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时间与思维
时间、空间与思维
汤凤林
一 思维系统的前世今生
1低级思维系统就是对信息进行时间、空间上的把握的系统
2高级思维系统就是对信息进行时间、空间上的解读的系统
二 空间思维
三 时间思维
第一章,思维系统的前世今生
一 ,低级思维系统就是对信息进行时间、空间上的把握的系统
在比较低级的动物那里我们很容易观察得到有些动物对时间的把握较好,有些动物对空间的把握较好。
先看看对空间把握能力强的动物惊人的能力。
“令人惊异的是,远在人类出现前,蚂蚁、蜜蜂、甲虫等动物就已经用天空偏振光来'导航’了。观察一下蚂蚁的行为是颇有兴味的:在草丛和坎坷不平的地方,它们即使爬行了很远的距离(与其身长相比),仍能返回自己的巢穴。在沙漠上生活着一种蚂蚁,为了寻找食物常在荒漠上孤独地转来转去,但一旦获得美味,不管逛出去多远,也能径直回巢。这种沙漠蚁不仅定向精确,而且'学习’能力强。用奖励甜食的办法,能训练它在指定方向上爬行一定距离。如果把训练好的蚂蚁装在不透光的瓶子里,带到一二公里外的地方,往地上一放,它们就在回家的方向上开始爬行。在爬完训练时离开巢的那段距离后,便开始兜圈子找巢——虽然家在一二公里外,但蚂蚁则'认为’爬完那段路该是到家了。
如果在回巢的路上,让沙漠蚁通过各色滤光片观察天空,那末,人们将发现:波长为410毫微米以上的天空天空光会使蚂蚁东跑西窜,仿佛迷途的羔羊忘了回家的方向。这下子真相大白了,原来,蚂蚁是利用偏振紫外线'导航’的! ”(摘自王书荣著《自然的启示》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78年版,第18页)”
“有一种甲虫叫大头金龟子,也和蚂蚁一样能按天空偏振光'导航’。这种昆虫以咬植物的嫩茎绿叶为能事,实为农业之害虫。为了用茎叶堆满它的地下巢穴,一只金龟子一生要出洞几百次。每次出洞后,几乎是沿直线向前爬去,直到遇上植株或青草丛,咬下一片绿叶或一小段嫩茎,衔在嘴里,倒退着返巢。若出征一无所获,或身临险境,金龟子便头朝前爬回窝。为了寻找合意的食物,它有时也会走曲折的路,但不管爬行路线多么复杂,返巢时走的总是捷径,而且一踏上返回的路程,它就将'航向’对着巢穴。在回去的路上,如果把金龟子移到路径一旁,它会继续沿原先的方向爬一段距离,然后才开始兜圈子找窝,而这段路却正好等于从它被移开的地方到窝的距离,若把它移到靠近窝的地方放开,金龟子便一反常态,竟然'过家门而不入’,一股劲儿往前爬,直至走完它认为应爬的那段距离才开始找窝。总之,大头金龟子一定要在回巢的方向上,爬完它觅食时离开巢的那段距离才肯罢休。
同蚂蚁一样,大头金龟子的眼睛是它的偏光'导航仪’。把金龟子入在一块板上,不管板的倾斜度如何变化,只要让它能看到天空和太阳,它就能在回巢的方向上爬行。我们常说'蓝湛湛’的天空,但天空的蓝色并不均匀,离太阳90度的地方最蓝,太阳光的偏振度也最大。在金龟子眼的上方置一偏振片,使通过它的偏振光和相应的天空区域的偏振光同样方向,这时金龟子的行为如常;若将偏振片旋转90度,在200次试验中有百分之八十的金龟子在回巢途中立即停止前进,开始兜圈子,转弯子,甚至反其道而行之,其中一半金龟子拐个直角而去。因为偏振旋转90度,对靠天空偏振光定向的甲虫来说,则意味着整个世界转动了90度,无怪乎它们要更弦易辙了。”(《自然的启示》22页)
用太阳光只是定了方向,问题是蚂蚁和甲虫是怎样知道自己拐过的角度和爬过的距离,最后得出回巢的最短路径和距离?甲虫和蚂蚁的神经元并不多,但这不多的神经元一定构成了一个对一定尺度空间的把握系统,根据这个系统,甲虫和蚂蚁在这个空间范围内无论走到哪里,它都能确定自己的位置,只要知道方向,就能直线回巢,并且知道相当准确的距离。
而能在空中飞行的如蜜蜂、鸽子、蝴蝶等等动物则能借助磁场、偏光等进行定位,从而把握更大的空间。有些鸽子甚至的在训练后能把握上千公里的空间。
这个空间把握系统就是原始的思维系统之一,是高级生物思维系统中最基础,最根本的部分之一。
另一部分是对时间的把握。
接下来我们看看动物神经系统对时间的把握。
“许多鸟类是在夜幕下踏上征途的。用雷达研究鸟类的迁徙证明,夜间天空上的鸟类比白天多得多。已经有无庸置疑的材料证明,夜间迁徙的鸟类正是按照星象定向的。
北欧有一种鸣禽叫白喉莺,每年秋天经过巴尔干半岛由北飞向东南,飞越地中海,然后沿尼罗河谷向南,到达此河上游的越冬地点。它主要是在夜间飞行的。我们把这种鸟放在天象馆里,白喉莺便会给我们表演它那卓越的导航本领。
当天象馆圆顶上现出北欧特有的秋季夜空时,站在笼子中的白喉莺便把头转向东南,,即它通常在秋天飞行的那个方向。然后,人造星空上的星星排列逐渐改变,使鸟觉得它在沿平常的迁徙途径移动。当天象馆圆顶上出现希腊南方的夜空时,鸟明显地转向南方。而当天象突然变成相应于北非的夜空时白喉莺径直向南方'飞行’。当然,鸟仍在原地,它既没有在海洋上空飞行,也没有在森林上空翱翔。然而,白喉莺在笼中的行为,仿佛它确实经历了一番旅行而到达目的地似的。
这个实验证明,白喉莺能将夜空星星的排列与昼夜时间及四季更替一一进行对照,以便根据自己的生物钟和'生物历书’确定自己的位置。在没有任何可见的陆地定向标的情况下只要看一下天空的星星就能精确确定自己在何处,就向那里飞!
