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探微（001）：旭日东升——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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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探微
（001）
旭日东升——释“日”
朱英贵
人类生活在地球上，每天感受着“旭日东升”与“夕阳西下”，这“日”字代表的就是太阳。地球是太阳系的行星，太阳是地球运转的驱动器，太阳是地球能源的提供者，太阳给地球上的万物带来光明，太阳和人类的关系更是十分密切。它不仅为人类提供了照明和能源，而且给人们带来了美的享受。太阳整天都在发光，如果它不发光，地球上就不会有生物，可以说，没有太阳，就没有有生命的地球，也就没有人类。生命起源需要能量，生命要维持和延续也需要能量，太阳给我们带来温暖和光明，提供了必需的能量，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许多心灵的追求与寄托。“日”字初文的构形则形象地为我们勾勒了太阳的轮廓。
一、“日”字的字形解读及造字本义
“日”字的构形理据如何？让我们先来看看它的古文字形体（参见下图）：
“日”字的字形演变与字源演变
“日”字的甲骨文为独体象形字，象太阳之形，甲骨文的字形不很圆滑，是因为用刀笔刻甲骨不易圆转的原因，字中心的一点或者一条横线，众家多认为是太阳的光芒，其实是甲骨文中某些实象物体字形的实体标识符号，表示这个环形是一个实在的物体。金文、小篆的构字原理与甲骨文一脉相承，有的字形并没有中间的一点，而且金文字形比较圆滑，那是由于青铜浇铸工艺线条易于圆滑所致；而小篆的形体为了便于书写，则与众多小篆字形的长方特征相吻合，这样一来，《说文·日部》的“日”就不再是圆太阳了，字形也就与实物不同了。现代汉字的“日”是由说文小篆隶变与楷化而成，初文的构形理据就更显得面目全非了。
《说文解字》卷七日部：“日，實也。太陽之精不虧。从囗一。象形。凡日之屬皆从日。”
许慎的解释大致意思为：“日”，充实圆满。太阳没有圆缺变化，精华永不枯竭。它的字形采用“囗”和“一”构成。就像太阳的形状。大凡跟“日”的意思相关的字都可以用“日”作为表意偏旁。
许慎的解说是基本正确的，所释的“实也”，应该是指太阳的精华盛实，光芒普照，永不亏损。“日”因为是在白天发光，与黑夜发光的月亮“太阴”相对，故称之为“太阳”。
二、“日”字的字义演变源流
“日”字最初的意思就是太阳，例如：“出入日岁三牛。”（《殷契萃编》17）这里的“出入日”就是指升起的太阳和落下的太阳，“岁”是祭名，全句是指用三头牛来“岁祭”升起的太阳和落下的太阳。再如：“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易·系辞下》）又如：“日初出，大如车盖。”（《列子·汤问》）又如：“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红光。”（清·姚鼐《登泰山记》）
“日”字由其太阳的造字本义可以产生如下一些直接或间接引申义：
其一，太阳驱走黑夜，阳光照亮大地，有太阳的时候大地上充满光亮，人们称之为“白天”，故“日”又引申为从天亮到天黑的一段时间，即白天、白昼的意思，与“夜”相对。例如：“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诗·唐风·葛生》）郑玄笺：“思者于昼夜之长时尤甚。”再如：“仰而思之，夜以继日。”（《孟子·离娄下》）又如：“经三日三夜，乡里皆谓已死。”（《世说新语·自新》）
由此又可引申为指某个时日，也指为了特殊目的而定的日子。 例如：“五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宋·陆游《示儿》诗）又如：“生日”、“纪念日”、“哀悼日”等。
其二，从日出到日落，再到下一次日出，周而复始，人们把太阳的视觉运动（其实是地球围绕太阳运动）的这样一个周期也叫做“日”，进而“日”又引申为一整天、一昼夜的意思。例如：“五纪：一曰岁，二曰月，三曰日，四曰星辰，五曰历数。”（《书·洪范》）孔颖达疏：“从夜半以至明日夜半，周十二辰为一日。”再如：“请日试万言，倚马可待。”（唐·李白《与韩荆州书》）又如：“我到家几日，事忙，还不曾来看得阿叔，就请坐下吃杯便酒罢。”（《儒林外史》第十六回）
其三，表示每天，一天一天地。例如：“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晋·陶潜《归去来辞》）再如：“于是与亮情好日密。”（《三国志·诸葛亮传》）又如：“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明·宋濂《送东阳马生序》）又如：“人之为学，不日进则日退。”（清·顾炎武《与人书一》）
由此又可引申出如下几种意思：
一是指他日，改日。例如：“日以俱来，吾与若俱观之。”（《列子·汤问》）张湛注：“日谓别日。”
二是指过去，从前。例如：“日卫不睦，故取其地。”（《左传·文公七年》）杜预注：“日，往日。”再如：“日，君以骊姬为夫人，民之疾心固皆至矣。”（《国语·晋语一》）韦昭注：“日，昔日也。”又如：“日宋之盟，屈建问范会之德于赵武。”（《晏子春秋·外篇上七》）
三是指记历的单位。特指一个月内的某一天。例如：“月正元日，舜格于文祖。”（《书·舜典》）孔传：“月正，正月；元日，上日也。”再如：“贞元十七年九月十七日终，十月二十七日葬。”（唐·柳宗元《南岳云峰和尚塔铭》）
其四，表示光阴，时间。例如：“赵孟将死矣。主民，玩岁而憩日，其与几何？”（《左传·昭公元年》）杨伯峻注：“此言赵孟之习厌于日月之流逝又急于己之难长久。”再如：“朕以览听余闲，无事弃日。”（文选·司马相如〈上林赋〉》）李善注：“言听政既有余暇，无事而虚弃时日也。”
由此又可引申出如下几种意思：
一是指时候，时辰。例如：“却说司马懿引兵迳到卤城下，日已昏黑。”（《三国演义》第一○一回）
二是指时代，时期。例如：“殷之日，安以静兵息民，慈爱百姓，辟田野，实仓廪，便备用。”（《荀子·王制》）再如：“周之日，必曰和光而同尘，安用饿为？”（唐·韩愈《通解》）又如：“尧年舜日，乐圣永无忧。”（前蜀·毛文锡《甘州遍》词）
三是指日子，日期。例如：“众父卒，公不与小敛，故不书日。”（《左传·隐公元年》）杨伯峻注：“《经》仅云‘公子益师卒’，未书卒于何日，故《传》云云。”再如：“呜呼！汝病吾不知时，汝殁我不知日。”（唐·韩愈《祭十二郎文》）
其五，特指人君。例如：“嘉泰末年，平原公恃有扶日之功，凡事自作威福，政事皆不由内出。”（明冯梦龙《古今谭概·微词·韩侂胄》）。例如：“故天子之与后，犹日之与月。”（《礼记·昏义》）
其六，旧时指日辰的吉凶禁忌。例如：“信鬼神者失谋，信日者失时。”（汉·刘向《说苑·反质》）再如：“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唐·柳宗元《三戒·永某氏之鼠》）
根据上面对“日”字的字义演变过程的梳理，现将“日”字字义的发展脉络简示如下（示意图中的横直线表示字义之间的先后演变关系）：
三、含有“日”字文化含义的相关成语
太阳是人类得以生存的原动力，人们一直以太阳的出没来计算生命的历程，因此，汉语中以“日”为构词要素的成语相当多，其总量大约有三百余条，这里选择其中几十条略作分类整理。“日”字在常用成语中的文化含义，除了少见表示“为特殊目的而定的日子”这一近现代意义之外，大致有如下四类情形：
其一，是表示太阳的意思，例如：
旭日东升——初露光芒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形容朝气蓬勃的气象。
如日中天——好像太阳正在天空的中央，比喻事物正发展到十分兴盛的阶段。语见孙中山《自传》：“力辟当时保皇党劝告开明专制要求立宪之谬说，使革命主义，如日中天。”
日升月恒——恒读作“更”，月恒即月上弦，意谓如同太阳刚刚升起，月亮初上弦一般。比喻事物正当兴旺的时候，旧时常用作祝颂语。源自《诗经·小雅·天保》：“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日不移晷——晷是日影，意谓日影没有移动，形容时间极短，只一刹那，非常迅速。语见《汉书·王莽传上》：“人不还踵，日不移晷，霍然四除，更为宁朝。”
日中则昃——昃的意思是太阳偏西，意谓太阳到了正午就要偏西，比喻事物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向相反的方向转化。源自《易·丰》：“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乎人乎！”
日薄西山——薄的意思是迫近，意谓太阳快落山了，比喻人已经衰老或事物衰败腐朽，临近死亡。语见晋·李密《陈情表》：“但以刘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
日暮途穷——天色已晚，路也走到了尽头，比喻处境十分困难，到了末日。源自《史记·伍子胥列传》：“吾日暮途远，吾故倒行而逆施之。”
日居月诸——居读作“积”，语助词，相当于“乎”；诸也是语助词，意谓感叹：太阳啊，月亮啊！用于慨叹光阴的流逝。源自《诗·邶风·日月》：“日居月诸，照临下土。”
日月重光——太阳月亮重新放射光芒，比喻经过一番动乱后出现新的清明局面。源自《尚书·顾命》：“昔君文王、武王宣重光。”
日月如梭——太阳和月亮象穿梭一样地循环往复，形容时间过得很快。源自宋·赵德麟《侯鲭录》卷二：“织乌，日也，往来如梭之织。”
冬日可爱——如同冬天里的太阳那样使人感到温暖、亲切，比喻人态度温和慈爱，使人愿意接近。源自《左传·文公七年》：“赵衰，冬日之日也；赵盾，夏日之日也。”杜预注：“冬日可爱，夏日可畏。”
风和日丽——微风和畅，阳光明媚，形容晴朗暖和的天气。语见清·吴趼人《痛史》：“是日风和日丽，众多官员，都来祭奠。”
暗无天日——天色黑暗，既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天，常用来比喻在反动势力统治下社会的黑暗。语本出自清·蒲松龄《聊斋志异·老龙船户》：“剖腹沉石，惨冤已甚，而木雕之有司，绝不少关痛痒，岂特粤东之暗无天日哉！”
白虹贯日——白色的长虹穿日而过，古人认为人间有不平凡的事，就会引起这种天象的变化。源自《战国策·魏策四》：“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
拨云见日——拨开乌云见到太阳，常用来比喻冲破黑暗见到光明，也可喻指疑团消除，心里顿时明白。语见清·吴敬梓《儒林外史》第三十九回：“晚生得蒙老先生指教，如拨云见日，感激不尽。”
补天浴日——原指女娲炼五色石补天和羲和给太阳洗澡两个神话故事，后用来比喻人有战胜自然的能力，也可用来形容个人的伟大功业。
重见天日——又作“重睹天日”，指重新看到了天和太阳，比喻脱离黑暗，重见光明。语本出自宋·文天祥《文山全集·真州杂赋·序》：“一入真州，忽见中国衣冠，如流浪人乍归故乡，不意重睹天日至此。”
长绳系日——用长绳子把太阳拴住，意谓想留住时光。源自晋·傅玄《九曲歌》：“岁暮景迈群光绝，安得长绳系白日。”
浮云蔽日——浮云遮蔽了太阳，比喻奸佞之徒蒙蔽君主，泛指小人当道，社会一片黑暗。源自汉·陆贾《新语·慎微》：“故邪臣之蔽贤，犹浮云之障日月也。”
光天化日——光天是指充满阳光的天，大白天；化日是指化育万物的太阳。原本用来形容太平盛世，后比喻大家看得非常清楚的场合。语见清·曹雪芹《红楼梦》第二回：“彼残忍乖邪之气，不能荡溢于光天化日之下。”
开云见日——云雾散开，见到太阳，比喻黑暗已经过去，光明已经到来，也比喻误会消除。语见《后汉书·袁绍传》：“旷若开云见日，何喜如之。”
