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文章让你懂“不让恋爱与教会恋爱”哪个更好?

春日漫谈

看到学生发给我的文章的时候,不禁想起了我去年写的文章《中学生“早恋”不可怕,不会恋爱的孩子才可怕》,深感教育对人的感情、欲望方面的压抑过多,疏导缺位,以至于各种心理疾病泛滥,校园暴力滋生、横行,这篇文章思考了人的本能以及人的社会化过程,考虑到了社会与个体之间的互相影响,家长和老师看了之后应该会思考一下在教育中对孩子们的欲望(不仅仅是情欲)的疏导问题。

人的潜意识中对某种独一无二,不能替代东西的热恋,会表现为一种永无止境的追寻活动。

——弗洛伊德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心情自然如外面的阳光一般,晴朗舒畅。春季总因其气候舒适,成为各飞禽走兽的发情之季。当笔者还是个孩童时,总是迷惑于人类自身,这个自称高级动物的物种,难道真的脱离了自然界动物之共性吗?很少有文章、科学论文提及人类发情期。

高中的生物老师是一个专业知识精深的女子,有一次课下向她提及人类发情期的问题。她笑得温婉含蓄,答道:“因为人类很早以前便不再受自然条件制约,所以发情季节有点特殊,可以将全年看作其发情期。”青年性机能成熟、新陈代谢快、且各类激素水平较高,故而适于做人类发情季节观测课题的实验对象。但由于人类自小便接受各种道德思想教育,所以发情行为在人类身上很难察觉,一向礼节至上的东方人身上则更加微乎其微。

于是有学者团队经多年观测,,发现即使全年都可看作发情季节,但春秋两季是人体各种激素水平持续较高的两个季节,特别是秋季时性激素水平为最高时间。人类文明永远与其血液中的原始成分抗衡,人之兽性总流淌于意识冰山庞大的水下部分。人总归是自然界一员,身上自然也便留存着动物的一部分共有本能。此时想必已经有人忍不住拍案,人怎么能存在发情期呢?发情这类词应该用在低等动物身上,人类应该叫求爱!笔者不禁疑惑,若发情这一物种为繁衍而做得行为在您听来是低等、粗俗词汇的话,难道人类为它加上结婚等千奇百怪的礼节仪式以后,它的本质便改变了吗?人,不能为其身上存在的动物性辩驳,因为他本身便是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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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在《孤独六讲》中谈及到的第一主题便是《情欲孤独》,讲的便是在庞大沉重的道德体系面前,个人情欲自小便受到教育压抑和延迟发育。中华文明太漫长,农耕文化太过强调群体,如巨大天平的两端,一端是众人、一端是个人,面对吨与克的重量级别差异,自我意识轻如鸿毛。当整个社会都不自觉地被体制化,被各种喧嚣无用的价值观匆匆填满内心时,个性的解放就被视作健康身体上一个小小的肿瘤,被视作强大机器上一个无用且报废的零件。个人话语的重量,比一声叹息还要轻千百倍,于是在这样一个社会中,尼采的个人存在主义被视为疯子奇怪的吵闹声。

现代人或多或少都面临着的窘境是言论的洋流不停叫嚣,但没人会去听其中哪怕一个思想。各色的嘴巴张张合合,深陷泥沼的人们,麻麻木木地一点点下沉,笔者怕陷入如此的孤独,所以不曾向人提起过自己的很多看法。但还是选择写作,哪怕陷入先前的泥沼。

总有人被压抑、被边缘化,内心自我还未死的那一部分,总会在夜深人静时独自歌唱。大多数情况下,理智控制感性,他们用沉默代替言语、代替大笑、代替哭泣。沉默沉默呵,隐藏自己的怪异,学着融入人群不受攻击(群体总是会本能的排挤攻击异己的部分)。千万张面孔毫无表情,千万张面孔齐唱赞歌,千万张面孔眼神空洞灵魂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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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情欲的压抑,是道德教育,是个体社会化的初始。弗洛伊德有言,情欲和食欲是人类两大最原始的基本欲望。人在孩童时代便被外界各种压力阻止,不但不允许小孩有追求这两种快感的愿望,而且加以干涉——比如进食时间的规定等。若加之压抑便会在对象和方式上产生变态,“无论如何,你们可以了解,这种‘偶面’的阻道,势必会增大变态冲动的力量”。

有读过哲学家关于美的见解“在美之中,人把自身树为完美的尺度,他在美中崇拜自己”,“美和丑的前提极其丰富地聚集在本能之中丑被看作衰退的一个暗示和表征:哪怕及间接地令人想起衰退的东西,都会使我们做出丑这个判断。每种枯竭,笨重,衰老和疲惫的征兆,每种身不由己,无论痉挛或瘫痪,特别是解体和腐烂的气味,颜色,形状,哪怕最终都弱化为一个记号——都引起“丑”这个价值判断”。

人们认为青春是美,健康是美。但中国总有些朝代时至今日都流行“病态美”,一种畸形的极端审美形态。明清时期,盛行一时的“三寸金莲”女子裹足,今天我们可以在博物馆或者网上看到当时女性只有烟盒大的鞋子。以及古时楚地流行的束腰习俗,耳熟能详的诗句“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便出于此处。反观现今,大行其道的“厌世脸”、“性冷淡风”等仍旧由一种衰退、病态的风格大受时尚追捧。

不同时代的审美标准与当时的时代背景有很大的关联,弗洛伊德的哲学理论可以作为一个依据。畸形变态的审美,或许可以追溯其成因,比如社会教条对人天性的压抑,浮躁焦虑的时代背景,及某些对爱的对象的寻求的极高标准等。至于使自己本身不成为自己的东西,还需要各位慢慢去体察自己的内心,去寻找压抑或束缚的施加者,到底是自身抑或外力。对变态或者异己者,也应加之一份客观去看待。因为他们很可能在追寻那个独特自我和极难满足的欢乐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将自己放在群体的对立面,挑战教条,是你我不曾具备的勇气。

个人心理认同在群体意识的压抑下,总还是有理想主义者,以各种方式不断追寻解脱之法。

作者:南隹

虹野    中华教育改进社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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