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这三句话,你会活得更好
活不好的人往往有太多心结。一个结打不开就能掉层皮。
我有三句话,如果你认同,真听进去了,那么心里的疙瘩会一个个慢慢解开,把囚住的你解放出来,该吃吃该喝喝,味蕾敏感,食欲大长,增肥显著。
这三句话不像古人“立德、立身、立言”那么哲学、那么宏大,也不像冯唐“不着急、不害怕、不要脸”那么不正经,而是实实在在的大白话,像哥们儿吐完烟圈的直抒胸臆,像闺蜜同吃一个冰激凌后的耳边细语。
第一句话:没几个人会真心为你喝彩。
大多数人——无论是牙还没长全的学龄前儿童,还是学问能“滋一身”的资深泰斗——做事情,总期待别人的盛赞。脑海里潮涨潮落的每一朵浪花都激荡着四个字:好评如潮。
但事实上呢?每次你觉得大功告成的时候,除了爹娘、爱人、仨俩铁杆儿外,“好”字是不会轻易从他人嘴里说出来的。同行尤甚,周围人更甚。
所以,你志得意满地为刚刚完结之事发了朋友圈,还没有微博上陌生人的点赞多。你加的那些好友,都像冷风一样飕飕飘过,仿佛在你这条消息上稍做停留,都要破坏他们好心情似的。
于是你沮丧,你阴郁,你想不明白为什么得胜之歌只有你独唱而没人来应和。
你不开心的主要原因,就是还没明白,这世界上,没几个人会真心为你喝彩。
当年我入行的时候,老导演就告诉我一个判断节目做得好坏的标准:如果头天直播完,第二天一进单位就有人笑脸相迎,大声说“不赖不赖”,那就意味着,你昨晚的活儿搞砸了。那些一连串的“不赖”相当于一种揶揄,一种调侃:你的节目烂,不赖你,因为你的本事还不够。他那么爽朗,是因为你的表现还不足以威胁到他的优越感。
相反,如果你没遇到什么搭讪,见到你的人都顾左右而言他,强行聊点天气聊点堵车啥的,恰恰证明你成功了!你的优秀表现开始扎扎实实地让别人在意了。
人,都一样。发自内心地夸你?想什么呢!
所以,融会贯通地弄明白这一点,你取得了成绩,自己高兴一会儿,偷着乐一会儿,足矣。别指望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不遭人恨,已经是赚到了!
第二句话:没几个人真正懂得感恩。
《大明风华》第一集有个感人的情节:御史大夫景清靖难时惨遭杀害,其鼎力帮助过的孙愚将军立下誓言,将恩人的小女若微在危难之时抚养起来,如自己的女儿一样善待。拳拳报恩之心令人动容。
这样的典型人物,现实生活中并非比比皆是。说凤毛麟角有点过,但真正懂感恩的人着实不多。
你倾尽心力帮助过的人,一开始TA还心存感念。等日子一长,TA便飞得更高,心思也更飘了。别人问起来,就答“这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这话没毛病,不努力谁也成功不了。但那个为其搬第一块砖铺第一米路、手把手帮其迈出第一步的人,早就被抛在了脑后。仿佛,你从来就没出现过,跟TA没半毛钱关系。
这种事好像在影视圈特别普遍。经纪公司往往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演员拉扯大,可有朝一日TA一旦有了点名气,便抬腿把老窝给踹了,还理所当然。
既然如此,你就坦然接受吧,毕竟舍生忘死义无反顾的孙将军可遇不可求。
既然求之不得,那又何必寤寐思服呢?把帮助当作一种快乐,把给予当作一种幸福,也是可以的。这样,你就不会心理失衡,有感恩的回馈,自然高兴;没有,也不成问题,风轻云淡太阳照常升起。
第三句话:没几个人不喜欢听好话。
你觉得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经常说好听的。其实,你错了。就是耄耋之人也爱听“您眼睛一点也不花”这样的假话。
人是虚荣心很强的动物。
在甜言蜜语面前,小战士和大将军是同一个智商。
在电影《好莱坞往事》里有这样一个桥段:由“小李子”扮演的那个过气演员,一心想在好莱坞翻红。历经坎坷,终于又得到一个角色。镜头前一次投入的表演后,演对手戏的小姑娘给了他肯定和赞扬。你能想到吗,一个孩童的一句“你演得真好”,竟让那位身经百战的戏骨老泪纵横。
你看,哪怕一句敷衍的好话听起来也颇为受用。所以,不要犯傻,吃亏的,总是爱说大实话的人。
跟上级说了不入耳的话,你估计很快会不入流;跟下级说了不好听的话,TA或许很快就和你不同心。
所以,你得学会经常使用“都挺好”“真不错”这样的词语,说的时候还务必自然,不做作,不弄情,因为夸人也是一门艺术。
总之,你明白了这三句大实话,就不会跟自己较劲与别人计较了。心领神会之后,会忽然发现,天地宽了,气息顺了,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那些负情绪,赶紧当作废气,痛快放了吧!
