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起聊北京十三 ——西直门

西直门位于北京内城西垣北侧，自元朝开始就是京畿的重要通行关口。元代为大都城和义门所在地，明代修建北京城时改名为西直门。由于北京的水源地多位于玉泉山附近，皇城中所需的御用水都取自玉泉山，由西直门运进城内，故西直门有“水门”之称。

这“水门”的故事自然也与水有关。在西直门瓮城门洞中有汉白玉水纹石刻一块，故有“西直水纹”一说。此外，老北京民俗艺术中的代表作《高亮赶水》的故事就发生在西直门。今儿个咱就先聊一聊这《高亮赶水》的故事~

故事依旧发生在刘伯温修建北京城年间。当年的北京地区是一片苦海，又称苦海幽州。后来军师刘伯温受明成祖朱棣委派修建八臂哪吒城，赶走了苦海幽州的龙王龙母。（详情请看之前的聊北京系列故事）龙王忌恨刘伯温，便跟龙母道：“他把我们赶走就算了，还要修起八臂哪吒城。这样我们岂不是永世不得翻身了！”“那你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就住在海眼下吧，别找麻烦了。”龙母道。龙王越听越气愤：“这叫什么话！绝对不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咱们要趁着哪吒城修好前把所有的水都偷走，让他们活活渴死！”龙母拗不过龙王，只有顺从龙王的意思了。

【高亮赶水】

第二天，龙王龙母带着儿子闺女扮成了乡下人，推着小车儿进城去卖菜。进城后，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下儿把菜全倒在了地上。随后按照事先定好的计划，龙儿把城内所有的甜水吸干，龙女吸光城内所有的苦水，随后变成了两个鱼鳞水篓。龙王和龙母把水篓挂在车的两端，龙王推着独轮儿车，龙母拉着小绊儿，径直出了西直门。

此时刘伯温正带着监工官们监工呢，忽然有人来报：“军师不好啦！北京城内大大小小的井都干了，军师快看看怎么回事儿吧！”刘伯温找门领官了解了情况后，知道是龙王在做怪，立刻就有了主意：“现在必须派一个人赶快去把水追回来。”“如何追？”大家一脸疑惑。刘泊温说：“追水这件事也难办也好办：难的是追水的人如果被孽龙看出来，就会被他放出来的水给淹死！说好办呢，只要两枪扎破鱼鳞水篓，不管后面有什么响动，千万不要回头，径直往回跑，到了西直门就平安无事了。”

大家一听是龙王在作怪，心里边儿都打了鼓，顿时没人搭腔儿了。刘伯温着急了：“这事儿可紧急啊，如果孽龙把水送进海眼里，就再也追不回来了！何人敢去？”这时候，只听一声清脆响亮的答话声：“大军师，我愿意去追孽龙，扎破他的鱼鳞水篓，把水追回来！”这人名叫高亮，是修皇宫的瓦匠。刘泊温点了点头，马上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条锃白亮银枪，递给了高亮，说：“你一切要小心，我带着人在西直门城上给你助威。”高亮接过了银枪，应声道：“军师请放心吧！”骑上马，头也不回地出了西直门。

高亮使足了劲，往前直追。一直追到了玉泉山前。高亮仔细一瞧，远处果然有个装着鱼鳞水篓的小车，一个罗锅老头儿跟一个老太婆正坐在地上擦汗呢，不用说，这就是龙王、龙母。高亮心里是又高兴又紧张，翻身下马，钻进了高粱地，绕到龙王、龙母的后面，猛然一挺身子，举枪就扎，一枪就扎破了一只鱼鳞水篓，水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高亮举枪要扎第二个，可哪里还有水篓，只见一个腆着肚子的小伙子，滋溜一下就钻进玉泉山海眼里去了。这时龙母抱起扎破的水篓，跃过北面的山头儿，奔向了黑龙潭。这些事几乎是瞬间发生的。高亮心想：扎破一个篓子，怎么交差呀？这时就听龙王大喝一声：“坏我大事儿的臭小子，你还想走吗？”高亮打了一个激灵，转身提枪就跑，身后涨潮一样的大水就追下来了。高亮直奔西直门而去。眼看就到西直门了，城墙上的刘泊温正冲他招手。高亮心里一高兴，没留神回头看了一眼，不想水没顶梁，直接被无情的大水卷走了。

【高梁桥】

打这儿起，北京城里的井又有了水，可大部分是苦水，少有甜水。甜水都叫龙子给带到玉泉山的海眼里去了。后来，明成祖下令修建高亮庙，并命人在高亮死的地方修了一座桥，就叫“高亮桥”，后来北京人逐渐转音成了“高粱桥”。

“高亮赶水”的故事就讲完了。那么这玉泉山的水究竟有何独特之处呢？当年的皇宫用水又是怎么判断水质优劣的呢？敬请期待下期：京西玉泉山的故事。

作者：韩汉

95后双子座 一个努力干活不缠人的北京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