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姓瑶文化圈——失去的大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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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的七姓瑶文化圈应该是下起大江口,上至铜鼎乡,这个区域内共有九个环绕沅水的七姓瑶文化圈的乡镇,我且称她们为“九龙闹沅江”。

  从沅水一带的赶集日的排列,我们可以理出一个清晰的瑶乡生活圈的脉络:农历起算,大江口是逢一、六赶集日,黄溪口是逢二、七赶集日,龙头庵是逢三、八赶集日,铜鼎是逢四、九赶集日,仙人湾、后塘是逢五、十赶集日,上罗苏没有集市。瑶乡赶集日的划分,从沅水的东岸绕到沅水的西岸,再由沅水的西岸绕回沅水东岸,这样一个围绕着沅水的七姓瑶文化生活圈自然形成,五日一场,一个轮回,终而复始,没有硬性地规定,只是圈内的民俗约定默默执行了近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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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江口的前世今生

大江口,作为七姓瑶文化圈的九龙之一,离开七姓瑶生活圈,我认为是非常婉惜的。翻开辰溪道光版古县志,东至道观屯溆浦界,西至九曲湾麻阳界,北至长田沅陵界,南至芷江界,辰溪的地图方方正正,大大方方,而不是现在的“上”字形地图。古县志上大江口还叫做江口,在溆水入沅处与龙虎溪一左一右,辰溪地界一直延伸到了道观屯。至于什么时候划到了溆浦?笔者翻了县志没有发现具体年代,但大江口直到1956年方才设立大江口乡,推断应当是新中国成立后划到了溆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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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失去大江口是黄溪口永远的痛

自从大江口划到了溆浦,黄溪口的痛就一直没有停过,九龙去其二,特别是大江口划归溆浦后,从地理位置上看,还硬生生地将辰溪分成了上、下辰溪两个部分。 

  自此,以大江口为界,大江口以上是瑶乡文化区,俗称上辰溪;大江口以下是传统的汉族文化区,俗称下辰溪。上下辰溪齐心协力刚好组成了一个力争上游的“上”字。寓意是好,但夹在中间的大江口也让黄溪口人吃尽了苦头。经过大江口的交通就是黄溪口人多年来的一块心病,就拿江黄公路来说,黄溪口一头是六米的硬化路,大江口一段只有五米的硬化路,窄了近一米。且黄溪口一段先修好,大江口一段拖了上一年才完工,且硬化堪忧,工程质量不敢苟同。

  当然,这条路已运行了好多年,烂了也有情可原。如今黄溪口一段只有少数的板块裂开,而大江口的一段早已千沧百孔,车辆来往如同往日开着拖拉机,跳着秧歌舞,到外是坑坑洼且长年无人理会,反正等着辰溪人来修路。辰溪人如果不修溆浦也不会管,这条公路两边还有大江口几个村子也不管了。相比于大江口段修出的路,黄溪口一段转弯是大湾,路面舒缓,行车安全;而大江口一段转的是小弯,急弯,越是上坡弯越急,路面又窄,遇到长货车那是惊得心惊肉又跳。从黄溪口经济发展来看,如今这条公路成为了掐住黄溪口经济发展的咽喉。其破烂程度,让外来客商闻之心惊,让外来仰慕七姓瑶文化的人是闻之色变,来了一次就怕第二次,希望能共同协商,完成复修。

再说江仙公路,比江黄公路要好很多,现在已经扩宽,足够两车通行,汇车。但这条路带给仙人湾的也是苦不堪言,说来泪水可用箩筐装。从大江口到仙人湾段,因为从炮台下到溆浦划归了溆浦,所仙人湾到炮台处铺好了十年后,江口的沅水村和白沙村等几个标段还是在仙人湾人任洑水湾乡当了乡长才拉出一条毛路,又摆着毛路烂了几年等高速公路拉通才开始硬化,硬是让这条公路迟来了十多年,让仙人湾人只能从西边界绕行。这一切的一切,都因大江口划到溆浦去,真正成了黄溪口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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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江口人有悲也有幸

大江口划归了溆浦其实也是大江口人的悲,先不说大江口脱离了七姓瑶的生活圈,其能保存下来的七姓瑶文化是越来越少了,可能再不保护就彻底汉化了。最重要的是大江口如果留在辰溪,那是上连黄溪口,下接火马冲和修溪,属辰溪的中心位置,地理条件十分优越。但划到了溆浦便成了偏远乡镇,虽然还是工业重镇,但随着湘维的衰败后,正处在艰难转型地阵痛期。其这么多年来由于语言文化的差异,很多人也很难溶入溆浦的主体生活圈,溆浦人一直把江口人看作辰溪人。记得那年去溆浦买相机,与老板讲价时,告诉他是江口的,他却一直说江口人也是辰溪人,我只能微笑以对。这也从一个侧面证实了,溆浦的主体生活圈一直把江口人当成辰溪的一份子,辰溪人又把江口人当成溆浦的一份子,真成了爹不痛,娘不爱的江口人,这也无形中让大江口的发展很长一段时间停滞不前。

如今,穿梭于大江口镇,虽然是一个工业重镇,但我仍然感觉不到他的历史厚重和经济的繁荣。在我的眼中,他的发展还停留于九十年代,享受着过去的荣光,如果不讲GDP,只看外观的话,她甚至已被黄溪口光荣地超越。

但随着溆浦对旅游事业的重视,大江口独特的文化内含也许会成为一匹黑马,这也是大江口划入溆浦的幸事。大江口即有湘维人的情节,又有流传下来的七姓瑶的特色文化传统,还有溆浦本土无法拥有的得天独厚地自然景观,三者的结合加上政策上的加持,也许还能创造一个后发而先至的奇迹。这让总欠一把火,总少了那么一个去点燃黄溪口七姓瑶旅游事业这把火的黄溪口人好生羡慕,大江口因历史原因划归了溆浦又成了大江口人的难得地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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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期待九龙再次闹沅江

失去大江口与铜鼎、七姓瑶文化圈的瑶民们背着糍粑去看“九龙闹沅江”的盛况再难重现。失去大江口与铜鼎,对于七姓瑶文化圈的损失是难以弥补的,如果把每一个乡镇比喻成一条龙的话,原来是九龙闹江,热闹异常,现在头尾都去,再加上清水塘电站的修建,不知剩下的“七龙”要如何闹沅江?这滔滔的沅水两岸是一年比一年安静了。

“悲兮福之所倚”,也许因大江口的旅游事业刚好赶上了溆浦建设旅游强县的末班车,博采各家之长,既有溆浦发展旅游经济的经验,又有七姓瑶独特的文化特色,其发展前景不可小视,也许大江口的旅游事业的发展会成为七姓瑶文化旅游的九龙之老大,让黄溪口六乡镇有一个更好地学习之处,也是一件幸事。更希望九龙合一,以大江口为龙头,铜鼎为龙尾,以此带动七姓瑶生活圈的旅游大业蓬勃发展,如此这般,辰溪的七姓瑶文化圈必然能再创“上善若水”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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