不处于迁徙兴奋期的椋鸟,是怎样按照太阳来定向呢?我们可以做一个实验。沿圆形鸟笼周围等距离地安置若干个同样的小食槽,以排除利用它们作为定向标的可能性。每个小食槽上面用带有取食孔的橡皮膜遮住,孔的大小以使鸟能取食又看不见里面盛有食物为度。然后,每天早晨七八点钟时,使椋鸟习惯地知道在东方,即几乎与太阳成一直线上的小食槽里充满食物。经过多次训练,椋鸟习惯于选取东面那只小食槽。其后,在其他时间(例如下午5时左右),当太阳在另一位置(西面)时,鸟仍然经常到东方那只小食槽取食。如果用镜子'把太阳移位',则鸟选取另一个小食槽。看来,鸟依据太阳位置定向时,要对白天的时间进行校正,才能总到东面那只小食槽取食;而当'太阳移位’,鸟就因糊涂而犯错误。据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椋鸟有计时太阳位移的'生物钟’。否则,鸟应该'跟踪太阳,即当太阳在西方时,仍应选择与太阳成一直线(西方)的小食槽。由于鸟能够把食槽位置和太阳位置联系起来,所以它们才可能在迁徙期间利用太阳作为软盘。
鸟用太阳作罗盘时,它相对于太阳的角度必须每小时改变15度,这是白天太阳位置的平均变化速率。在上述实验里,如果用稳定光代替移动着的太阳,鸟取食的方位每小时移动15度。如果把训练好在一定方向上取食的椋鸟关在暗室里,每天太阳升起6小时后打开电灯,太阳西落6小时后关灯,以便把鸟的生物钟调慢6小时。几天后再把鸟放回笼子,这时它选择的取食方向在原来方向右面90度的地方。由于该鸟的生物钟与太阳位相差四分之一,因而寻找食物槽时也就误差圆笼四分之一圈。”(见《自然的启示》12页)
用太阳、星星定位,这需要有很准确的对时间的把握,否则差之一时,失之百里。
“有些鱼也能利用太阳作定向标,例如鹦嘴鱼就是这样。夜间,这些鱼在岛屿浅滩区域的洞穴中休息;白天则游到距巢1公里的地方去觅食。同一群鱼成年累月地利用同样的洞穴和觅食地点。它们是用什么方法定向的呢?如果在每条鱼的背鳍上用尼龙丝拴上气球,就可以用眼睛来跟踪鱼的运动。为了便于夜间观察,还可以在气球上固定小的干电池和灯泡。现已查明,晴天时,它们在东南方向----洞穴与觅食地点的直线方向上游动。阴天和黑夜时,或把眼睛蒙住,它们就原地打圈子,徘徊不前。晴天时正在东南方向游动的鱼,一旦乌云蔽日,也会徘徊不前。假如使用人工照明的方法将一昼夜延长6小时,即一'昼夜’30小时,那末,它们的运动方向将与原来的东南方向成90度,即恰巧等于这段时间太阳方位角的变化!这不仅说明鹦嘴鱼按太阳定向,而且也证明它们能用生物钟对时间进行校正。” 见《自然的启示》14页》
动物的神经系统最早的时候是为了平衡身体,把握行动而存在的,比如蚯蚓的神经系统就是如此。这是对自身和空间的把握系统,到了昆虫、鱼类那里出现了对时间、空间的把握都很完善的神经系统,并且出现了记忆单元,由于这些记忆单元没有任何独立性,是镶嵌在神经系统中的,也就是时间、空间把握系统中的,在低级的动物那里表现出来的是本能。而在人类这里表现出来的就是习惯。
看看法布尔的观察就能知道,在昆虫那里时间、空间把握系统与镶嵌的记忆单元完全是程序性的,一体的。
“当把蟋蟀从野外的洞穴里取出,放进一个罩子里时,哪怕条件允许它再重新挖一个住所,它也宁可移居到一个偶尔遇到的属于别人的庇护所里,或者干脆不再考虑为自己建造永久性的居所。对于它来说,唤起它迫不及待地想挖地道这种本能的季节很短暂,这个季节一过,意外丧失了家园的挖掘艺术家就成了不为住所操心的游牧民。它丧失了自己的才能,露宿在外。它为何这样漫不经心?除了顽强的挖掘时期已经过去之后,没有任何别的原因。本能的觉醒是有时间性的,需要的时候,本能会突然觉醒,随后又会突然消失。这个固定的时期一过,灵巧的蟋蟀就变得无能了。
就这个问题,我来考察一下咖里哥宇灌木丛里的蜘蛛。我把一只当天从田野里捉回来的狼蛛,放进纱罩下的洞穴里,我已经为它们准备好了合意的泥土。我先用一根芦竹造一个洞穴,大体上与它被取出的那个洞穴一样,蜘蛛被放进去之后,立刻显出对新居很满意。我的艺术品被它们当成了合法财产,而且几乎没有被修改。随着时间的推移,惟一的变化就是洞口周围立起了一座堡垒,洞穴的顶上用丝加固了一下。住在我建造的建筑物里的狼蛛,它的行为仍和生长在自然环境时一样。
但是假如我把狼蛛放在漏雨泥土表面,没有预先造一个洞穴,失去住所的蜘蛛会怎么办呢?它大概会给自己挖一间小屋,它有这种能力,它充满了活力。而且,我已经为它准备好了和它考察的土质相同的泥土。我期望看到,不久后蜘蛛以它的方式把自己安顿在一口井里。
可是它让我失望了。几个星期过去了,它什么也没干,绝对什么也没做,那只狼蛛为没有地方埋伏而气馁,它几乎没有注意我给它的猎物,白白放过了经过它身边的蝗虫,常常对它们不屑一顾。它绝食、苦恼,慢慢使自己衰竭,最后死了。
可怜的傻瓜,你该重操矿工职业,既然你有这种能耐,就再造一座房子好了,生活还很漫长,它将使你感受到温馨。这个季节气候宜人,食物也丰富,你应该挖坑、掘土、钻到地下,这才是你的出路。而你却傻乎乎的什么也不做,偏要死。这是为什么?
