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看到郑愁予先生朗读他的诗作《错误》的视频。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我不敢说我和先生产生了某种共鸣,只怕我拉低诗的品味,曲解先生诗句蕴含的深意。总之,听完后我想写诗。印象深的是先生朗读到最后一句:“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过客”两个字,似乎带有一丝丝反问的语调。或许是先生朗读自己诗歌特有的情感和咬字停顿之间的把握,反复听了多遍,也找到不同人物的朗读对比,还是更中意郑愁予先生的。带着冲动,立马下单《郑愁予的诗》,连同几本在购物车停留很久的,凑个百八十块钱。对我来说,百八十块钱算得上是一笔开支,不再是零散的消费。到底是个借口。我也是写过一些诗的,最早发表是我上初三的时候。虽然有点久了,但我依然记得发表那天,我跑遍附近的报刊亭,都没有找到当天的报纸。隔天,一位老师发给我一张照片,是报纸上我的那首小诗。兴奋极了。那之后我又发表了两首就没有然后了。我写诗没有什么固定的格式或模式,是自然而然的顺口记下,没有什么技法。直到遇到刘老师,便给我讲一些关于诗的东西。随着自己阅读的深入,读到雷平阳、张二棍和一些畅销的诗集,或抽象,或蕴含哲理,又或词藻华丽。再读我写的小诗,如同提起孩童时做过的一些羞羞事,臊得慌。我认为我所写的就是按“空格”、“换行”键的产物,凑在一起可以是白话小短文。起初写诗也确实有觉得写文麻烦,不如短短几行来得轻巧的想法。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看我的小诗,越看越觉得不如意。虽然偶尔也会有那么几句,然而也仅仅只是几句,不精不巧不妙。前段时间看到贾浅浅的诗,看到的是众人“批判”的几首,我倒是和众人不一样。我觉得特别有趣,没有让我觉得深奥、觉得高尚的东西,很接地气、很自然。没有让我觉得“俗”,反而让我想到老师,让我认识到“诗”的生活化。现在听郑愁予先生朗诵的诗,可能这才是符合我认为的诗。听先生的朗读,把诗集翻到印有《错误》的一页,有丰富的情感在我身上流动,有说不上来的美,我能感受得到。整本诗集,除《错误》外,我没有找到其它诗的朗读音频,读起来感觉缺少一些滋味。刘老师很早就告诉我:有些诗可以朗诵,有些诗是不可以的,这些不可以朗诵的诗只会在你心里和你的灵魂彼此默契。我也渐渐有所明白。记得第一次见老师的时候,老师便送我一本他的诗集《趺坐的人》,等拿着我的诗找老师修改的时候,就对老师说,你的诗集我读了好多遍才读懂。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笑,就像现在再读我之前的小诗。可能每一个矛盾的产生都是由自己的认知不足所造成的。诗还是可以写的,但不能是随手就来的那种幼稚。若干年后翻起,何尝不是一种怀念。“诗是写给自己的,我能改的只是个别字词!如果修改过多,就不是你自己的诗了!”这是刘老师常和我说的话。——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