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曹同庆
我种植胡萝卜,是因为看了中央电视台(健康之路栏目)说:“红萝卜素对眼有好处(当然,错误的引导也是灾难性的)。”这几年,我的眼花的有点加速度:从100度蹭蹭地往上蹿。因眼花我气急败坏,想在食疗上有所突破。一米宽,三米长的胡萝卜畦在收获中给了我满满的窃喜和思考。密密麻麻的胡萝卜苗拥挤、交叉、且相互环抱着密不透风,真像一块小小的地毯铺在我的眼前,胡萝卜杆上的叶就是绣在地毯上最美的图案。它的淡黄和枯萎告诉我冬天已经来临。胡萝卜苗高的到人腿膝盖,矮的不过脚面。胡萝秸秆圆形,粗的与竹筷子比肩,细的不及缝补衣服的线。秸秆的内侧有一半圆形上下贯通的槽沟,上端三分之一处,在槽沟两侧有序排列着五六个胡萝卜叶,无论秸秆高矮粗细都一样。最有意思的还是胡萝卜苗和胡萝卜的连接部位。四五根胡萝卜苗,紧裹于直径约半指高圆柱体内。若把苗子剪掉,再把萝卜顶用刀一切,一个完整美观漂亮的水杯盖就呈现在你面前。萝卜的形状像倒立的圆锥直插地下。我不知道胡萝卜和几何图形中的立体圆锥形哪个先问于世。无从考究。奇怪的是竞有一个胡萝卜长成了苹果形状。看来,奇形,适用于天下万物。到超市或菜市场,第一眼看到胡萝卜的颜色是粉红色或又淡黄色。那是胡萝卜给了咱实事求是的一面。其实,在它粉红色或淡黄色皮肤外面还有一层白色袈裟。胡萝卜在泥土里的颜色是白里透红。白色须根就是它的袈裟。是人们刨胡萝卜的瞬间泥土坠落,全部带走了它的的须根。可以想象;若把一个泥土丝毫无损地胡萝卜泡在水里,等水把泥土慢慢容解(化开),胡萝卜的须根包裏着粉红色胡萝卜一一有多美。夏天,性感的女人,穿一件似露非露皮肤的纱衣,多么像地下不见人的胡萝。虽然胡萝卜的颜色不一,但它的心(瓤)都一样,都是淡黄色的。粉红色的胡萝卜表里不一。淡黄色的胡萝卜实事求是。胡萝卜的大小令我惊讶!大的足有一斤,小的十个不足一两。一个大的顶一百个小的。同一畦萝卜,同一时间,同在一片蓝天下,阳光、空气、水份、营养、对它们绝对是公平的。我更没有偏爱那一个胡萝卜,于是就纳闷了:做胡萝卜差距怎么这么大呢?细想;那些小胡萝卜不愿意问世,但又不得不与太阳见面,一露头就找庇护。当暴风雨来临时,那些高大的胡萝卜苗左右摇摆,与暴风雨博击,那些小苗弱苗依附在高大的胡萝卜苗下安然无恙。当烈日曝晒时,那些小苗又在壮苗下避荫乘凉。小苗怕风雨,怕太阳,怕这怕那,所以长不大。不是大苗壮苗不怕风雨,它们也从小苗弱苗期度过,而是它们敢于面对,才有了以后。萝卜,无论稀密,无论颜色,无论大小,无论形状,一个萝卜一个坑。土壤的营养及外部环境都一样,早岀土,早成长,才能早成熟。
作者简介:退休,喜爱阅读,常常在文字中徜徉。时有图图写写。有散文,小小说,诗歌见于报刊,杂志、文学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