因为过去技艺已经忘记,因为持之以恒挖掘的年龄已经过去,还因为你低下的智力无法回忆起经历的事情,再做一遍以前做过的事超出了你的能力。看你一副深沉的样子,竟然解决不了重建家园的问题。
我去向比较年青的、正值挖掘期的狼蛛请教一下。大约在二月底,我挖出六只个头只有老蜘蛛一半大的年轻狼蛛。它们的洞穴有一个小指粗井口周围散布着一批新鲜的泥土,显然是最近刚挖出来的。
关在纱罩里的狼蛛会有什么样的行为方式,完全取决于我是否已经为它们挖好了洞穴。说洞穴有点太夸张,我给它们提供的只是一口刚开始挖的井,只有一法寸深。有了这个基础,狼蛛便毫不迟疑地继续刚才在田间被我打断了的工作。夜间,它们顽强地挖掘,我是从抛出来的一大堆泥土看出来的。最后它们得到了一个合意的新家,上面照例耸立着一个堡垒。
而另一些则相反,因为我没有用铅笔做模子,按照天然洞穴的特点造一个垂直的洞穴,它们坚决拒绝工作。尽管有着丰富的粮物,它们还是死了。
前者继续适时工作,当我抓住它们时,它们正在挖掘,于是,它们便根据劳动进程,继续在我的实验窗口里挖掘。它被那个刚开始挖的井所蒙骗,沿着那个铅笔印深挖下去,还以为是把自己原来的门厅给挖深了。它们不是从头开始挖掘,而是在继续。后者没有这个圈套,没有可以被当成类似自己作品的洞穴,于是便拒绝挖掘,并且让自己死去;因为它必须倒退到前面的一系列工序,要重新用镐头挖。重新开始需要思考,这是它们所不具备的能力。
对于昆虫来说,做完了的事就完了,绝不会再重复,我已经在许多情况下发现了这一特点。手表的指针不能倒转,昆虫的行为方式也差不多如此。它的行为牵着它朝一个方向走,总是向前从不给允许倒退,即使由于意外事故需要返工也不行。
从前石蜂和其他昆虫已经告诉过我,现在狼蛛又以它的方式证明了。当第一个家被毁以后,由于无法重建第二个它,它将流浪,它会闯入某个邻居的家;如果它不是最强大的,就有被吃掉的危险;即使如此,它也不准备重新建一个家。”《昆虫记》卷九15页)
法布尔所观察的狼蛛,看来是以空间控制系统为主的动物,它只能按照空间控制的进程进行和完成它的事业。它已经挖了一个洞,你如果不给它一个洞,那它就没有办法进行它的事业,就是旁边放着丰富的它所喜欢的食物但它们还是十多天后死了。正常情况下狼蛛是可以还活五年以上的。狼蛛是饿死的吗?生理上一定是饿死的,但它们饿死也不吃东西却是由于心理上产生的类似人类的焦虑造成的,是它们的神经系统的空间控制性受到破坏而无所适从,直到饿死。这也是神经系统对空间把握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但只要给它一个用铅笔插一下的一个洞,它们就能很好的但很艰难困苦的再活五年,生儿育女,体现出了一种先天强烈的责任心来。
章鱼也是空间思维的动物:
“立于法国南部的班纽尔斯水族馆里的一只章鱼让我更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先把一些石块运到一起,用石头搭了一个洞穴,然后藏进洞穴里,伺机捕捉从洞口经过的寄居蟹。我正在想,他会在什么时候从洞口伸出一只爪子来捕捉猎物,这时就见一只蟹突然被从身后抓住并拖走了。那一刻我想,水箱里肯定还有另一只章鱼。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是这只章鱼从洞穴侧面的一个口伸出了他的“第5号手臂”,后弯过来,从后面偷袭了蟹。如此清晰的地形和空间概念让我瞠目结舌。(《动物有意识吗?》(德)阿尔茨特,(德)比尔梅林著;马怀琪,陈琦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14页)
有些种类的昆虫有抢劫的恶习,这大约是有时间把握能力的神经系统本能的知道抢劫别人的比自己劳动要节约时间和体力以至于到了最后抢劫成了一种乐趣:
“抢劫这种弱肉强食的恶劣法则,并非野蛮人专有的特权,动物也有,圣甲虫更是大肆滥用。因为是在光天化日下劳动,谁都知道同僚们干的事。它们互相羡慕对方的粪球,富人和强盗就开始公然争夺。富人们很想走开,而强盗们却觉得,拦路抢劫同伴,比自己在工地上搓圆面包要方便得多。粪球的主人像个明星一样站在球顶,抵抗想爬上来的进攻者;突然他用带铠甲的手臂一挥,把侵略者推开,推它个四仰八叉。这只入侵的圣甲虫手脚在空中乱舞一阵子,然后站起来,又走上前去,战争重新开始,而战争的结局总是无视公理和正义。抢劫犯带着赃物逃走了,被夺去财产的圣甲虫,只好又回到工地去收集另一只粪球。在冲突之际,常常会突然冒出另一个盗贼,它借调争斗双方的机会,侵占被争夺的粪球。我原意相信,正是这类纠纷带来了那些幼稚可笑的故事,说什么圣甲虫赶去救援在困境中的兄弟,拉它一把。人们错把厚颜无耻的强盗,当成了乐于助人的帮手。
圣甲虫抢劫成性,与它的非洲同胞贝都因人具有相同的癖好;贝都因人也是掠夺成性。缺粮,饥饿,雌圣甲虫的挑唆,都不能用来解释它的这个怪脾气。在我的笼子里食物很丰足;被我抓到笼子里来的圣甲虫,也许在自由的日子里,从没有享受过这样奢侈的菜肴;但是打斗争吵还是屡见不鲜。确实,生理需要并不是原因,因为很多时候,那些强盗把赃物滚动一会就扔掉了,它们只是为了抢劫的乐趣而抢劫。(《昆虫记》第五卷7页)”
有些动物是时间空间的把握都非常优秀的,如射水鱼、蜜蜂:
“在实验室里,舒斯特和学生们录制射水鱼射击各种不同目标的情景,有固定的、移动的、水平的、竖直的、大体积的和小个头的;然后一帧一帧地分析这些高速图像。从这些实验,科学家们知道了大部分射水鱼能掌控水平射击,但是必须经过训练才能精通对高位、竖直目标的射击。类似的,大部分射水鱼擅长射击固定目标,而即便是射水鱼中的神枪手,也得经过数天的训练、发射数百次才可能击中移动猎物。每一次目标高度的增加或是移动速度的提高都会使射水鱼退步,迫使它们“重新调整射击,做新的计算”。
射水鱼做计算有些“一般规则”,不是简单地射出有或无的水柱,射水鱼会调整水流——不是针对猎物的体积,而是针对猎物附着在物体表面的力量。有研究者发现这种黏附力与动物的体积接近正比。 “射水鱼实际上是以黏附力为目标的,”舒斯特说,“它们击中猎物所用的水流力度大于猎物附着于枝条上的力量的10倍。”
对射水鱼来说,难度最大的任务——也是认知的挑战——来自于击中猎物之后。就在那一刻,射水鱼必须计算出猎物将落在何处,它又需要以多快的速度游过去抓住它——这些计算是射水鱼必须学习的。射水鱼不会通过跟踪猎物下落的轨迹来进行计算(那是棒球运动员在计算哪里能接住球时所干的)。跟踪是耗时的。舒斯特和施莱格尔发现并非如此,当猎物一倒下,射水鱼就确定了它会落在哪里,还有它必须多快才能在猎物触到水面的那一刻到达并且抓住它。“射水鱼完成这些计算只需40毫秒(40千分之一秒)1秒的很小一部分,”舒斯特说,“现在,有些人批判我们说,这种行为与认知无关,因为太快了。这么说,如果射水鱼慢慢行动,那就是认知了?”舒斯了播头说 “如果是人类做同样快速的决定,就没人会说不是认知。”
射水鱼对猎物短暂的一瞥,从那极少量的信息中,结合小小的神经网络,它就能完成所有的计算,舒斯特说“这表明,精确而复杂的决策并不需要大体积的大脑,完全可以由较少量的神经细胞完成。射水鱼让我们有机会理解神经学研究领域的圣杯之一——大脑在神经细胞层面通常是如何做决策的(无论大体积或小体积大脑)。”《动物智慧——我们的动物朋友们的思想和情感》; 下同(86至89页 作 者:[美]维吉尼亚·莫雷尔 译者:王燕出版发行: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版次: 2017年1月第1版)
射水鱼的这种对动态空间的把握特技是神经系统对时间、空间都能把握的表现。同时射水鱼也是抢劫能手,往往自己射下的猎物被别的射水鱼抢走,有时人们能看到很多条射水鱼同时跃出水面抢别人的东西。看来这也是它们时间把握能力的一种本能表现。
蜜蜂也是时间空间把握能力都很强的动物,尽管它们的神经元很少:
“古尔德为他的蜜蜂设置了一个活动喂食站,每天将喂食站移动一段相等的距离。正如预料的那样,蜜蜂们每次都能找到新挪的位置。但随后所发生的事情却超出了人们在正常思维下所预想的一切可能:几天之后,蜜蜂已经“知道”今天喂食站将挪到什么地方;当古尔德带着饲料到达那儿时,蜜蜂们已经“急不可耐”地在那里打转转了。不知通过什么方式蜜蜂们识破了他移动喂食站的规律,于是提前飞到正确的位置那里等待着。古尔德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但这还不算完。当随即加大了试验的难度之后,他却更加茫然不知所措了。他不再按相等的距离移动喂食站,而是以几何级数增加,每次用1.25的系数相乘,这样一来可就不那么容易识破移动的规律了。谁知道,尽管难度如此之大,但蜜蜂依然能够对付。当它们随着试验的进展掌握了这一规律之后,便会提前飞到正确的地点,在那儿盘旋着等待食物的到来。它们完全在按规律行动:将上一次移动的距离再加上25%,便是这一次得到食物的地方。
直到今天,于这种大脑只有几毫克的昆虫如/能够做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给出具有说服力的解释。多数生物学家不予表态。” (《动物有意识吗?》 108页)
不理解神经系统对时间、空间的把握性,当然解释不了。甚至会把动物的这种行为认为是该动物有“意识”会像人一样思考的结果。
比昆虫再高级一点的动物,其记忆单元进化成了独立的系统,如鸟、爬行动物等已经能够从记忆中提取信息,就是说它们能进行学习和根据经验处理问题了,如鸡在很短的训练后能够啄开盖在食物上的纸得到食物,这一点昆虫办不到,训练不了。两者的区别非常明显。正如亚里斯多德在《形而上学》开篇就说的:“有些动物从感觉中产生记忆,有些则不产生记忆。这样,前者就比那些不记忆的更明敏而适宜学习。”(见《形而上学》亚里斯多德著吴寿彭译商务83年版第1页)
鸡、猫、狗这个层次的动物它们的神经系统中的记忆单元已经能够被神经思维系统也就是时间空间控制系统进行提取,而不是昆虫那样的是镶嵌。它们能根据以往的经验再造家园,而不像狼蛛那样饿死也不会重新挖一小个洞。
随着生物结构发展的复杂化,神经系统需要构建一个中心,以这个中心为依据构建对全身的把控系统,这个中心在人类这里就是我们的“心”,人类的心脏并不在身体的中心,但我们感觉到这个中心就在心脏上,其实我们感觉到的心,这就是“虚拟自我”。是我们的神经系统虚拟出来的中心点,是控制系统的控制起点。这个中心有其说是在我们心上,不如说是在我们的脑中。神经系统的作用就是对时间、空间的把控,我们对“心”的感知就说明了神经系统对时间、空间的把握的这种功能在人体内部的体现。
狗是空间能力很强的动物,一条双眼失明的狗,在它熟悉的环境里你很难从它的行动中看出它的失明,它不但能蹦蹦跳跳地四处玩耍,甚至能高高兴兴地玩它的玩具。
神经元的工作原理现在尚不清楚,但神经元对于时间空间的把握的能力是明确的,蚂蚁的神经元并不多,但对于空间的把握能力已经很惊人了。某些鱼类的神经系统相对简单,但对于时间的把握也非常完善。较复杂的动物的神经系统的作用其实就是它的时间和空间性。因它已经不只是对时间、空间的把握了,而是对时间、空间的解读和运用了。如犬科动物中的狼、野狗在野外能对猎物进行集体围捕,能抢狮子的食物,甚至围攻落单的大型食肉动物,如狮子,熊等。到了人类这里,时间、空间性这个神经系统的根本性质和能力已经被深深的埋藏于繁复的作用之中。
音乐也属于时间思维,是人类对时间上声音高低的高度把握性结果,动物不能产生人类这样的音乐,是因为动物的时间把握跨度没有人类这样的长度和广度。
动物中时间思维能力强的如猫科动物和一些鸟类,也能本能的掌握一些简单的因果关系和有一定的预测能力。如猫能长时间的在老鼠出没的地方打老鼠的埋伏;这说明猫有预测的能力。有些在城市中生存的鸟会利用汽车为它们压坚果。有些鹰会将大的动物骨头从高空扔下摔碎以便食用。有些猛禽甚至还会放火,其目的就是能够吃到一些被火驱赶出来的小动物:
“1980年,澳大利亚北部的一个矿场又突然烧起了熊熊大火。消防员迪克·尤森和他的小伙伴迅速赶到现场灭火。他们对于此情此景早已见怪不怪了。因为拥有广袤森林的澳大利亚,实在太容易起火了。据统计,澳大利亚189万平方千米的草原,每年有近18%被火烧过。这项工作对迪克·尤森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驾轻就熟。然而,这一次灭火的工作却发生了意外的状况。当他们开辟出隔离带后,便留下迪克等待火势熄灭。按理来说,当可燃物全都耗尽熄灭后就大功告成了。不曾想,没过多久相隔不远的地方隐约出现了新火点。迪克赶紧拿起手中的望远镜,再仔细地辨别情况。结果他的注意力,被20米外的空中掠过的啸栗鸢所吸走了。他清晰地看见这只猛禽的爪子正抓着一根冒烟的树枝。紧接着,它熟练地将树枝一丢,就展翅高飞了。原本没有火灾的地带,便开始点起了新火。迪克立即喊来同伴,开始重复进行灭火的动作。后来据迪克的回忆,当天那只啸栗鸢一共点了7处火。”(摘自新浪网)
不要以为这些鸟有多聪明,其实这些行为不过是它们时间思维的一种表现。狗能立即转身绕过180度的通道直接跑向丢向屋外的东西,这是它们的空间思维的本能的能力。有人认为猫比狗聪明,其实不然,这两种动物各有所长,猫是时间思维为主的动物,就没有狗那样的空间能力。狗是空间思维的为主的动物。狗科的动物如狼在追赶猎物时会抄近路去拦或者堵猎物,狼的数量多的时候甚至会对猎物进行包围。猫科动物的虎、豹会打埋伏但在追的时候则不会抄近路,因它们的空间思维能力不强,只能同猎物比速度。(时间思维)
死亡是生命的终结,是个体活动的结束,除人外,很少有动物对于死亡有认识,原因也许在于只有时间思维的动物才有可能对死亡有认识,对于时间把握能力很强的动物才能对同伴的死亡能意识到再也不能同死亡的同伴相处了。
