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我做的这道菜,你一定没吃过没见过没听过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三月初七日,周一

清明假第二天。和第一天的“风清日月明”不同,今天一整天都是阴沉的。

清明假期,云溪线的客运班车不再定时跑了,而是一满员就跑。我8点多进车站,一班车正要跑。司机李有名师傅喊我快上来。

上车后,最后排一个带耳机听歌的年轻人喊我潘老师,请我坐他的位置。我谢谢,过去坐下来。他站到车的前部去了,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发现原云溪乡书记潘道国和学校的退休老师丁雪开也在车上,帮他们买个票。

大坝下车后,去后山不远的苏家塝看祖坟修整好没有。父亲正在平整坟前的土路,比我年长十岁的关玄哥在用水泥抹碑石咬接处的缝隙。

旁边的空地里,摆着一只开水瓶,放着两碗茶。碑石顶上放着一包拆开的烟,立着一瓶江小白。烟和酒这两样,父亲都不沾,自然都是他安排给关玄哥享用的。

我把包放在杂草地上,蹲下来,看他们干活。我也想帮帮忙,可是觉得做不了什么。父亲问我今天在不在家,我说在。他就安排我负责做饭。

快9点了,下来。在大坝上没走几步,一辆从关刀上来的小车停下来,车窗摇下来后,看到司机是关刀中学的吴水金老师。他喊我坐一脚。

我坐进去后,发现后排有他的妻子和一个小孩,还有几枝祭奠用的塑料花。副驾驶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我不认识,吴老师也没有介绍,我俩相视而笑,算打过招呼。

摄于云水村苏家塝

我在村部下车。到囤谷园后,给小白可乐吃一点妻子托我带回家的骨头剩肉。打扫场地。坐水池子边观鱼看山。

10点多,开始准备中饭。11点许,父亲和关玄哥收工回来。我问怎么这么早啊?父亲说火都没歇呢。

歇火是我们这里的传统,请了人干活,上午10点左右,主人家要准备一点吃食和酒端到工地上,请干活的人停下来吃点喝点,也顺便休息一下。主人家条件好的,大方的,吃的东西往往是鱼肉;条件一般的是鸡蛋面条;实在穷的,一碟花生米或者一把炒黄豆也行。歇火的时间一般不长,十几二十分钟,歇过后,往往要接着干到12点。

在我炒菜时,麦子回家了。父亲此前已经告诉我麦子昨天上白班,下班后直接去了县里。

麦子告诉我,“老爸,我第一回坐班车坐过头了,到了高桥才发现。正好有一辆班车下来,我喊司机让我下去,坐转来的。”我笑他肯定是睡过头了。他默认。

麦子连连喊饿。见我煮了汤,就问可不可以先喝一碗。我说家里请了人做事情,等一下就可以一起吃饭。

四菜:腊鱼、腊肠、豆角炒肉、潽豆腐。一汤:藕块大骨头汤。我陪关玄哥喝点儿药酒,听他讲在沙堆果树场在崇阳某某厂的一些经历。父亲主要吃潽豆腐。麦子盛了一满碗骨头藕汤,风卷残云吃过,立即上楼睡觉去了。

没等我收拾完毕,父亲和关玄哥又出去干活了。

摄于囤谷园

13点躺下来。浅睡。乱梦。

16点多起来。一个人在场地上站站。看到石磡下的李树落光了花朵,绿叶满枝,情不自禁想起去年春天去世的李青(见《花落李树青》),黯然伤神。

回房间,写下四句诗:

李树花全落,空留一片青。

秋风冬雪日,枝干舞伶仃。

武汉的落子同学回了通城,江苏的繁稀同学回了通城。繁稀同学问我能不能去城里吃晚饭,还说松柏同学也回了,一起聚聚?我已经答应父亲做饭的,自然只能抱歉不能前往。

17点开始做晚饭。煮腊肉排骨薯线粉汤。

另切一大块四方的腊肥肉放在汤里煮着。汤煮好后,把腊肥肉捞起来,趁热分切成十多片。把焯过水的新鲜蕨条切成拇指长的短根,用油炒热,加水煮熟,盖在腊肥肉上。

蕨菜棒色黑,鲜活嫩滑;腊肥肉色黄,醇香油腻。用白色的盘子装着,爽心悦目,垂涎欲滴。我美其名曰“绝(蕨)妙好词(吃)”

还做了大蒜叶煎蛋、大蒜球茎焖潽豆腐和青菜。

18:20吃饭。我照例陪关玄哥喝点儿酒。

麦子吃过后,问家里有没有茶叶,他想带到厂里去泡茶喝。我进书房寻了一小盒安吉兰羽白茶给他。

关玄哥吃过饭喝完茶回家去了。父亲累了,坐着看电视。我陆续完成洗碗、泡茶、烧水等几件必不可少的琐事。

给母亲打电话,和她说说家里的事情,说说麦子的近况。母亲自然会叮嘱我一番。

我请母亲把电话给侄女香香。香香接过电话后,向我问好。我问香香在干什么。她告诉我在看哈利波特的英文电影。香香下年就要升初中了,我问她学习辛不辛苦,她说不辛苦。

20点进书房写日记。22点后,完成这一件日不可少的闲事。

摄于囤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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