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纪事（一八六）2015-5-17

斗志昂扬。周末的晚上8点去接小牛，等他打乒乓球到9点多，回到家时近十点了。照例又是和我聊天到很晚，说他的一些感受。
    前几天出差到内蒙，晚上10点接到他的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和目标，第一，裸考实现目标；第二，裸考加上照顾性加分实现目标；第三，裸考加上自招加分实现目标。我当时想有这个想法就好，有勇气裸拼一把很好。
     周六的晚上，小牛说你坐好听我说。“这几天很不爽，感觉问题很多。”他说。然后说数学考得怎么不好，一道题是如何卡住，全班仅有几个人错了，其中有他，就是临时卡住了，郁闷。“得多少分？”我问，心想很糟吧。“137分，应该上140分的”他说。我听了说这是你的正常水平。他的想法是总犯错误，应该考140以上。接着他说：“ 再说理综，理综的化学90分考了班里倒数第一，生物没上70，总分275，要不是物理满分整体上就难看了。还是有漏洞，遇到不知道的，问别人全知道，第一轮复习的遗漏。现在也只能多刷卷子，多发现遗漏来补缺。感觉问题多多。”
     他说的都是每天下午3:30分开始的各科考试，做的是其他区的二模卷子。他的感觉是海淀的难，朝阳的偏。还有就是疲劳之下的状态又是不好，影响发挥和考试效果。
      我劝他说，这是练习，作用就是找到错误和疏漏，发现的问题越多越好。努力认真对待就好，不要受分数的影响。
      然后，小牛又说了语文的情况，他认为作文会有所提高，阅读也会提高，最终目标是高考力争能达到125分，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接下来，说和同学好友聊天的感触，和他的竞友吃饭聊了许多，谈到了竞赛决赛失败反思后的原因：第一，没有团队，当时四中的队友曾提议一起备考，却被拒绝了；第二，带队老师缺乏经验，当时他们应该提出换刘博士出山辅导，复赛的题路和决赛是有关联的，如果当时刘博士出山的话，研究一下复赛题，针对性的备考决赛，结果会是另外一种情形；或者，刘博士不能出山，那我们应提出让学而思的蔡老师继续辅导。或者，我们去找十一学校的教练，请求和人家一同训练，作为北京队员一同提升，后果也不会这么惨。第三，我们自己误判形势，以为进队就万事大吉了，散兵游勇，训练没章法没目标。----小哥辆说了很多，深深的体会到机会只有一次，欠债累累，需要偿还。小牛现在就是要通过高考偿还这笔欠债。小牛也指出竞友同样应该通过高考来还竞赛失利的债，尽管他进入北大是毫无悬念的。两个人说到激动处很动情，认为，失败虽心痛，但从跌倒的地方坚强的爬起来是人生更宝贵的收获。至少，小牛的内心在和竞友谈完后澎湃不已，激发起了死拼高考偿还竞赛失利债务的强烈情绪。
     小牛还分析了周围同学的几种状况，第一类，稳定派，这类同学一直高于北清线5分10分，属于没什么悬念的。第二类，压线，有闪失则失之交臂；第三类，和北清线差10分或15-20分的，需要短期内有大的提升。但是，经过半年甚至一年的复习，大多数人提升的空间已经到了极限，这是最苦闷的。
   “我坚决地认为我有快速提升的空间！”他说，“我和他们不一样。高一高二，我没好好学，基础不扎实。高三第一轮复习，我基本没参加。就是这样，我也就被迫独辟蹊径走我自己的路，按照我的方法来复习备考，我艰难的寻找每一学科的复习方法，适合我自己的方法。“我的方法只适合我自己，跳跃性的复习。主要靠自主复习。----可惜，时间不多了。也可惜，我进入备考状态也就是近两个月的事。真累啊。可我的方法还是有效的，我有这个能力证明自己。别人不要这样看我-----啊，考了80多分，'他吗，正常，就是这个水平!'-----我是有自尊的，我自己可以不努力，但别人不能，不可以小看我，别当我是病猫，我是没用心去拼，拼的话不比你差。就是这样。”他顿顿，“总之，我有提升的空间，有提升的实力。我有竞赛复赛前的状态，会拼出个像样的结果！”

“我也是认为，你行，一定行 ”我和他信念一致。
      或许，这种自信是盲目和可笑的，但我的这种思想已经灌输到小牛的骨子里，他也就从来不知道畏惧和退缩。我是和他并肩熬过了拼搏竞赛的日日夜夜，是亲眼目睹了他是如何一步步冲向复赛并取得成绩的。我相信他高考也会出现奇迹，就像常说的是一匹奔腾上去的“黑马”。
    又聊到过了午夜，在我的催促下，结束交谈。今天，又像往日一样中午前返校了。信心满满的小牛，在绿树青翠的掩映下，在中午的阳光下走向校门，继续着最后的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