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庆锦 | 两度商海忆沧桑——我的十八年商业工作回顾
往期回顾
——我的十八年商业工作回顾
欣闻孝义市三晋文化研究会欲编著一部书《商海留痕》，反映上世纪孝义国有、集体商业企业的建立和改革发展史。这是一件利在当今，功在千秋，福泽后代的大好事。编著者赵处亮先生是我的挚友，他约请我撰写一篇回忆录以充实该书，我感慨万千。在上世纪漫长的岁月里，我曾两度共十八年在孝义从事商业工作，写点回忆录义不容辞，又恐自己才疏学浅，写不好有负重托，加之商业局机关几经搬迁，许多资料很难收集齐全，客观上加大了写作难度，但盛情难却，加之责任感使然，我只能欣然应约，尽力而为，抛砖引玉了。
首次十年商业工作的回顾
1966年7月，我首次迈进商业部门的门坎至1976年11月，十年期间，先后在县土产废品采购供应站、县兑镇国营零售商店、县高阳国营零售商店、县燃料公司等单位当过保管员，任过人事秘书、团支部书记、商业系统团总支副书记、燃料公司经理等职。回顾这十年历程，我有4点深刻的感受。
01
平凡岗位亦出彩
我是1964年9月4日参加工作的“四清”借调干部，时年18岁。先后在祁县、介休搞过两期“四清”，曾任四清工作队办公室秘书、工作队副队长之职。1965年4月25日入党，1966年春，第三期“四清”正准备开展时，文化大革命运动开始，我被孝义县委组织部分配到县供销系统的下属单位孝义县土产废品采购供应站担任人事秘书。刚刚上任就被单位造反派随单位领导班子成员一起被夺权。新班子分配我到土产废品站当保管员，主要是对基层供销社收回的各类土产废品过秤验收，打包入库。一开始确实厌倦这份工作，又脏又累也不体面。那个年代，我们天天学习毛主席著作，用毛泽东思想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撞击自己的灵魂，他老人家教导我们：“我们的同志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共产党员的宗旨。”于是，我经常用毛主席的教导、党员标准衡量鞭策自己，想起无数先烈为人民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自己是一个年轻共产党员，苦点、累点算个啥！所以暗暗下定决心，工作再忙、再苦、再累、再脏，我都默默无闻地埋头苦干。1967年7月我被单位推荐，光荣地参加了晋中地委组织的“学毛著积极分子大会”一起参会的还有县供销社崔玉玺（领队）、杜村供销社主任任锦富、县生产资料公司李广润、兑镇供销社陆光明、下堡供销社张英贤、下栅供销社武翠梅等同志。两年初涉商业的实践，使我深深认识到：一个人的成长平台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在这个平台上表现是否尽力。只要你能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行行都能出状元，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
02
运动当中受锻炼
1968年9月，“四清”干部大部分返乡后，我又去兑镇国营零售商店当了临时工。在兑镇西街糖酒副食门市部当售货员兼管门市财务手续。不到一年，时任商店革委主任霍绍同志调我到商店行政办公室当主任兼管人事并任团支部书记。霍主任也曾搞过“四清”运动，他工作认真，为人正直，作风正派，办事公道，很受职工拥戴。他在任期内正逢全国开展打击反革命破坏活动，反对贪污盗窃，反对投机倒把，反对铺张浪费的“一打三反”运动。我单位运动由霍绍主任掌舵，他爱憎分明，立场坚定，胸有成竹，步伐稳妥。通过运动确实震慑了少数贪污、盗窃、投机倒把、铺张浪费、多吃多占等少数犯错误的同志，打击了个别违法分子，给广大职工上了一堂生动的廉洁教育课，使广大职工牢固地树立了职业道德观念。后来，按照单位和系统安排，我被抽出参加了县委举办的“路线教育学习班”。全县在兑镇学习班的学员当时编制是一个营，张连奎同志任营长，郭镇俊同志任办公室主任。我被分配到3连任秘书兼管专案工作，连长张汉章，副连长田恩拴，指导员宋一平。运动期间，我们连始终坚持“要文斗不要武斗”的原则，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本着“批判从严、处理从宽”的原则，教育挽救了一大批商业职工。运动后期，我又参与了落实政策，这项工作我在“四清”运动中已经承办过。对少数人提供的不实证明和个别同志的部分假交代材料，我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撤除了假证，剔除了水分，既体现了我党执行政策的严肃性，也体现了我国法律的公正性，这样弘扬了正能量，凝聚了人心，运动结束后，全县商业战线呈现一片风清气正、廉洁奉公的新局面。
03
强将手下无弱兵
1970年“一打三反”运动结束后，县商业局和县供销社合并。组织部调霍绍同志到县化肥厂就任。原县委办主任李如槐同志接任兑镇商店革委主任兼党支部书记。当时兑镇商店和兑镇供销社合并后成为商业系统最大的零售企业。下设兑镇商场、副食门市部、蔬菜门市部、药材门市部、五金交电门市部、照像修錶门市部、人民旅店、人民饭店、水峪门市部、石相门市部、仓库等。供销社下设有生资料门市部、日杂门市部、百纺门市部、废品收购站，杏野分销店、韩家滩分销店、梁家垣分销店等门店。李主任的工作方法很接地气，他虽当过县委领导，但能放下架子，平易近人，一上班不去办公室就直接走到基层门店联系职工，熟悉业务，倾听顾客的心声。功夫不负有心人，辛勤耕耘结硕果。在他任职期间，兑镇商店各项工作都名列系统前茅，年年被评为系统及县、地的先进单位。涌现出的先进单位和个人有，誉满吕梁的兑镇人民饭店，“一根扁担挑到底”的杏野分销店先进职工张秉秀同志，有蔬菜门市部“雷锋式的好职工”张成锁同志，有弘扬“一根针精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兑镇商场服务员武瑞莲同志，还有人民饭店武孝德、张兆成、张玉田等先进职工，一时间兑镇商店的名气震撼系统，誉满孝义，辐射吕梁。县委宣传部、通讯组、广播局及地区有关单位经常有人采访，不时也有外地同行闻讯前来参观取经学习。领导把成绩摆上桌面，做出振奋人心的业绩，我这个当秘书的也跟上忙的不亦乐乎，下基层进门店整理先进材料，迎来送往接待上级领导及外地宾客，晚上经常加班加点。虽然苦点累点，看到会议室挂的一面面锦旗，一块块奖状，和听到社会上一片赞扬声后，作为打下手、跑龙套的我，打心里也是乐滋滋的。为弘扬正气，发扬想农业所想、急农民所急的一心为农着想的精神，我们请县碗碗腔剧团的大编导张思聪同志编了一个小戏《送油茶》，以展示国有企业人民饭店给农田建设工地上送油茶的动人故事。后来我也效仿张导编了一个反映农民的鸡蛋要卖给供销社的集体主义精神的短剧《卖鸡蛋》，这两个节目都被吕梁宣传部选中赴地区表演，进一步扩大了孝义商业系统与兑镇商店的知名度，同时也调动商业职工全心全意支农和为国家集体奉献的积极性。
04
农建工地显身手
1974年秋，我因兄长精神病加重，申请调高阳商店工作。1975年冬初正逢农业学大寨之际，我被抽出到白壁关公社善吉村下乡帮助农村开展农田基本建设。时任商业局副局长兼任工作队长高惠林同志身体欠佳，虽患腰椎骨质增生病，但仍坚持带病上工地指导工作，并适度参加劳动。做为工作队副队长的我理应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坚持和社员们同甘共苦战斗在平整土地的第一线。早晨5点半叫醒生产队长起床，然后骑车奔往工地后，清点红旗、平车数量及各生产队的上马人数。随后我也架起平车和社员们一块投入紧张的劳动。工作队的两名工作队员李建国、霍俊梅也不示弱，和社员们同甘共苦共同劳动。我们工作队员和社员们一起，都是一天两顿饭送到地头，晚上还要加班加点。当时我们工作队提出的战斗口号是“早起五点半，一日两送饭，晚上还要加班干”，“风雪再大不停工，冰冻三尺照样干，一口气干到腊月二十九，吃完饺子就往地里走。”。在大寨精神鼓舞下，在我们工作队的带头影响下，善吉村面阳坡近百亩坡地变平川。期间，县委政府四套班子领导经常到我们工地参观，召开现场会并带头参加劳动。后来我们工作队被评为先进工作队。下乡初期，我被县商业局任命为县燃料公司的首任经理，因我正在下乡，时任局长、副局长把我送到公司与书记、职工见面，由新任党支部书记王永祯同志主持工作，当时公司新成立，百事待举，重大事情同王书记形成共识后，我继续下乡。1976年11月份，县委任命我为白北关公社党委副书记，就这样恋恋不舍的告别了我“四清”以后的第一站——商业战线。回顾过去，我要特别感谢老领导郭镇俊、李忠、高惠林、霍绍等老领导的培养和支持，同时也要深切怀念和感恩已逝的常定国、李如槐、李希曾、史荫歧、任君钊、霍如云等老领导。可以这样说：“四清”运动是我走向人生道路的培训班，商业工作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加油站。
再次八年商业工作的回顾
白北关公社一干八年，大孝堡乡当乡长两年，城关镇当镇长、党委书记各三年。在城关镇就任党委书记期间，1990年9月，时任县委书记潘耀中找我谈话，让我回商业局当任局长，理由有二：一是商业一轮承包结束，二轮即将开始，老局长到龄，急需新局长就任；二是我熟悉商业工作，需尽快接任，展开工作。我再三推辞不想回来，理由是商业局摊子大、人员多、基础好，我恐力不从心有负重托。可是他反复讲，县常委会已定，要求尽快回来准备十月份上任。推不了、躲不过，只好服从命令。商业工作是干了十来年，但那时干的是计划经济时期的商业，购、销、调、存、赚的生意经我略有了解，商业报表、四柱盘存都熟悉。但真正做生意自己还不到一年，其余时间其实都在从事行政管理工作，对计划经济条件下的商业如何向市场经济转变，确实是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新课题。面对着严峻的考验，只能是学中干，干中学吧！
上任第一天，时任分管常务副县长王绍汾同志双手把商业局的印章交给我时，顿感压力很大、重值千金。商业系统在全县点多、面广、人员多，基层有29个企业网点，共1780多名职工，在全县国有企业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首次在中层干部会上见面，我没有多讲，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我回来了，希望大家支持配合好我的工作。”上任第二天就同县财委有关领导和局里同志参加了商业系统第一轮承包的经营情况考察与基层领导班子的考核工作。经过一个多月马不停蹄的考察，大家汇总考察情况后，由王绍汾副县长牵头，县财委领导参加，共同商定了基层企业领导班子人选，并由商业局局务会初拟合同后，隆重地召开了商业系统1990年度双先表彰大会，这次大会由县委政府主要领导与财委领导参加，由我代表系统领导班子总结了一轮承包的五条基本经验。同时也认真提出五点完善改革的意见。如改一人承包为集体承包，改三年一定，为一年一定等。并和企业经理隆重签定了1991年度承包责任状。首次会议开的比较成功，大家反响大，印象深，真正吹响了深化企业改革，全面实现二轮承包各项指标的进军号。1991年年底，经过考察各项主要经济指标都达历史最高。固定资产总值、流动资金、零售商品总额、实现利税都有大幅度的增长。
在认真总结1991年工作和存在问题的同时，提出了1992年商业工作的指导思想与战略原则是：围绕一个中心（即以提高经济效益为中心），突破两个重点（即深化企业改革和狠抓商业网点改造与建设两个重点），抓好四项工作（即扩大购销业务，抓好优质服务，强化内部管理，改变工作作风等四项工作），转变一个职能（即转变局机关的工作职能）。从1991年开始，我每年年初都认真总结上年工作，安排部署下年工作，并隆重的与各企业经理签定承包目标责任状，中期月月盘点，定期不定期检查，发现问题及时提出，帮助企业认真整改，尽最大努力确保全年各项主要目标的圆满实现。年终组织局机关领导及人事、财务、审计、统计等科室负责人逐个企业检查考核，由企业领导详细汇报一年工作，重点汇报深化企业改革与企业网点建设情况，然后由财务科查账，审计科审计。每个企业考察至少一天，个别有特殊情况的企业可延长一两天。总结表彰时除经济指标以年报为准外，其它工作主要以年终考核为依据。就这样我局工作每年受到市委、市政府及吕梁地委、行署的表彰（1992年2月孝义撤县设市）。多年来，主管局面对市场经济的严重冲击，面对多渠道流通，全方位战争，全民经商的孝义流通领域的新特色，在改革发展方面确实动了脑子，想了法子，拿出了盘子。领导包点，典型引路使我们国有企业在夹缝中能求生存，也是一个重大突破。这里特别要费墨的是县食品公司的重大改革。1995年党中央国务院为让广大人民群众吃上“放心肉”，做出了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定点屠宰，集中检疫，统一纳税，分散经营”的重要指示，我局闻风而动，及时向市委、市政府分管领导汇报，并征得时任分管农业的副书记高大旺、副市长吴汉国同志的同意，把此项工作交由商业局主管，由食品公司主办。为保此项工作万无一失，我局局务会研究由副局长闫文彬同志兼任食品公司经理专管此项工作。市委、市政府确定，由分管市长张忠亮同志挂帅担任定点屠宰领导组组长。在狠抓宣传发动，打击取缔私屠乱宰，新建半机械化屠宰厂等三项工作中，我局召开了两次大型会议。一是在东风剧院召开了包括个体农户参加的定点屠宰工作动员大会，参会人员300多人，会上市长曹金初做了动员报告，分管市长作了重要讲话，由我作了工作安排。二是召集了有各乡、镇长参加的定点屠宰座谈会。两次大会打造了声势，渲染了气氛，落实了措施，确实对此项工作起到了关键性、转折性的巨大作用。同时责成3名副局长挂帅，市工商、税务、公安、农牧等部门紧密配合，抽调30余人，组成三支队伍，分别下乡、镇、农村、城区、矿区宣传发动。“取缔私屠乱宰”稽查队，坚持昼夜检查，成效显著。分管副市长也曾深夜和我去屠宰村明查暗访私屠乱宰情况，形成有关部门紧密配合，上下齐抓共管的局面，为全面落实市政府《关于定点屠宰的实施办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市食品公司职工在闫文彬副局长兼经理的带领下，齐心协力，科学管理，奋力打拼，从1997年11月至1998年10月仅一年时间，代宰生猪53753头，代扣税款78.6万元，代扣工商费14.3万元，上交税款5.24万元，年底利税突破百万元。实践证明，只要上级政策给点阳光，我们商业企业照样可以灿烂。8年工作实践，成绩与问题同在，但主观上问心无愧。多年来，我确实花费了不少心血，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取得了我个人认为比较满意的效果，并有三条粗浅经验值得一书。
01
坚持因企制宜,不断深化企业改革是商业企业发展的强大动力。
任职期间，自己始终把改革发展作为商业工作的重头戏来抓，年年都有改革新目标，一年一个新套套。因企制宜，一企一策。由柜组承包联销计酬，到国有民营，包干上交。1997年底已有7户零售企业实施国有民营的改革，但存在的三大弊端不可逆转，一是少数主承包人不民主，挫伤组内成员积极性；二是市场疲软，导致亏损；三是资金短缺，缺乏后劲。记得在一次财贸系统负责人会议上，时任分管副书记李良森讲了一句：“财贸系统的改革是光打雷不下雨”。他的讲话勾起了我的新思维，商业是财贸系统的大户，尽管天天讲改革，年年在改革，但始终没有触及产权制度的改革。只在国有产权不动的前提下搞改革是不彻底的。那次会后使我感到我局在企业改制方面应当在财贸系统先走一步。首先组建由我任组长的改制领导组，局务会研究选出3个试点：市蔬菜公司、市春阳百货大楼、市饮食服务公司，分别由时任副局长杨广成、王正恩、纪检组长成波分组下企业挂帅蹲点指导改制。通过思想发动、组建机构（组建改制班子）清产核资、资产评估、拟定方案、招股募股、建立章程、选举董事（监事）、公司成立、挂牌运营等十个步骤，成功地组建了三个股份制企业。他的实质性经验是对国有产权进行了置换，原国有企业变为股份制企业，原国有企业职工变成股份制企业员工（也是股东），原企业产权是国家所有，改制后的企业产权归股东共有，这是财贸系统改革史上最彻底、最完善的一次改制。改制企业至今运转正常，发展良好，后劲十足。以此为范本，时任分管副市长解俊英又支持协助我们针对市国贸商厦租赁承包效益低下的局面进行了产权出让的改革，将国贸商厦整体出售给个体户范世业，取得满意的效果。产权出让后的国贸商厦，一是全部还清基建贷款2328026元；二是全部付清应付账款73万元；三是原单位职工得到合理安置；四是财政收回17万元交易税费；五是资产转让后接收方又安置了部分下岗职工。实践证明，改革是企业起死回生、走向生存发展的必由途径。
02
坚持一业为主、多种经营是提高商业企业经济效益的最佳选择
邓小平南巡讲话后，市场经济迅猛发展，当时流行的口号是“发展经济就是发展民营经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就是以发展民营经济为中心。”市场呈现国退民进的局面。随着个体民营经济的快速发展，孝义商业市场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据1996年底统计，全市已有民营商业大楼7处、民营宾馆8个、民营流通市场11个、个体户8000余户，城市人口人均商业面积4㎡，是国务院规定中小城市人均商业面积应为0.7㎡至0.8㎡的5倍。全民经商的热潮越演越烈，且个体户无历史欠账，无离退休人员开支，税费较少，与国企相比竞争条件极不平等，国企显然处于劣势。为此，局党总支确立了“以商为主，一企一兼，多种经营”的指导思想，先后组织企业领导去太原“五一百货大楼”、深圳大学、晋南绛县、晋中平定、山东德州等地参观学习。各企业结合自己的实际，打破传统观念，突破行业界限，实施一业为主、兼营别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营销策略，效果初显。高阳零售公司原是我系统双文明建设先进单位，后来实施了国有民营的改革形式，但坐门等客、机制呆板与矿区街头巷尾、住宅小区遍地摆摊经商的局面形成强烈反差，致使企业经济效益严重滑坡。为此，公司领导果断决策，抽出部分流动资金，并动员职工集资购买煤窑一座，以缓解企业的暂时困难。市食品厂利用空旷闲置的厂区旧址，新建了商品住宅楼两栋，临街一层全部经商，二层以上出售，以房地产收入解决了离退休老职工的养老保险金上交难的问题，这样一举两得，既解决了企业燃眉之急，又提高了两个效益。与此同时，各企业都结合自己的行业特点和社会条件，有的参股办煤窑，有的投资办选煤厂，还有的参股办其他行业，逐步形成以商业为主兼营它业的新局面，使商业职工既增长了从事多种经营的知识和经验，又增加了企业收入。实践证明，固守一业死路一条，多种经营柳暗花明。
03
坚持商业网点的建设与改造是增强企业发展后劲的可靠保证。
上任伊始，分管副县长王绍汾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近年来我市商业网点建设欠账太多，你要花大力气抓一下此项工作。根据这一指示，局党总支、局务会召开了专题会议把此项工作摆到重要位置来抓，引导企业负责人克服短期行为和掠夺性经营思想，摒弃官不修衙、客不修店的陈规陋习，号召大家立足当前，着眼长远，身居企业，胸怀全局，千方百计筹集资金，想方设法兴建改建商业设施，为我市商业企业发展积蓄力量，增强后劲，使企业在全方位竞争的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局机关层层下达任务，分解指标，签定责任状，采取局领导包企业，企业经理负责包项目、包进度、包质量、包效果。资金来源采取企业自筹一点，政府税后返还一点，社会集资一点，积少成多，滴水成河，构成较理想的资金链。初步统计，1991年至1998年期间共筹资3199余万元，新建、扩建、改建商业网点实施项目共24项，建、改面积达32000多㎡，主要项目有16项，其中有：市饮食服务公司1991年至1992年投资160多万元改建的“龙山宾馆”与“站前旅社”；市五交化公司1993年投资20多万元改造仓库设施1000平米；市糖酒副食公司1994年投资15万多元，新建公司450㎡的批发营业厅；市蔬菜公司于1994年先后共投资64万多元，新建铁南蔬菜营业楼一栋和兑镇蔬菜二层营业楼一栋，共计613㎡；市兑镇零售公司1993年投资8万多元，兴建天马附属营业楼一处；市食品厂1993年至1998年先后投资520多万元，新建单晶冰糖生产线一条，新建商品住宅楼两栋；市柳湾零售公司1993年投资32万多元，在西辛庄村新建建机商店一处；市新欣商店1995年投资460余万元改建国贸商厦；市春阳百货大楼于1993年至1996年共投资60多万元，改造了大楼设施；市百货公司和市新义商店于1994年合并后共投资320多万元，新建百货大楼一栋；市食品公司1997年投资120多万元，新建半机械化屠宰厂一座；市新城零售公司于1997年至1998年投资800多万元，改建原东风商场为4层营业大楼。以上数字、资料是我在职时各企业经理提供，这些网点的新建与改造，确实为企业后来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实实在在讲，商业任职的8年是我动脑子最多的8年，工作最艰辛的8年，也是投入精力较多的8年。不管后人如何评述，我主观上问心无愧，已竭尽全力。如果说工作还有些成绩，也应归功于县（市）委、县（市）政府的正确领导，同时要衷心感谢时任市委书记、市长！感谢分管副书记李良森、杨国平、副市长王绍汾、张忠亮、解俊英等领导！感谢财委各位领导和商业系统新老干部、广大职工的大力支持与密切配合！
写作于2021年4月
作者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