“大象的长期观察者辛西娅·莫斯、乔伊斯·普尔和伊恩,。道格拉斯—汉密尔顿(Iain Douglas-Hamilton) 一致认为大象有死亡的某些基本概念。就像我们能识别死亡人类的尸体或骨骼,大象也能识别同类的尸体和骨骼。它们能嗅到死去同类的骨头的气味,甚至是被太阳烤褪色的尸骨,然后以象鼻轻触尸骨。经常,当一只大象刚刚死去,其他大象就会回头用后脚触碰它的尸体,然后用泥土和树枝覆盖尸体,接下来静立守护。(引人注意的是,大象对所发现的死亡或被杀戮的同类的尸体做出的反应是同样的。在南非的一个禁猎区里,一失去父母的小象在发现一只犀牛遗骨时发出尖叫和哀嚎。这只犀牛是它的日常玩伴。被攫取犀牛角的偷猎者所杀害。)黑猩猩、大猩猩、一些鸦科动物和海豚也会哀悼死的同类,但总的来说,大部分物种并非如此。“(《动物智慧——我们的动物朋友们的思想和情感》; 212页)
黑猩猩中就有时间思维强的和空间思维强的差别:
“目的物挂在很高的地方,离开目的物几米远的地方,放着一只箱子,这只箱子一边是开着的,因此我们可以在箱子里面看到3块很重的石头(1914年4月15日)。苏丹走到箱子封着口一端,想把它拉向目的物,可是箱子没有动。他朝里望了望,小心地拿出一块石头后,开始用力地拉,但马上又停了下来,再从箱子里拿出第二块石头,接着再用力地拉,一直把箱子拉到了目的物底下。紧接着重做这个实验。苏丹一开始就去拉箱子,然后拿出了一块石头,再连箱带石地把它拉到目的物的底下,虽然这种做法使他耗费了很多力气。第三次实验的结果,恰恰与第一次实验相同。在第四次实验中,苏丹拉了一会,就立即把3块石头一块块地搬出(4月16日)。在箱子里放了4块石头;苏丹拉了一下箱子,然后用力地把4块石头一块接一块地移出箱外,利用空箱取得了目的物。
一个月以后(5月29日),在其他情境下,目的物依旧挂得很高,箱子里装着满满的泥沙(顶端是开着的),把它放在老远的地方。苏丹立即向箱子走过去,把双手伸人泥沙中,用力地把泥沙拨出箱外。这么干了一会,箱子里还留有许多泥沙,他就开始去拉它,箱子的一端被拉得侧了过来(非常偶然的),许多泥沙漏了出来。即使这样,他还是移不动它,因为剩下的泥沙太多了。他不得不再用双手往外拨泥沙,最后终于把箱子拉到了目的物底下的。”(《人猿的智慧》[德]沃尔夫冈·苛勒 陈汝懋 译浙江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2003年7月第1版 101页)
这只叫苏丹的黑猩猩看来是懂一点因果关系的,知道箱子重的原因所在,从而将箱内的东西拿出来然再拖箱子,这是明确的时间思维能力的表现。神经系统对时间的把握就在于在一定时间段内事物的变化和性质,这当中因果关系当然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就苛勒这本《人猿的智慧》书中所有黑猩猩的研究,我们只看见了这一只叫苏丹的黑猩猩明显的有时间思维的能力,同样的实验,别的黑猩猩都不具备这个能力:
“(4月18日) 基卡抓住了装着3块石头的箱子,拼命地把它拉到了目的物底下(没有考虑到不正常的重量)。当重做这个实验时,当着基卡的面,把一块很重的石头放到箱子里,箱子的重量也就增加了。基卡拉了又拉,就是无法移动箱子,最后她放弃了这种无效的努力,但从未动过石头。(101页)
这一次,用梯子来代替箱子。梯子放在远处的地板上,上面放着6块很重的火山石。(5月14日)格朗特想把梯子拉到目的物底下。由于没有成功,她就搬起一块石头,接着又搬起一块石头,想把它们当作箱子的替代物又没有成功。于是她再去拿梯子,并且是连着梯面上所剩的四块石头沿着地面拉过去。梯子被拉到目的物近旁后,格朗特把它竖立成奇怪的样子,这种样子我们后面还要谈到;只是现在所有的石头都跌落下来了。把最初的两块石头从梯面移开,显然不是为了使梯子更轻一些;石头一开始就被当作一种建筑的材料搬下来的;以及梯子连同石头一起被拉到目的物那边的动作,都只是整个活动中的部分。不论在沿着地面拉的时候,或是把梯子竖起来的时候,格朗特都没有表现出想去移开剩下来的石头的任何动作,这些石头最后跌落下来了,但也只是在把梯子竖起来的时候,偶然地掉落而已。
在箱子里装石头的实验中,也表现出相同的情况。(7月15日)格朗特开始想在板壁上拆下一根手杖。当这个企图失败以后,她就走到箱子旁边,但不是去拉它;她拿出了一块石头,把它带到目的物底下,很小心地把它放成垂直状,然后向上观望,并不登到石头上(它太低了),接着再回到箱子那边,用力把它朝目的物拉去。在路上她停了一下,拿起了一块石头,但又把它放了回去,然后便用力把箱子拉到正对目的物的下面,在这个过程中,惟一可疑的因素,就是她在开始的时候,并不像其他实验表明的那样,把箱子当作工具。在格朗特的这一实验中,也许她已发现箱子是很重的,但结果她却不想去减轻它的重量,后来她把石头拿起来,似乎只是想把它用作建筑的材料。(《人猿的智慧》102页)”
苛勒的这一群黑猩猩中这只叫格朗特的黑猩猩,是最聪明的黑猩猩之一,能够独立将四个箱子叠起来取得挂在屋顶的水果。可见其空间思维能力之强,但它的时间思维能力未见有表现。
时间把握能力较强的动物对于声音的把握也较强,如鸟类的叫声和对声音的模仿都能达到非常复杂的地步。
二 ,高级思维是对信息进行时间、空间上的解读。
高级思维主要是指人类的思维,首先我们看看原始人类是怎样思维的。
“他也不说两地之间有三小时行程的距离,他一定这样说:“如果你走的时候太阳在这里,你到达的时候太阳就在那里了。”同时指着天上的各个点。” 《原始思维》列维—布留尔著,丁由译。商务1981年版。(157页)
这是用空间表示时间。是用空间来解读时间。越原始的民族其社会性的时间思维能力越差。时间思维的一个主要的内容之一是因果,并由因果派生出逻辑和数学、概率等。逻辑实质上是一种因果,只不过逻辑的果没有结束的意思,因果的果是一种结束或者是一阶段结束了。数学是一个逻辑体系。因此看得出数学也是时间思维产生的,概率一定是产生于时间中的。人的五官特别是眼睛的信息都是关于空间的,因此神经系统中的空间把握部分一定具有一定的优势。但我们始终生活在时间里,因此在人类进入社会性生活后对时间把握的神经系统部分也慢慢显露出它的重要性。但一个民族的对于在时间中才能分清因果、规律、甚至逻辑等等方面情况的事物需要历史性的积累和大量时间把握能力很强的个人的努力才能缓慢的进步。但空间信息的规律对于原始的民族来说却要容易得多,简单得多。因此在较原始的民族的语言中我们就能发现他们的特征以空间思维为主:
“我们见到了原始民族的语言'永远是精确地按照事物和行动呈现在眼睛里和耳朵里的那种形式来表现关于它们的观念。’这些语言有个共同倾向:它们不去描写感知着的主体所获得的印象,而去描写客体间中的形状、轮廓、位置、运动、动作方式,一句话,描写那种能够感知和描绘的东西。这些语言力求把它们想要表现的东西的可画的和可塑的因素结合起来。如果我们注意到这些民族一般的还使用其他语言,而其他语言的特征影响到它的使用者们的意识,影响到他们的思维方式,从而也影响到他们自己的语言,那么,我们或许能够理解他们的这种需要。”(《原始思维》150页)
较原始的民族的对于数也是用空间来解读的,这种方式当然很难建立起逻辑体系的数学计算:
“阿比朋人拒绝象我们那样来计算,亦即拒绝借助数词来计算。“他们不但不知道算术,而且还讨厌算术。在算术方面,他们的记忆大都不中用(因为人们想要迫使他们去进行他们所不习惯的运算)。他们忍受不了乏味的计算过程:因此,为了摆脱给他们提出的问题,他们随便伸出几个手指,这里面,或者是他们自己弄错了,或者是他们想要瞒过提问的人。常常在你问的数超过三的时候,阿比朋人为了免得用手指表示的麻烦,干脆就叫道'pop”(很多)。
