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以笔的轨迹完成心的朝圣
伍
恩格斯指出研究学术也符合万事开头难的范畴———“在许多学术领域,往往进门就是一片布满荆棘的沼泽地,你必须花点心思和力气穿过去,接下来就是平坦的开阔地带。”
这话道出初入学术门槛的学者的心声,也是一种鼓励和引领,给彷徨不知所措的新学者一丝远行的力量。在“不知足”的现状下,终于放弃被动的等待,他人“嚼碎”知识的“灌养”和“补给”已然不能够满足脑袋需求。
诚然,这极少是自发醒来的需求,缘由是突降有大段大段空白时间的大学,最初“狂欢庆祝”的热情逐渐变得没劲;获得自由的兴奋归于平静;报复性的“随意掌握时间”的热情也要消退了;尤其是陪你“疯狂”的人突然找到了方向,这个狂热的共同体开始“解体”,顺着各自的方向四散而去。
.
六
不懂得生命排序的智慧的大多数,尤其是阶段性目标丧失的一群人,必要经历这样寻找自我的过程。由不知所措,由慌不择食的焦虑里爬出,跌跌撞撞到处碰壁,再到自由、自主、自学的游刃有余,这一阶段是从高中获得解放的大学生,补偿性的放纵后常常会陷入的泥潭,伴随着无法逃避的空虚,人群热闹里也觉得孤单时,就不得不要去“上下求索”了,自我意识渐而觉醒:要学会独立面对孤独。
获得极大自由的狂欢消退了,消除阶段性的“目标丧失症候群”,便要耗费掉不少时光,挣扎在过去与未来的虚妄里,逃避当下,无非是以游戏、社交、消费等外在技能罢了,毕竟对于活在当下,直视真实的自己,勇敢地迎战的孤独,我们尚且不得法门。
.
柒
回忆我自己的人生,我多半也会因将心思错放地方而懊恼,许多时间用来撞情绪的牛角尖,之所以用“撞”这个字,是后来我发现,无论自己是以怎样的力度,进入了怎样的深度,而至于光靠个人的力量无法脱身,只能说我以个人的努力而后“走火入魔”了,一个人自己修炼不成以关系为基础的“情感专家”,不过一份偏执罢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总而言之,我可能是那个时候最“悟性”最差的人了。我发现到了大学毕业了,也是没有进了研究学术的门槛,依旧不能独立应对学习。
当初跨考民族学(人类学)时,怕也还是在这云雾缭绕的沼泽地里迷失了一年半载,好在当时有同时入校的同学并肩学习,更有课堂必须的分享报告倒逼输入,更大的力量还是自己确实想费点心力,渴望在格局上有所成长和突破。
当然,还有撞牛角尖意外获得的能力——“死宅”,要说宅也是好的力量,自然是说可以与真实的自己独处的能力。如此两年的沼泽之行,如今想来确是煞费苦心方才挤进了门槛而已。
.
捌
当初跨专业考人类学的时候,怕也是在这云雾缭绕的沼泽地里迷失了一年半载,好在当时有同时入校的同学并肩学习,更有课堂必须的分享报告倒逼输入,更大的力量加持还是自己着手想费点心力,渴望在格局上有所成长和突破。如此两年的沼泽之行,如今想来确是煞费苦心方才挤进了门槛而已。
只是学术研究的坦途我尚且没能上车,主观原因还是从事研究的时间太少,对于资料去实证的分析判断力不足;此外,田野调查法也不得其法,对访谈、实地观察生活有着莫大的恐惧;亦不善沟通,没有提问技巧,加之因抑郁而畏难,种种想逃避的念头已滋生,不时地夺取注意力,尤其是看着大家都开始为毕业后的谋生摩拳擦掌时,我索性做了回“逃兵”。
逃离那“兵荒马乱”的是非之地,也就离开了因人心惶惶的错乱迷失。可以说,我是夹着尾巴离开的,把一切与我内心相悖而又极力迎合的讨好抛却,把那些并不重要的责任和任务扔在原地。
因放下,而得力量,可以说是意外收获,总之,“逃到”台湾得日子却唤醒了那个踏着慌乱步子的自己,停下来了,一切可以一个人慢慢重拾。
慢生活,孤独里成长。
我以笔记录了那段时光,
独孤像星光一样指引着我,
走向自己。
速度、竞争、攀比都不在紧要,
重要的是眼前有了一条路。
关于写作: