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小说】第185期：二个人的烟火（20）
编者语：
题记：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大车啍啍，毳衣如璊……一切华丽表象的背后，都是没有华丽的怨匿，也正所谓，匿怨相交，必藏祸心。接下文。
二个人的烟火20
文｜王宏涛
夜晚，H市一片灯火璀璨。灯光照亮了城市的夜空，如缟如藘；道路上，大车槛槛，毳衣如菼，路口，红绿灯如参与昴，永不熄灭，夙夜于公。
H市的市中心国际饭店。
如星没等下车时，手机便被二个西服男收下，如星刚要辩解，其中一个西服男用生硬的汉语回道：“老板吩咐！”如星眉头紧锁，只能作罢。
进了国际饭店的大门，葛父拥着女儿有说有笑向前走，如星尴尬的跟在后面，走着走着，无冬无夏忽然感觉到什么，回头找如星，隔了十米开外，喊道：“如星，快点过来啊，干嘛走那么慢，我们一起进房间啊。”
如星刚想快走，便被其中一个西服男拉了一下，只能对无冬无夏挤出个笑脸来。葛父搂着女儿的肩，笑道：“和老爸说点悄悄话，需要别人听么？”
无冬无夏一撇嘴，“老爸，他怎么能是外人呢？他可是我的boy friend，你可不要将他当你的马仔。”葛父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父女二人进了一间豪华包间，如星和二个西服男被安排到了隔壁包间。
葛父笑道：“乖女儿，猜猜看，老爸这次回来要送你什么礼物？”
无冬无夏满脸不悦，不屑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什么青铜器嘛，我不稀罕。”
葛父笑道：“还是我的女儿有志气，老爸正是为青铜器而来，不过说好了，千万不要让那酸秀才参与进来，如果有他在，老爸可是不高兴啦。”他所说的酸秀才当然指的是如星。
“凭什么说人家酸秀才，上次说在德不在鼎的事，就是他告诉我的，老爸就拿有色眼镜看人！”
“诶，不要和老爸顶嘴。”
“我偏不！”无冬无夏的执拗性子也来了，“他对我很好，我愿意和他在一起！”
葛父立时沉下脸来，“我品青铜这么多年，还从没有看错的时候，品人，难道还不如青铜？”
“他怎么能和你那破烂青铜比，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有才！”
“别说了！总之，下次我不想看到他！”
无冬无夏气鼓鼓的，也不看父亲，也不吃东西，僵持着。
也许人和人之间就有所说的眼缘吧，那种我不见兮，我心不悦，我不见兮，我心郁结的第一感觉，应该属于油然而生，就眼下来说，葛父第一眼见到如星起，油然而生的排斥，便充满了葛父的内心，而且还因为无冬无夏的那句'在德不在鼎’，当初他听到这句话时，简直就是触了他的逆鳞。这样的情感一旦来，便一时半刻挥之不去，有的甚至会叠加，进一步演变成仇恨。有的在慢慢抹平之后，还演变了另一种绸缪。
……
刚才无冬无夏辩解说，如星不是外人。说到外人，这几天L市的确迎来了很多'外人’，这些'外人’可不是外国人，而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更是地地道道省内外著名的历史专家和考古学家。这些人到L市的目的，是出席L市主办的燕国文化研讨会。这些'外人’中，有国内著名的研究春秋时期的历史学家，也是古文献学家，清华大学兼职教授，甲骨文和钟铭文博士生导师，胡文章教授；有国内首席著名的考古专家，考古工作规则制定者之一的李玉良教授；有青铜器玉器鉴定专家，中国殷商文化研究员王世荣教授；还有主攻春秋时期燕国历史的S省文博主席刘国庆教授，副主席许斌教授；以及本省主管宣传工作的省宣委主任，林明德主任。
先说说清华大学兼职教授，春秋时期的历史学家，也是古文献学家，甲骨文和钟铭文博士生导师，胡文章教授，此人年纪约六十岁左右，他在出发到L市之前，翻阅了一些档案，对文理和文案当初提出的伏国之略有了一定了解，当他看完文理和文案当年提出的这个观点后，他持否定态度，他觉得春秋历史上并不存在伏国之略，有的只是管仲治理齐国的衡山之谋，因为从过程来看，伏国之略，就是衡山之谋的抄袭盗版，当然了，这只是后人移花接木的强加套用。
他的这些见解，立时引起了争议，可谓一石激起了千层浪，L市的文坛，如火炬一样，被瞬间点燃。一时间上演了现实版的春秋'诸子百家’论辩，也为L市的燕国文化研讨会，提前拉开了序幕。
胡文章教授的观点，是在新建立的燕国文化交流网站上发表的。接下来，燕国历史专家，省文博主席刘国庆教授持相反意见，在网上予以回击，刘国庆教授与共和国同龄，他觉得文理和文案的观点正确，确实有伏国之略，而且早于管仲治理齐国时期的衡山之谋，而且，管仲的衡山之谋，才是伏国之略的翻版。
这一论点和胡文章教授的观点针锋相对，立时，如石投渊中，在L市的文坛中，又掀起了一层波澜。有观者不怕热闹，就想看看，到底何方才是渊藪。
首席考古专家李玉良也参与其中，这个约七十左右的老者，性格开朗，和蔼慈祥，他的观点与上述说法仍是大相径庭。他觉得衡山之谋也好，伏国之略也罢，这个伏国到底是不是被燕国所灭？按照出土的青铜文物考证，燕国当时还是一个弱国，是被齐国保护的一个不起眼的一个小国，老人家在'不起眼’的后面，还添加了一个不屑的表情包。这样一个需要保护的一个小国，是否有能力用大谋略来灭亡伏国？李玉良还用一个大胆的假设，他说伏国的灭亡应该与周王室，也就是与周襄王有关，而且出土的祭祀场景，和周襄王继承王位的合法性的有关。
老先生的观点真是独树一帜，竟然和周王室有关，这一提法，好像是在渊藪旁边又引了一道暗渠。
以上观点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另外也有一些不同的观点，只是不具大的争议，这些观点辅一推出，立刻在网上掀起了泫然大波。一番大范围讨论在所难免。有些激进的网友甚至还进行舆论攻击。这也为即将开始的燕国文化研讨会增加了一层火药味。
这一天上午，省宣委主任林明德接到省委通知，首先肯定了网上关于本次研讨的热烈氛围，要求将这样的氛围持续下去，并且要求省宣委，切实抓好本次燕国文化研讨会，借这个契机，用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将燕国文化与S省和L市的经济做大做强，同时发扬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打造出现实版的诸子百家！林德明能有五十岁左右年纪，身材发福的厉害，脸也因肥胖的原因，显得光洁明亮，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通知了L市的市长张启，张启之前主抓工业，如今主抓文化产业，没想到文化争鸣，竟然如钢水倾溅，生出这样大的火花。
张启将任务完全下达到市宣传部和编辑部，并且又向林德明保证，一定要运用全市的资源，将这次研讨会办好，办实，办成盛会或电影节的形式，而且要每年举办一次，每次都要在全国范围内掀起春秋文化的舆论热潮，绝不能辜负您老和省领导的期望。
林德明之后又打通了赞助人高大伟的电话，电话接通，林德明笑道：“大伟啊，我看你的出发点很不错，五十万元启动了我省的文化交流，而且有望走向全国。看来，你很有眼光啊。”大伟一笑：“伯父，我只是出于商人的利益，至于眼光，实在是缪以千里。”
“是吗？”林德明笑道：“不过，我可听Linda说了，你不仅投资文化产业，而且还打算奖励一些专家，还包括房产，这是怎么回事？”
大伟明白了，一定是白起将奖励的事告诉了Linda，Linda又告诉了她父亲，难怪Linda前几天打电话问大伟是不是有外心，怎么毫无缘由的给谁房产，而且还警告大伟，如果不解释清楚，一定会告诉父亲，让省宣委出面制止。此刻，大伟稳了稳神情，辩解道：“伯父，您可能误会了，我这也是出于商业目的，毕竟在商言商，我的目的，就是投资后赚取更大的利润，至于奖励，无非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而已。”
“嗯，好一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愿你别让我失望。”
放下电话，林德明叫来秘书，门一开，走进一个年轻人，“小陈啊，你去查查，这个高大伟想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奖励那些什么专家，他究竟想干什么？！”小陈笑笑：“不是Linda和他一起搞的吧？我感觉，大伟和Linda亲密如一人，这事儿Linda能不知道么？另外，大伟也是最信任您了？”
林德明摇摇头：“我看未必，这件事他没和我商量，也没和Linda商量，我女儿头脑可比不了大伟，账目跟不住，也看不住大伟，我看这事儿苗头不对，还有，大伟来我这也少了，Linda说，他一天天总是忙，我看这个高大伟在搞名堂，你去查一查，我好心里有个底。”
“是，我这就去办。”秘书小陈走出。
高大伟放下电话后，点了一颗烟，深吸一口，想了想，拨通了白起的电话：“葛总那边有反应么？”
“没有，我看他们很沉的住气，是不是需要我再加把劲，逼他们出手，顺便也让他知道我们破釜沉舟！”
大伟一笑：“恰好相反！逼他们出手，难道一个燕三还不够么？树欲动而风不止，凡事要恰到好处，不可太过，如今你要放出话，说我们的青铜想撤展，此言一出，必有好的结果！”
“怎么说呢？”
“无需多问，另外，你去调查一下燕的死因，最好是要林德明知道，并得到他的关照，记住，一定要秘密进行，这样，我们才不至于被动，让人怀疑。”
“是，我明白，老板，我这就去办。”
放下电话，大伟轻轻一笑，将烟掐灭，又喊来秘书小梅，“张编辑有消息了么？”
“有，说是有人出高价让他删贴。”
“知道了，如果张编辑打电话，你明白怎么说么？”
“老板，我有点不明白。”
大伟笑笑，“那就顺其自然，看来他们出手了。”
张编辑在得到大伟一笔丰厚的佣金后，将一篇关于青铜鼎的文章发到了编辑部的网站上。这篇文章是涉及到他买的假鼎的区别问题，文章是大伟所写，类似学术文章，但还有别于学术，文章的观点就是假鼎背后有真鼎，而且是国宝级文物。
文章一经发表，没过二天，就有一个电话打给张编辑，要求他撤下文章。张编辑因为拿到了大伟的高筹，怎么会轻易撤下，便拒绝。也就是第二天，那人又打来电话，先是威胁，后高价收买，因为大伟让小梅交代他，一旦有收购，便撤文，满足其要求。于是，张编辑两头通吃，赚了好大一笔钱。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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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宏涛，辽阳县现代农业发展服务中心。热爱文学创作，现正在创世中文网和红袖添香连载小说，二个均为签约作品。本人热爱历史小说的创作，阅读广泛，创作激情无限。诗经等，大部分做到熟读在心、热爱老子、庄子思想，希望我的作品能够达到衍水文学的要求，也希望在衍水文学的海洋中，汲取营养，继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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