一项哲学研究。哲学家们关注的一个永恒的问题,就是尝试用世界的普遍特征来解释它像什么。
科学考虑的是手段,我们在此讨论的却是目的。人之所以会面对伦理问题,主要是因为社会本性决定了这一点。科学能够告诉人实现某种目标的最佳方式,却不能告诉人应该追求什么样的目标。
苏格拉底很坦率地承认,一个人所知道的,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在一个社会中,宽容是探索得以繁荣的一个先决条件。言论和思想的自由是自由社会的强大推动力,只有这样,探索者才有可能在真理的引领下漫游。从这个意义上说,每个人都能够对这一至关重要的善做出贡献,尽管这并不表示我们要对每一件事都持相同的看法,但它可以保证不会人为地封闭任何探索之路。对于人来说,未经审验的生活,确实是不值得过的。
看的当时随手摘录下来,我现在已经忘了上面摘录的是什么了,记录下来也不大会再看,就当是看过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