夸父逐日——古代神话。源自《列子·汤问》：“夸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逐之于隅谷之际，渴欲得饮，赴饮河渭，河渭不足，将走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比喻不自量力，也可比喻人有大志。
蜀犬吠日——原意是四川多雨，那里的狗不常见太阳，出太阳就要叫。比喻少见多怪。源自唐·柳宗元《答韦中立论师道书》：“屈子赋曰：‘邑犬群吠，吠所怪也。’仆往闻庸、蜀之南，恒雨少日，日出则犬吠。”
天无二日——天上没有两个太阳，喻指一国不能同时有两个国君，也比喻凡事应统于一，不能两大并存。源自《礼记·曾子问》：“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
偷天换日——背着天空更换太阳，比喻暗中玩弄手法，掩盖事物的真相，用以欺骗别人。
指天誓日——指着天对着太阳发誓，表示意志坚决或对人表示忠诚。源自唐·韩愈《柳子厚墓志铭》：“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
其二，是表示白天、白昼或者一整天、一昼夜的意思，例如：
夜以继日——用夜晚接续白天继续工作，形容工作或学习十分操劳。源自《庄子·至乐》：“夫贵者，夜以继日，思虑善否。”语见《孟子·离娄下》：“仰而思之，夜以继日。”
日理万机——一整天都要办理种种纷繁的事务，形容政务繁忙，工作辛苦。源自《尚书·皋陶谟》：“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机。”
日甚一日——一天比一天厉害。
一日千里——原形容良马跑得很快，后比喻事物发展极快。源自《庄子·秋水》：“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
一日三秋——三秋是指历经三个秋季，代指三年。意思是一天不见面，就像过了三年，比喻分别时间虽短，却觉得很长，形容思念殷切。源自《诗经·王风·采莲》：“彼采葛兮，一是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一日三省——每天多次地自我反省。源自《论语·学而》：“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度日如年——过一天就像过一年那样长。形容日子很不好过。
并日而食——因为缺少食物，两三天才能吃到一天的食物，形容生活穷困。语本出自《礼记·儒行》：“儒有一亩之宫，环堵之室，筚门圭窬，蓬户瓮牖，易衣而出，并日而食。”
计日而待——可以数着日子等待，形容为时不远。语见三国蜀·诸葛亮《出师表》：“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饱食终日——整天吃饱饭，不动脑筋，不干什么正经事。语本出自《论语·阳货》：“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
不可终日——意思是连从早到晚一整天都过不下去，形容局势危急或心中极其恐慌不安。源自《礼记·表记》：“君子不以一日使其躬儳焉，如不终日。”
绕梁三日——形容音乐旋律激荡，虽过了很长时间，好像仍在回响。源自《列子·汤问》：“昔韩娥东之齐，匮粮，过雍门，鬻歌假食，既去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左右以其人弗去。”
其三，是泛指光阴、时光、日子的意思，例如：
日不暇给——事情繁多，时间不够用，没有空闲，来不及做完。语见《汉书·高帝纪下》：“虽日不暇给，规摹宏远矣。”
日复一日——过了一天又一天，比喻日子久，时间长，也形容光阴白白地过去。
日积月累——一天一天地、一月一月地不断积累，指长时间不断地积累。语见明·冯梦龙《醒世恒言》卷三：“日积月累，有了一大包银子。”
日久天长——日子久，时间长。语见清·曹雪芹《红楼梦》第六十九回：“日久天长，这些奴才们跟前，怎么说嘴呢？”
日不我与——时日不等待我。极言应抓紧时间。语见三国·魏·曹植《与吴季重书》：“然日不我与，曜灵急节，面有过景之速，别有参商之阔。”
