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富:病(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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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国富
广叔一向爱吸烟喝酒的,他既会打麻将,又会摸点子的。所以他很不喜欢劳动,总是坐着,这是广叔的病。
这天,只有广叔一人在家。太阳已经超过树梢,他还没有起床。此时,有人来敲门:“广叔……”广叔打了哈欠,“谁呀……”“我。”广叔知道:这是同行周全。他起来,打开门。周全探着身,伸头向屋里看了一下,小声说:“广叔,就你一人在家?”广叔笑道:“瞧你个样,你老婆在后头呢。”周全慌忙转过脸去……广叔嘲笑起来,周全也随和着傻笑起来。
广叔热了点剩面条,几下吸入肚里,用毛巾摸一下嘴,“走吧。”周全一探身,便出了门。一去就是几天,谁也不知道广叔到哪儿去了。周全的老婆整天在家骂娘,但就找不到他。夜里广叔回来了,巷道里传来一阵狗叫。周全被老婆骂个狗血喷头,只好逃到广叔家,躲她一下。广叔觉得可笑,就故意叫他在地铺上躺了一夜。第二天,周全不但不气广叔,还非常客气地说:“多亏广叔的帮忙,帮忙……”广叔轻哼一声,说:“有烟有酒拿过来就行了。”
广叔一天三顿都吃得不正常。天刚黑,广叔便“上班”去了……周全却“旷工”几天了,连广叔家也不来了。
广叔一天天的瘦弱下来,脸蜡黄的,眼里布满血丝。偶然,周全来了,拿着烟,拎着瓶酒,老远就吆喝道:“广叔……”广叔的眼里有了一份光泽,笑道:“是周全啊……我说谁呢。”周全点了点头,一步跨进屋里,随便坐下。广叔忙问道:“找我有事吗?”我炒几个菜。”“广叔,别忙乎啦,抓几把生花生就行。”广叔从粮圈里捧出一堆花生,放在桌上。周全已放好两个茶杯,倒好白酒,然后,又抽出两根卷烟,递给广叔一根,点着抽起来。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酒,又剥着花生说着。
“广叔,你的脸黄了。”
“开玩笑吧。”
“真黄,眼里还有血丝。”
“这不奇怪,我眼红好一阵了。”
“熬夜干的事哦。”
“对……”
他们两个都抽了几口烟,喝了几口酒,吃了几个花生米。
“这一阵子,你到哪去啦?”
“在家干活呢,哪也没有去。”
“那我怎看不见你?”
“咳,你天天吃过早饭就走,晚上又不回家,哪能看见我?”
广叔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
“今晚还去吗?”
“唔……”广叔没有往下说。
“算了吧,广叔。嫂子走了多少天了?也不见回来。你干脆也别赌了,找张车把嫂子和两个小子接回家吧。”
“……”广叔垂下头,只顾吸烟。
“你不去接,嫂子和两个小子哪天才肯回来?广叔,你听兄弟的一句话,去把她娘们接回来后,就千万别赌了,赌没有意思!”
广叔沉默着,脸上却露出悲伤之色。
“广叔,这酒留你慢慢喝吧,我还有事,走啦。”周全说完,一探身离开门。广叔欲说,又被周全摆手止住。
广叔随便吃点晚饭,便上床睡觉,但怎么也睡不着。脑里直出现赌场的情况,刚想起来,周全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广叔想着,想得很多,朦朦胧胧地他睡了。恍惚中,两个小儿子向他跑来,边跑边喊着,“爸爸,爸爸……”孩子的妈妈却站在远处,低低地哭泣。忽然,一个孩子摔倒,哭起来。另一个孩子忙拉他,也哭起来……“孩子!……”广叔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原来是场梦!他第一次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哭得很悲伤。
雄鸡哦哦地叫过几遍,东边天际露出鱼肚白。广叔已经起床,洗过脸,拉开门,又关上。刚锁好门,广叔骑上自行车,一阵狗叫后,就不见他的身影。
作者简介
李国富,校名李怀富,笔名山林。工作于上海市徐汇区梅陇文化馆。1969年出生于淮南市凤台县毛集镇何台行政村第一生产队,1982年迁居桂集镇颜王社区庙李庄。1992年到上海工作至今。爱好文学,文体多样,作品多发表在《黄河文创》《羽墨飘香》《淮南作家》《诗意八公山》《推文创》《远方诗歌文化传媒》《和讯博客》《中国博客》《文学笔友网》等媒体。2018年9月出版个人在中国2010年上海世博会上海馆工作的图片和散文集《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世博》壹部;组诗《父亲》等七首发表在2019年吉林出版社的《中国诗词传世经典》;散文《斑鸠的今天》发表在2019年作家出版社的《中国当代散文精选300篇》。是上海文艺出版社读者俱乐部终身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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