但是他们仍然有自己的计数方法。“当他们猎捕野马或者屠宰家马回来,没有一个阿比朋人这样问他们'你带回家多少马?’而是问:'你赶回家来的一群马要占多大地方?’”(《原始思维》177页)
这是用空间来解读数的问题。
很多种类的迷信这所以让我们觉得不可思义,觉得荒唐就在于这些迷信是以空间思维来解释因果关系的:
“阿特密拉尔底群岛,“当孕妇感到快要分娩时,她就留在家里,只吃鱼和茜米。她不吃薯蓣,因为害怕婴儿长得又长又瘦;她不碰芋头,因为害怕婴儿长得又短又胖;她不吃猪肉,因为害怕婴儿头上长猪鬃,不长头发。”(《原始思维》248页)
“在英属哥伦比亚,’给不孕的妇女喝黄蜂窝或者苍蝇熬的汤汁能使她们生孩子,因为这些早中昆虫能以巨大数量繁殖。’”(《原始思维》266页)
“墨尔本的土著部族失去了一个自己人,这个人看来死得十分自然。死者的几个朋友采取了常用的挖沟方法来寻找罪犯,他们准确按照草的指向来到乔依斯克利克,中午在那里袭击了一群打猎的土人,杀死了一个美少年……这个少年的朋友们虽然亲眼见到他被杀死,清楚地知道这群犯罪的人是谁,但是他们仍旧采用了同样的办法,把尸体捆起来,并且挖沟。结果,草的指向表明,罪犯是在高尔布拉族(Goulbura)那一方,于是一支以长矛等等武装起来的18个人的劲旅开到那里,在乔依斯克利克惨案发生一个星期以后,他们则在高尔布拉族那边谋害人命。”(《原始思维》272页)
明明杀人者就在面前,但他们就是不信面前时间顺序上的事实,却要用空间的思维方式来考虑事情的原因,并且坚信其结果。这在文明社会的人来看难以理解很荒唐。其实问题很简单,这就是空间思维为主导的思维体系出现的结果。人类的所谓理解就是大脑神经系统对信息进行空间或者时间上的把握或者解读完成,形成的结果就叫住理解,然后形成概念。对于空间把握为主的思想体系,当然对发生在时间中的因果是不理解是视而不见的,他们要用自己的思维方式来理解。
“原始人关于时间(主要具有量的性质)的观念一直是混乱的;差不多所有的原始语言表现时间关系的手段都非常贫乏,但表现空间关系的手段却又十分丰富。将来的事件,假如它被认为可信,假如它引起强烈的情感,常常被感觉成现在的事件。”(《原始思维》426页)
布留尔对原始民族的思维方式是有意识的,他已经知道这与空间、时间在思维上有很大关系:
“有这些风俗说明了,在原始人的思维中,空间关系占有特别重要的地位。在这一点上,我们已经掌握了许多证明材料,——特别是在大多数原始民族的语言中,在指明所谈的人或物在多远的地方、从哪一方来、有多高时的那种仔细劲头。这种仔细部分地无疑可以用语言的绘声绘影的性质来解释(这些语言只在极小的程度上说是概念的语言);此外,它大概也来源于原始人对空间方向的注意。这种注意本身则是由空间方向(方位基点)的神秘意义以及与这些方向相联系的许多互渗所引起的。”(《原始思维》275页)
而在较高级的社会里的鬼文化,在文明社会中的神仙文化,甚至像佛教的轮回却又是时间思维的产物。是用时间去解读空间。
世界太大,太复杂,所以上帝用了七天才造了世界,孙悟空七十二变瞬时就能完成,一个跟斗去了十万八千里,这不是无视时间,这是无视空间,是用时间去解读空间。
近代科学的发展就是逐渐的分清空间的规律归空间,时间的规律归时间。近代中国之所以没有科学就在于中国的主流意识是用可能的规律,可能的因果来解释事物的规律。比如天人合一的思想来解释人体,解释社会运行等等。这都是空间思维占主导的表现。也同中国近代的教育体系和内容有关,布留尔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
“中国的科学就是这种发展停滞的一个怵目惊心的例子。它产生了天文学、物理学、化学、生理学。病理学、治疗学以及诸如此类的浩如烟海的百科全书,但在我们看来,所有这一切只不过是扯淡。怎么可以在许多世纪中付出这样多的勤劳和机智而其结果却完全等于零呢?这是由于许多原因造成的,但无疑主要的是由于些所谓的科学中的每一种都是奠基在僵化的概念上,而这些概念从来没有受到过经验的检验,它们差不多只是包含着一些带上神秘的前关联的模糊的未经实际证实的概念。这些概念所具有的抽象的和一般的形式可以容许一种表面上合逻辑的分析与综合的双重过程,而这个永远是空洞的自足的过程可以没完没了地继续下去。最了解中国人的思维的人,如格罗特,对于什么时候看到他门的思维摆脱这种过程的束缚,什么时候停止这种自转的运动,几乎感到绝望了。思维习惯太顽固了,它已经产生了号令一切的需要。要使欧洲厌恶中国的学者是容易的,但要让中国弃绝她的那些物理学家、医生和风水先生却很难。”(《原始思维》447页)
天人合一是中国传统意识的核心之一,空间思维的产物。用空间思维的规律去解释和理解时间中运行的事物的规律,玄之又玄,结果只能是一种愿望而已,产生不了科学。
人的观念或概念的形成有很多种说法,贝克莱认为主要是:“在记忆和想象的帮助下形成的。”(见乔治.贝克莱《人类知识原理》商务1973年版20页)这是他的主观唯心主义的基础。这等于说观念或概念是大脑创造的。
其实我们的很多观念或概念并不产生于想象。而是产生于对时间或者空间的把握。不要以为我们比昆虫高明多少,想想蜜蜂或者蚂蚁回家的那条直线,它们的那条直线的产生,与我们观念或者概念的产生没有本质的不一样,都是生物神经系统的杰作。蜜蜂的那一条回家的直线,是一种联结,是对空间把握中的客观存在的把握,但康德不这样认为:
康德说:“联结并不在对象之中,也不能通过知觉从它们获取,并由此才接受到知性中,相反,它只是知性的一件工作,知性本身无非是先天地进行联结并把被给予的表象的杂多置于统觉的同一性之下的能力,这一原理乃是全部人类知识中的至上原理。”(《纯粹理性批判》李秋零译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下同104页)
康德的伟大在于他已经洞悉了思维的根本原理“知性本身无非是先天地进行联结并把被给予的表象的杂多置于统觉的同一性之下的能力,这一原理乃是全部人类知识中的至上原理。”这是正确的,但他同时又认为:“联结并不在对象之中,也不能通过知觉从它们获取,并由此才接受到知性中。”这就是康德不可知论的来源。真理与荒谬并列。康德的知性其实就是思维系统,但他不知道我们的大脑中有一个思维记忆这个思维的平台,但也天才地提出了“统觉”概念,因而他的知性包含了平台的内容,并且常常分不清平台与思维系统的界线。思维系统对平台内的信息要进行处理,这一点康德是清楚的,因此他认为知性就是思维,就是判断,就是逻辑等等,但他把时间空间放在了知性的对立面,认为知性的思维是要面对我们内在的时间空间的环境中进行的。这样实际上架空了知性,让人们很难理解他的知性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我们知道,思维记忆这张平台并不是以时间空间为背景的,所以思维的对象与时间空间并没有多大关系,而思维系统本身才是以时间空间为基础的,因为我们的神经系统本身就是时间空间对事物的把握系统。现在如果把康德的知性理解成认识能力,也就是理解成我们的思维系统,也就是理解成时间空间把握系统,那么对于大脑的工作原理我们就非常地清楚和明白了。思维系统对思维平台中的信息进行的加工,使这些康德所说的直观和杂多成为概念的过程,就是思维系统的时间空间把握功能对信息进行时间空间解读完成的过程;是对客观事物的联结和总结和概念化。而不是康德认为的那样是我们大脑先天地生成的。联结是大脑的功能,但联结的内容是客观的东西,蜜蜂和蚂蚁回家的那条直线是客观存在的,要不蜜蜂和蚂蚁都回不了家。康德的问题和康德学说难以理解的问题就在于他把时间空间这个思维环境或背景放错了地方。放到了该放的地方的对面去了。