日短心长——时间少，心里想要做的事情多，意谓心愿一时难以实现。
爱日惜力——珍惜时间，不虚掷精力。源自《三国志·吴志·孙和传》：“且志土爱日惜力，君子慕其大道，高山景行，耻非其次。”
度日如年——过一天就像过一年那样长，形容日子很不好过。语见宋·柳永《戚氏》：“孤馆度日如年，风露渐变，悄悄至更阑。”
吉日良辰——吉利的日子，美好的时辰，后常用以称宜于成亲的日子。源自战国·楚·屈原《九歌·东皇太一》：“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旷日持久——旷是荒废、耽误的意思。意谓荒废时间，拖得很久。语见《战国策·赵策四》：“今得强赵之兵，以杜燕将，旷日持久，数岁，令士大夫余子之力，尽于沟垒。”
来日方长——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表示事有可为或将来还有机会。语见清·梁启超《少年中国说》：“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同日而语——在同一个时间场合谈论，指相提并论。源自《战国策·赵策二》：“夫破人之与破于人也，臣人之与臣于人也，岂可同日而言之哉？”
指日可待——指日是说可以指出日期，为期不远；待的意思是期待，意谓已经为期不远，不久就可以实现。
年深日久——形容时间久远。语见明·吴承恩《西游记》第五十六回：“自别了长安，年深日久，就有些盘缠也使尽了。”
出头之日——指从困厄、冤屈、压抑的处境中摆脱出来的日子。
殆无虚日——殆是几乎的意思，意谓几乎没有一天空着，形容几乎天天如此。语见宋·周密《武林旧事·大礼》：“先自前一月来，次第按试习仪，殆无虚日。”
覆亡无日——马上就要倾覆灭亡，已经没有可以推延的时间了。语见《清史稿·康有为传》“四夷交侵，覆亡无日，非维新变旧，不能自强。”
国无宁日——国家没有太平安宁的时候。语见明·冯梦龙《东周列国志》第十一回：“宋大国也，起倾国兵，盛气而来……吾国无宁日矣。”
黄道吉日——泛指宜于办事的好日子。依据星命之说，谓青龙、明堂、金匮、天德、玉堂、司命等六辰是吉神，六辰值日之时，诸事皆宜，不避凶忌，称为“黄道吉日”。语见元·无名氏《连环计》第四折：“禀上太师，今日是黄道吉日，满朝众公卿都在银臺门 ，敦请太师入朝授禪。”
有朝一日——将来有那么一天。语见元·关汉卿《救风尘》第一折：“我也劝你不得，有朝一日准备着搭救你块望夫石。”
敬时爱日——指珍惜时间爱惜光阴。源自《吕氏春秋·上农》：“故敬时爱日，非老不休，非疾不息，非死不舍。”
其四，是表示每天、一天天的意思，例如：
蒸蒸日上——蒸蒸是兴盛的样子，形容事业一天天向上发展。
江河日下——江河的水一天天地向下流，比喻情况一天天地坏下去。语见清·李宝嘉《官场现形记》第二十九回：“不瞒大师说，现在的时势，实在是江河日下了！”
世风日下——指社会风气一天一天地变得低下。
心劳日拙——谓费尽心机，却一天天地变得笨拙，反而越来越糟。多用作贬义。源自《书·周官》：“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
与日俱增——随着时间一天天地增长，形容不断增长。
辉光日新——指一个人在道德、文学、艺术等方面天天有所长进。源自《周易·大畜》：“刚健笃实，辉光日新。”
日就月将——就指成就；将是进步的意思，意谓每天有成就，每月有进步。形容精进不止。源自《诗经·周颂·敬之》：“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
日削月割——每日每月割让土地，形容一味妥协，割地求和。语见宋·苏洵《六国论》：“日削月割，以趋于亡。”
日进斗金——每一天能收进一斗黄金，形容发大财。
日新月异——每天都在更新，每月都有不同的变化，指发展或进步迅速，不断出现新事物、新气象。源自《礼记·大学》：“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