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鸟乱鸣||死亡和爱情
笔记时间:2018年7月18日
笔记地点:通城县城
作者微信:Yxdniaoer
边听歌,边看文章
粗手做三顿饭,闭门不出一整天,除了傍晚接到刘主席一个通知突然出门去照一寸蓝底登记照,除了晚饭后带可可去秀水乐园玩水,除了去医院看望一个病人,就是翻老贾的《山本》。
上午看了两节。井宗丞死了。
井宗丞从游击队干起,力气大,枪法好,英英武武,干到了红15军团的团长。他带兵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士兵睡在群众家都要给房钱。
井宗丞是井宗秀的兄长,“大路朝天,各走了一边,没有谋面过,也没有联系过”。若干年后,哥哥带红军佯装打涡镇,弟弟组织预备旅佯装拦截,“井水不犯河水,两相平安”,也各自籍此过关。
不料,井宗丞过了涡镇,却过不去崇村。阮天保遵照军团长宋斌的命令设计捉了井宗丞,罪行是严重的右倾主义。
井宗承要去找军团长面诉,经过一处悬崖时,邢瞎子劝井宗承不要恨他,也不要恨阮团长,“崇村是你的坎么。崇字是一座山压你宗啊!”
邢瞎子把枪头顶着井宗承的头扣了扳机,井宗承一声没哼就掉下去了。
乱世,城头变幻大王旗,人命如草芥。
一辈子打打杀杀最后莫须有而死的井宗承有唯一的一次爱情。
井宗承当时是秦岭游击队二分队的队长,受伤躲在方塌县一家药店的地窖里养伤,药店老板的女儿杜英照顾他,爱上了他。
老板要井宗承娶了女儿,井宗承不愿意,说,我不知道哪天脑袋就掉了,即便活着,什么时候再来见她也不一定,何必担这个名呢。
老板说,那你就不要沾她呀!生了气不让女儿再到地窖里去。杜英坚决地要跟井宗承他走。
在莲花山上,晚霞升起,万般艳丽,两人就在草窝里做起那事。杜英还在经期,血把他们的腿上、肚子上都弄红了,也全然不顾,待折腾完,像鱼晾在了沙滩上张口喘息。
杜英又想起山下的一幕,说:你只让那老家伙脱衣服,我真担心他身上有枪,突然拔出来打了你!井宗承说:他有肉枪!肉枪也是没了子弹!杜英说:我给你说正经事哩。你只是坏!
井宗承说:咱现在就是正经事么!翻上来又压住了杜英。
在他们身边不远的石头堆里有一株隔山撬。井宗承告诉杜英那草之所以叫隔山撬,是熬汤喝了,男人就不得了,即便对面山上站个女人也会把山撬翻的。
就在这时,杜英被毒蛇咬了。
杜英没有被救过来。井宗承没有哭,一直抱着她坐到天亮,怨恨自己不该和杜英在野外做那事,对亡妻发誓以后再不接近女人!
他解开裤子,用手扇打没有扇死,又想杀它但没有刀子,就从口袋里摸出火柴点着了去烧,烧焦了毛,烧伤了皮肉,一个人倒在地上哼哼流泪。
一夜过去,太阳出来的时候,井宗承刨坑埋了杜英,又找了许多花草盖在上边,然后直接往麦溪县去找蔡一风了。
蔡是秦岭游击队的队长,是井的上级。
下午看了一节。陈来祥死了。
陈来祥是井宗秀涡镇的发小,是预备旅的干将。井宗秀计划在涡镇建一个能统领所有建筑的钟楼,为了省钱,决定把老县城的钟楼拆下来原样复制到涡镇,安排陈来祥带人去拆钟楼去挖基石去拖材料和钟。
钟很大很高,陈来祥找来个平板木轮车,把车放在一个土坎下,让抱了钟到坎上再往车上溜。他站在车的右边扶着钟,指挥着坎上的人拉紧绳索慢慢往下松手.
没想拉绳索的其中一人突然放了个屁,大家扑哧一笑,绳索松了一下,钟突然就跌下来,先砸在车上,车一滑,钟就把陈来祥压在了下边。
陈来祥的丧礼过后,井宗秀对杜鲁成说,跟咱一块儿起事的,已经死了好多个了,要找一块好石头,把名字都刻上,将来竖在钟楼前。
井宗秀自然不知道哥哥井宗承已经死了,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也将要死了。
小说快要结束了,我看得越来越沉重。
时势已至此,涡镇并非世外,谁都不是英雄,又哪里逃得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