围棋是在很多国家盛行的活动,很多人认为小孩学学围棋能够增进智力,对于中小生来说,在他们大脑还在成长的过程中开展围棋这类比较动脑筋的活动是有益的,但这里有个问题,围棋是空间思维的活动,学习围棋对于增加一个人的空间思维能力一定有好处,但如果要增加一个小孩的逻辑思维能力的话,围棋未必有用;也许打乒乓球这样需要时间把握能力的活动更能增加小孩的逻辑思维能力。篮球、足球高手都需要先天有时间把握超人的神经系统,不是每个人刻苦学习锻炼就能达到的。要叫哲学系或数学系的同学与绘画系同学的来进行足球、篮球或者乒乓球比赛,败北的一定是绘画系的,但要比围棋或者台球,哲学系的同学参加比赛的兴趣会很低。
第二章 时间思维与空间思维
人与动物在智力上的一个根本的重要区别在于人的神经系统能对信息进行概念化、抽象化。但事情还只是开始,抽象化、概念化过程哲学家们已经清楚地描述过,但抽象化、概念化的基础是什么却并不清楚。特别是抽象化、概念化的生理基础更是进行猜测的人都很少,我们的伟大的哲学体系、思维学体系就是在这样一个不知道基础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电话机出现的时候,人们说人脑是一部有数量巨大的接头的电话机,收音机出现的时候人们说人脑是无数的电子管组成的一个超级收音机,计算机出现后人们又认为人脑是一部电子计算机,所以把计算机说是电脑。可见人类对于什么是思维也还是不清楚的。本书的目的就是从神经系统的运作这个基础来厘清思维的本质就是神经系统对信息进行时间、空间把握和解读。我们大脑对信息的概念化的完成就是神经系统对信息进行时间、空间上的把握、解读的完成。
艾伦·麦席森·图灵(Alan Mathison Turing,1912年6月23日-1954年6月7日),英国数学家、逻辑学家,被称为计算机科学之父,人工智能之父。长时期的研究思维问题,在他的早期,他一定是把人脑的思维看作是计算,最后他自杀了,现在计算机已经高度发展,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人类的围棋高手已经不是计算机的对手,人们已经看得很清楚,计算机的计算与人类的思维还不是一回事,正如计算机“深兰”的制造和操作者所说:深兰只是一部很好的机器,一点智能也没有。也许图灵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导致了他对人生的悲观和失望。
如果谁能造出一架不用外部定位,只靠内部定位就能像蚂蚁一样在行走了很多路后回家的时候能直线回家的机器,那他的这台机器我们认为就有了一点智能。这也许是制造出能对事物进行概念化的高级智能机器人的第一步。
现在我们认为,思维的基础就是神经系统的时间、空间把握性。人的大脑对于信息的加工就是以神经系统自身的对时间空间的把握能力对信息进行时间、空间的解读,解读的完成就是抽象化、概念化的形成。
人类先天思维类型最基本的是时间强势类型和空间强势类型。时间强势型的我们称之为时间思维型,空间强势型的我们称之为空间思维型。
二千二百多年前的《吕氏春秋》就说:智所以相过,以其长见与短见也。(《吕氏春秋》长见篇)这个意思是说,个人智力的高低有先天的因素,体现出来就是对事物在时间中的变化的把握是长时还是短时。这已经对人的神经系统的时间把握性有一定的认识了。
对于具体个人是空间思维优势,还是时间思维优势的遗传问题,没有资料表明有遗传的可能。这更有可能是个体神经系统在发育进程中的生长布线的差异,是神经细胞在生长过程中产生的差异,虽然是出生前就基本成型可算是先天,但是基因和遗传都已定型后的个体差异。就像有些人天生就跑得比别人快;有些人的手指天生就合适拉小提琴;有些人的手就很笨,永远在提琴上拉不出快一点的乐音。
时间思维的形式:时间、因果、质量、逻辑(数学、概率)、预测、普遍性、必然性、战略、透视、规律等。
空间思维的形式:空间、方向、区域、形象、颜色、尺寸、层次、结构、秩序等。
一 .空间思维
空间思维是最基础的思维能力,大脑严重受损的,思维能力已经很弱的病人,往往能保持相当的空间思维能力:
“一些我观察多年的病人把他们的小房间整理得齐美观。每样物品都有固定的位置,井然有序,随手可取。但这种“秩序”,换句话说只是病人眼中的“秩序”。若我们把各种物品随意地放在病人面前的桌上,他们一旦注意到这些东西,就会着手整理,使之有条不紊。摆好这些东西于他而言好似一种天性。
一个病人完成了在纸片上书写的任务。测试结束,我收走铅笔,随手将它放在一张斜放在桌上的纸面上。病人一站起来,就会挪开铅笔,把纸张按桌子边缘线放端正,然后再尽可与纸边平行地放好铅笔。如果我不予理会,再将铅笔斜放回纸上,病人只要注意到,就会和以前一样重新摆放它。这种游戏可以重复多次,直到他被其他事情吸引或者我明确告诉他我希望这样放。这样一来,病人才会顺从情境,明显带着不快的表情。……病人会顽固地捍卫秩序,这对于他们很正常,对于常人却显得不那么正常,显得原始、僵化、强人所难。换而言之,“秩序感”是病人表征的病态,是他缺乏人类适时转变态度能力这一基本特性的表现。(《机体论》美.肯特·戈尔茨坦 Glodstein,E. 著 包蕾萍 译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版20页)
从肯特的观察可以看出,空间思维的秩序能力,在大脑受损的人的思维中仍相当完善。
空间思维体现在思维中就是神经系统对空间及空间中的实物或区域进行进行静态和动态把握的思维能力。这个能力各人是不一样的,由此显现出个体差异。