苦中作乐,也是一种智慧
如果让你现在回到20世纪70年代,你肯定觉得苦。物质的匮乏,能榨干你所有欲望。
尽管那个时候的人们没有买房的极度焦虑,没有高昂的恋爱成本,但也没喝过咖啡,不能天天吃饺子。甚至,连攀比的心思都没有,因为无论是谁,大家的生活条件都差不多。厂长并不比工人多出多少粮票,老师并不比校长少多少布票。
面对那种看不到尽头的苦,有人是李白,有人是杜甫。
无论是史学家还是文学家,都认为是时代造就了李杜二人的诗文风格。李白身处盛世,所以豪迈、洒脱,看见什么都高兴;杜甫生于乱世,所以忧郁、悲凉,遇见什么都憋屈。其实在我看来,造成这种差异的最大因素是性格(此处划重点)。把乐观的李白放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他也是乐观的,能把二锅头喝出茅台的风采;把悲观的杜甫放在歌舞升平的岁月,他也是悲观的,住进五星级的广厦也会想象被秋风吹倒的那一天。
话说回来,在七十年代这个大背景下,我爸是李白,我妈是杜甫。
那时,他们的工资加起来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块,而且绝没有什么额外收入。这几十元,要养活我和姐姐,还有双方的老人。每个月都紧紧巴巴的,一分钱肯定要掰两半用。
我妈总是习惯性地叹气,眉头很少舒展过;而我爸的口头禅是:“这日子比旧社会强百倍,知足才能常乐!”
有小朋友戴着塑料的玩具小手表,我特羡慕。我爸便拿起圆珠笔,在我手腕上开始创作各种造型的表:有方的,有圆的,有长方的,有椭圆的;表带则有粗有细,有一整条的,也有坦克链的……
边画边讲:“你看咱家大头多阔气,每天都换块手表!今儿是上海牌的,明儿是梅花牌的,后儿是西瓜牌的。”
西瓜牌的!亏他想得出来。
那会儿他看我头长得大,就管我叫大头。其实我不太乐意,但他叫得挺带劲。
我妈是老师,有批改作业的红笔。他如获至宝,全凭它来点睛:这次时针是红色的,下次12是红色的,再下次表带是红色的……
在小朋友面前,我甩着各色人肉手表,傻乎乎挺骄傲的。
直到我都玩腻了,我爸好像还跃跃欲试呢,妄图推出他的新款式。
而我妈呢,在我手腕子都快洗秃噜皮的时候,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唉!别说玩具手表了,连高粱米都没钱买了,这个月可怎么过啊!”
“杜甫”特别是时候地现实主义了一下,而“李白”呢,还盯着我的小细胳膊沉浸在浪漫主义中呢!
有天中午,到家一看,没菜了!只有傻大黑粗的咸菜疙瘩。
我妈眼泪差点掉下来:“这可咋办?现买也来不及啊!”
确实是,那会儿中午的休息时间很短,一个多小时内不仅要做饭、吃饭,还得往返单位、学校。
小米饭本身就很粗粝,再啃上咸菜棒子,那绝对是旧社会了。我也跟着有点不开心。
此时,需要李白出场了。
只见我爸威严地巡视了一下安静的鸡窝,喜出望外地摸出俩鸡蛋来。“就那俩鸡蛋,也不够咱们四个人吃呀!”杜甫又愁容满面了。
“没事,多放点盐!”接着他又神秘地跟我说:“今儿爸给你们做一道特别稀奇的菜,叫赛螃蟹!”“哪儿来的螃蟹?”我姐首先质疑。“嘿,您请好吧!”
只见他把鸡蛋的蛋清和蛋黄分开,并且都加了十分豪放的盐面儿。爆香了姜末之后,分别炒了那两小碗液体,搅碎后盛到了一个盘子里。
“这就是赛螃蟹?”我也表示质疑。
“是啊!你看,那白色的是蟹肉,黄色的是蟹黄。这要是从螃蟹身上剔出这么多东西来,最少也得八只!”他得意地看着我们,“所以,今天中午,咱们每人相当于吃了两只大螃蟹!”
对于出生在山城的我们来说,离大海十万八千里,还从没见过螃蟹长什么样,更别说吃蟹肉了。
我怀着忐忑且新奇的心情,夹了一小筷子。
嚯!齁咸!比咸菜还咸!!不过也对,不咸也不够四个人吃啊!还别说,就着大口的小米饭,还真有点鱼腥味。
见我一脸无知的样子,我爸边吃边讲:螃蟹是很丑的怪物,有八条腿,横着走路。前面的两个大钳子还能夹人,特疼。别看它丑,但肉香,每只还没多少,所以金贵。
我频频点头。这顿饭,我不仅学到了生物知识,还得到了莫大的心理满足。多年之后,我吃到了真螃蟹,瞬间想起的,就是我爸分开炒的那两颗蛋。
没有菜的那顿午饭,结局非常圆满,四个人都吃得很饱,且锻炼了美好的想象力。
刷锅的时候,只有我妈在叹气:“唉!下午得喝几大茶缸子水啊!”
本文摘选自《对生活轻吟以待》
在随笔集《对生活轻吟以待》中,孙滨从“央视节目导演”的视角,分享了不少从业20年来有关电视节目、有关“电视人”的独家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