以围棋为例,假设某人的先天有一百个围棋格子的把握能力,另一个人的先天只有五十个围棋格子的把握能力,围棋是能够后天进行学习的,我们又假设后天的学习最多能够提高相对先天而言百之五十的能力,那么那个先天只能把握五十个格子的人经过长期刻苦的学习达到了他自己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也只能到达对七十五个格子的把握能力。那他同那个先天就能把握一百个格子的人下围棋,只要这个人知道围棋的规则不需要进行太多的学习甚至基本上不用学习,他就永远都下不赢他。因他对围棋的把握能力比那个先天就能把握一百个格子人差得还远。围棋有很多定式,日本棋院出版的《定式大全》有定式一万九千图。那些先天空间把握能力差的人对于较复杂的定式可能一辈子也背不下来,更不用说应用,而对于空间把握能力很强的人来说最复杂的定式也就是看上几次就能熟练应用了,这就是所谓的围棋天才。人和人不能比首先是先天就不能比。大多数人下围棋就是不行,无论你有再好的老师,最刻苦的精神,学到六十岁,你也有可能下不赢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你的天才在别的方面。人人都有可能成通过刻苦努力成才,但一定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任何才。正如法布尔所说的:
“我们所有的人因此在不同的方向,程度不等地用特别的印记,标出我们自身的特征,一种根源难以探知的特征。这些特征因为是这样的,所以就是这样的,没有人会知道得更多。天赋不能代代相传,能人的儿子可能会是白痴。天赋也不能获得,但可以通过练习加以完善。尽管在温室里精心培育,但如果在血管里没有潜在的天赋,他永远不会得到它。
本能和天赋彼此都是位居平凡之上的高峰。本能代代相传,对某个物种来说,经久不变,尺寸一致。它是永恒的、普遍的。在这一点上,本能和天才迥然不同。天才不能代代相传,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变化无常。本能是家族的遗产,它降落到大家身上,毫无区别。(《昆虫记》卷六55-56页)
梦是人类空间思维的产物,这表现在梦境都是在情境中的画面,因此梦都是非逻辑的,因果关系不太正常的。空间思维能力较强的像狗这一类动物,我们相信它们也是会做梦的。狗在睡着的时候往往能看见它们摆动前后脚的情况,这也许是一个证明。而更重要的是人类的虚拟自我也是时间思维的产物。虚拟自我也就是宗教中所谓人的灵魂,也就是以心脏为依托的自我,我们称之为神经系统的虚拟自我,(由于后面有章节专题论证虚拟自我,这里只简单介绍)这个系统在比较原始的动物那里是用来平衡身体控制身体的,到人类这里发展成了具有丰富情感的自我感受有了自我的概念了。无论是控制身体,感受自己都说明这个系统是人类神经系统空间思维的体现;是空间思维的杰作。因此我们推想高级点的动物,如哺乳动物都应该有这个系统,都会有自我的感受。甚至昆虫也会为了领地去战斗,它们也有可能有自我的感受。当然除了人类外的所有动物同人的差别在这个问题上是人有自我的概念,它们没有这个概念。概念的产生要由时间思维来解决。当然最重要的还要有储存记忆系统与思维系统的分离,这将在本书的后而论证。
二 时间思维
什么是时间思维?简单点说,时间思维就是神经系统能将不同时间中同一事物的变化,发展进行把握、理解、统一起来形成体系和概念的思维能力。
这样人类中的一些人天生就有了建立体系的能力,或者说这些人先天就有一个形成体系的框架,往里面填东西就能形成体系。体系是时间思维类人天生的能力,知识多产生体系,知识少也产生体系,这当然最有可能产生错误的体系。有些人随着知识的增加会修改体系,走向正确,有些人会形成完整的错误体系。这是常人天命观形成的基础,是迷信的个人来源。
休谟的怀疑主义的起点在于对人类神经系统对时间的把握只看作是点对点的,因此他会说概念是因果加观念的产物:
“由于必然性观念发生于某种印象。一切由感官传来的任何印象都不能产生这个观念。因此,它必然是由某种內在印象或反省印象得来的。沒有一个內在印象与现在的问题有任何关系,与现在問題有关系的只有习慣所产生的由一个对象推移到它的通常伴随物的观念上的那种傾向。因此,这就是必然性的本质。整个說来,必然性是存在于心中,而不是存在于对象中的一种东西;我們永远也不可能对它形成任何那怕是极其渺茫的观念,如果它被看作是物体中的一种性质的話。或者我們根本沒有必然性观念,或者必然性只是依照被經驗过的結合而由因及果和由果及因进行推移的那种思想傾向。
正如使二乘二得四和三角形三內角之和等于两直角的那种必然性、只存在于我們借以思考并比較这些观念的那个知性作用中一样,結合原因和結果的那种必然性或能力,同样地存在于心灵在因果之間进行推移的那种傾向中。原因的效能或功能既不存在于原因本身,也不存在于神,也不存在于这两个原則的結合中;而完全是属于思考过去全部例子中两个或更多对象的結合的那个心灵。原因的真正能力、連同其联系和必然性都在于这里。”(休谟《人性论》上册190——191页)
这就是点对点的,把人类神经系统对事物进行的时间段的把握和认识缩小到时间点来对待,自然就产生了他及很多人的怀疑主义。时间点上是不可能有什么因果的,但时间段却会体现出事物的因果,必然性也是产生于时间中的,并且这个时间段的长短对同一事物的必然性与因果也不一样,这就是辩证法。
但休谟的理论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要不他不会被称为一位伟大的哲学家,在哲学史上有着重要地位。他所说的:“結合原因和結果的那种必然性或能力,同样地存在于心灵在因果之間进行推移的那种傾向中。原因的效能或功能既不存在于原因本身,也不存在于神,也不存在于这两个原則的結合中;而完全是属于思考过去全部例子中两个或更多对象的結合的那个心灵。”这是正确的,休谟只是还没更深一步认识到神经系统对时间的把握性,必然性的观念不是天生的,天生的是我们对时间的把握,必然性的观念就是蜜蜂和蚂蚁回巢时的那一条直线。它们产生的是回巢的直线,我们产生的是观念。
黑格尔的名言,存在的都是合理的。这是指在一段时间内是合理的,如果是在一个更长的时间段上这个存在的可能就不是合理的了。黑格尔的辩证法有其说是他对事物规律的认识不如说是他对时间的认识。
参考书目
王书荣著《自然的启示》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78年版
《昆虫记》法布尔著
《吕氏春秋》
《人猿的智慧》[德]沃尔夫冈·苛勒 陈汝懋 译浙江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2003年7月第1版
《动物智慧——我们的动物朋友们的思想和情感》; 作 者:[美]维吉尼亚·莫雷尔 译者:王燕出版发行: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2017年1月第1版
《动物有意识吗?》(德)阿尔茨特,(德)比尔梅林著;马怀琪,陈琦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原始思维》列维—布留尔著,丁由译,商务版1981年版。
见乔治.贝克莱《人类知识原理》商务1973年版
《纯粹理性批判》康德著 李秋零译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形而上学》亚里斯多德著 吴寿彭译商务83年版
《机体论》美.肯特·戈尔茨坦 Glodstein,E. 著 包蕾萍 译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